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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子来寻

清灵山下的百姓在忙着赏牡丹的时候,小镇里来了位年轻的男子,锦衣华服,眉如星月,气质浑然天成,令人不敢直视。男子身后跟一黑衣女子,气势冰冷,少言寡语。端端看这两人都是不凡。

每年牡丹花节来往赏花的外地客人也是有的,却是难得碰到这样的贵客。

两人住在‘飘香楼’天字上房,掌柜的店小二都仔细的招呼着,省的那里得罪了两位大神。

那男子住了两天,第三日吃了早饭,在街边转了一圈,来到‘品茗’茶楼大厅喝起茶来。

这段时间因着大家多数跑去赏牡丹了,茶楼的生意倒是有些冷淡。大厅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客人。弄得一旁算账的掌柜连连抱怨。

时至说书的时间,汐浔倒是不急不缓的走进茶楼。本来就没几个人,再者掌柜的这几天每日只给十五个铜板,她的热情自是不高。

汐浔如今是缺钱啊。她虽不需要攒钱,可每日吃饭喝水,生活用品的总要买吧。再者这天马上就要热了,总的买两身欢喜的薄衣裳吧。她出来时走的太急,身上就一点碎银。人总要生活的,她并非神明随手变出衣裳吃食。只得挣钱。

站上高台,眼神随意扫过台下众人。仅是一个无意的动作,汐浔顿时身体一僵。随即恢复自然,嘴角微微一勾。挥手惊堂木轻拍,故事缓缓将来。

这世间本有一种人,声音优美绵长,再平凡的故事在她讲来,都好听许多。汐浔便是这样的人。天生一副好嗓子若轻声对你呢喃,怕是女子也要禁不住诱惑了。

故事讲完,恰巧一个时辰刚到。汐浔下了高台,领了十五个铜板,即将告辞离去。

“先生的故事既讲的如此的好,不妨去雅间再讲一番。”声音朗朗传来,如脆珠落玉盘,甚是悦耳。

汐浔转过身来,“今日我恐是不太方便。”

华衣贵服男子,站起身来,“只需耽搁先生一会,报酬十两。先生便来吧。”

说完,华服男子沿着木梯上了二层雅间。黑衣女子则盯着汐浔,目不转定,毫无表情。

汐浔看看黑衣女子,红唇轻勾,眉梢轻挑。向楼上走去。

二楼雅间,华衣男子站于窗边,朝外远眺。

汐浔进的雅间,也不言语。随意找个椅子坐下。伸手青瓷的精致茶壶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碧绿的茶水注入杯中,袅袅的热气带着茶香飘了出来。

“为何不告而别?”男子问。

“你希望我如何告别?”汐浔反问。

男子哑言。一时又心中愤恨,“我对你不好吗?”

‘好吗?’汐浔不知,但她知道她此生是不愿和皇室之人扯上任何关系。为何帮助皇女登基,便是报她十几年的恩惠吧。

此锦衣华服年轻男子便是凤禾熙,玥凤国当今女皇凤禾裴的亲弟弟。

汐浔自是早已与他相识。当初凤禾裴和凤禾熙差点被当时的太女所杀,幸亏路遇汐浔,不然如今怕是两条孤魂野鬼了。

对于凤禾裴汐浔自是帮了不少忙。可对于凤禾熙,汐浔自是能避就避,皇室吗?别人视若无上光荣,汐浔却是绕而远之。若真是个好东子,自己也不用姓凤了。和皇室一个姓实在算不上什么好。

汐浔离开皇城之前,凤禾裴曾询问汐浔,“可愿娶禾熙为正夫?”

汐浔摇头拒绝,她此生倒愿意孤独终老。

问她为何原因,汐浔自小便是没有父母的,但她偏偏就姓凤。跟在云姨身边,云姨教她计谋,教她为人处世之道,教她如何察言观色。在武功方面却丝毫不予传授,在顾忌她吗?

她又有什么可顾忌的,一个孤女而已,用的着喂她‘神仙醉’吗?神仙醉并非酒酿,也未能羽化成仙。只是让自己的身体日益消弱,自己的意志日渐薄弱罢了。

凤禾熙转过身来,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接而专注的盯着汐浔,嘴角勾出邪魅的笑容,“可你只会属于我。”即便是一具木偶。

汐浔轻叹,“我离开皇城便是不愿,你又何苦痴缠。”

“我痴自是我愿,这世间除了你,旁人我又如何痴过?”

“早些离开吧。”

“即便是死你也不愿看我一眼吗?”声音颤抖中带着坚决。

“此非我所求也,便是死了又如何?”手里的茶水也喝完了。言尽于此,汐浔也不想再说什么,起身道了句告辞,便要离去。

“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同我离去吧。”

跨出雅间房门的汐浔只闻得这最后一句,抬步下了楼梯。

雅间里凤禾熙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神情充满绝望,‘莫要再逼我了,阿浔、、、’

一旁黑影脸色担忧的看着凤禾熙,动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若是她不爱你,你千里追来又如何?就像她,她喜欢他那么久,伴着他那么久,他终是不会看自己一眼。罢了罢了,这便是宿命吧。

汐浔独自回到山上,弄点吃的,填饱了肚子。找了块大石头,曲膝坐下,伸手摘枚柳叶放于朱唇,舌头卷翘,倾吐气息,一曲悠悠扬扬的小调传遍整个树林。

风来了,吹落几片树叶花瓣,连带着吹来一道黑影。

这黑影便是墨影,凤禾熙的贴身侍卫,也是汐浔的故人啊。

黑影抱着两坛‘竹叶醉’,一坛扔给汐浔,另一坛撕了封条,随意坐在地上,猛灌了一大口。

“好酒、、、”

“酒是好酒,怕是解不了某人的忧愁吧?”汐浔同样撕开封条,举到嘴边缓缓喝下。

这酒不能喝的太猛,易醉。

“为何不说呢?”汐浔不解,“你不说他如何明白你的心。”

“说了怕是更痛吧。”

墨影大口喝着闷酒,她想醉,从看到汐浔的那一刻,就恨不得自己醉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就不会疼。谁说噬心是世间之最,她的心痛亦不下于噬心。

噬心吗?墨影想到什么,好奇的盯着汐浔,“疼吗?”

“什么?”

“噬心啊。”

看着墨影盯着自己的眼神,汐浔恍然醒悟。一手抚向心口位置,“是这个吗?”

“恩、”

“会怎样?”

“生不如死”墨影淡淡的毫无感情的回答,“你生不如死之后,有人哭有人疼,而我呢?为何跟着你生不如死?”

是生是死,两个年轻的女子在清风徐徐的黄昏里讨论着这样一个话题。事实是她们的生死都不由自己。一个想活着,活的太过艰难。一个想死了作罢,却放不下那么多年苦苦的痴恋。究竟世间谁最痴?谁知道呢?又是谁负了谁?落花有情,流水冲刷,爱究竟为何?

一场恩怨总是要了结的,即便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汐浔没有逃离,不知是不想逃,或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吧?能不能生便看天意吧。

三日后,汐浔没有去茶楼去挣那十五个铜板,而是安安静静的在杨柳树下,吹吹清风,看看花草。自己本就福薄,如此便解脱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突然间有点想念那个总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少年了。芍药或者叫余容,那么年轻,风华正茂,岁月正好的少年,这几天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愿他能寻个爱惜他的妻主吧。这世间男子本就卑微,若是不能得一真心之人陪伴,岁月即便充足只能徒曾伤悲罢了。

山下凤禾熙同墨影已定慢慢爬上山来。临近汐浔,凤禾熙的表情有惊喜有不安,最终化成得而不能得狠绝。今日势必得到汐浔,即便毁了也绝不放过。凤禾熙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爱到极致爱而不能,得而不到便只能化作如此的残忍了。

“你可决定好了?”凤禾熙注视着汐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

汐浔抬头看着直立站着的凤禾熙,“我有选择吗?”

“没有。”

“那便开始吧。”

要开始吗?真的要开始吗?最先不忍的竟是凤禾熙,不是早已决定一定要得到她吗?为何整个身子仍是微微的颤抖着。凤禾熙动动嘴角,最后一次开口,“真的不后悔吗?”

那坐在树荫下,表情淡然视世间一切为无物的女子轻点额头。

即便这样也够了。凤禾熙抬起左臂,衣袖滑落,白皙光滑的手臂如同莲藕。

“出来吧、”一声轻唤,左臂上的血管瞬间暴起,一只细小蚊虫瞬间冲破血管,飞了出来。那小虫浑身通红,仅是夏季蚊子般大小。围着凤禾熙嗡嗡嗡的飞个不停。

凤禾熙右袖轻卷,一阵风来,蚊虫向汐浔心口飞去。

这蚊虫本为血蚊,天生一对,是为夫妻蚊虫。是凤禾熙从手下的一位好友手里弄来的。

此虫生就下来,便需用年轻男子鲜血饲养。等待养到一定大小,雌虫留在体内,雄虫注入她人心田之间,便可用来制作活死人。

那雄虫最喜啃噬心脏,等到食完了心脏,便占据那里繁殖后代。被变成活死人的女子不会死掉,甚至容颜可以保持一世。却是最好的玩偶。

而这蚊虫便被称为‘噬心蛊’。早先弄出这对蛊虫的也是一个疯子,一个爱而不得疯癫女子。制作出此蛊虫把自己心爱的男子变成了玩偶娃娃。没想到,凤禾熙竟也如此疯狂。

“去吧、”雌性蚊虫闻得命令,如箭羽穿透衣服,穿透破皮肤,穿透厚厚的肉层,直达汐浔心脏。

‘可擦可擦’的吞噬之声在汐浔的心脏里响个不停。

坐着的汐浔已是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捂着心脏,全身冷汗连连。嘴里不时的溢出呻吟之声、

站着的凤禾熙只是紧紧的注视着汐浔,他在等,只要汐浔稍稍的示软,或是只需一个求救,只需说‘不要’两字,他都可以立即收回那雌性蛊虫。即便那蛊虫未能食饱在自己的血液里四处窜动。他也愿意。他所求的不过是她的陪伴而已。即便她不爱他,仅要陪伴便可。

她没有求他,没有示弱。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心被两只蚊虫吃的精精光光的,他颓废的倒在地上。看着她胸口的鲜血徐徐的流了出来。那血染红了他一生的幸福,染得他一生悲凉不堪。

她疼过了,冷汗流了,鲜血流了,心也没了、、、、最后只是一具染血的娃娃躺在青柳树下,她的一生也完了。

而她,墨影看着他们互相的折磨,乃至心生绝望痛苦不堪,她想如何?

她多想,抱他入怀,告诉他此生她将陪他到老,悠悠岁月几十载,陪他看花开花落,陪他看盛世繁荣。

而对她呢?她对她有知遇之恩,在她隐世之时,她却苦苦寻觅,最终是为了要她死吗?不是的,她只想简单的了去那一段不该有的情缘。奈何会如此呢?

这边苏茗骑着快马向玥凤国北边的冰雪极地赶去。这已定是第三天了,苏茗一路上快马加鞭,这已定换了第二匹马了。第一匹昨晚上累死了。

苏茗为何去极北之地?为何马不停蹄连歇息也顾不上,这就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三天之前,汐浔找人传话给她,有事寻她。

自己嘻嘻哈哈的跑去问她,“可是想成亲了,找我借吧一些银子。放心好了,借你百两没商量,就当是你新婚的贺礼了。”本也就是调戏她一番。

她倒是不轻不淡抛出一句,“给我寻样东西吧。”

‘奥,她倒是奇怪她想要什么?’“说吧,本小姐今个心情好,说不定还真答应你了。”

“极地血莲”

苏茗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有些结巴,“极地、、、”咽了口口水,“你是说冰雪极地长在雪山峭壁上的血莲?”

汐浔点了点头。

“靠、、、真的假的?你要那干嘛?”苏茗有些炸毛。那极地是那么好去的?那冰雪是那么好爬的?那血莲是那么好采的?

汐浔呢?挑挑眉角,勾勾嘴角,“我的心快没了。”

“真的?”

汐浔指指心口,“噬心血蚊。”

“草、、”苏茗更是在心里咒骂个不停。怪不得她查了好些天仍是发现不了端唲,原来她并未中毒,也非真的心悸。竟是那极其少见的蛊毒。

思索了一番,苏茗试探的问,“凤禾裴?”

“凤禾熙。”

“竟是他。”苏茗心中那个气啊,早先不是喜欢汐浔吗?这才多久就要置汐浔于死地。果然最毒男人心。幸亏她家三郎是个好的。要不她岂不是连睡觉都要胆战心惊?

“你还有多久?”

“两天。”

垂头丧气的摇了摇脑袋,苏茗是不想问了,再问什么?两天后汐浔便要变成美丽的精致娃娃,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这有何可高兴的。

咬咬牙,苏茗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士为知己者死,你且等着我。”说完便要离开,搞得一派英勇赴役之态。倒是把汐浔给逗乐了。

“呵呵呵呵”汐浔笑了起来。

“笑个屁。”苏茗此刻最是憎恨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苏茗也是清高潇洒之人,最见不得遇事愁眉苦脸之人。可如今呢?马上变成木偶,命都没了,还笑个屁啊。

“拿着、”汐浔寄给苏茗一个小布袋。

苏茗接过一看,里面装了巴掌大的一颗水晶球和样式稍微奇怪的小葫芦一枚。

眼带疑惑的看着汐浔,汐浔只是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能行?”

汐浔点点额头。‘也罢,’苏茗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下山离开了。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吧。她原本还真打着英勇赴义的想法。好女,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年汐浔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如今她自是敢为她拼了这条烂命。只是可怜她那酿的一手好酒的三郎。‘三郎,我想你、、、酿的酒。’

说到底,苏茗这人是条好汉,为人虽说肆意风行,不理世俗繁复,对于朋友可是实打实的一颗真心啊。对于情郎吗,就有点、、、说的好听便是羞涩含蓄,难听点直接是闷骚多情型。也亏得萧三郎偏向女儿性情,才受得了她。

看着苏茗下山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完全看不见了。汐浔回过头来,虽说生死由命,自己总要搏一搏的,就算活的生机只有一丝也不能放过啊。

苏茗整整赶了七天的骏马,方到北部的冰雪极地。路上饿了啃两口干粮,渴了喝两口她家夫郎酿的‘竹叶醉’。每日天还没亮就赶路,晚间天色黑透才歇息。寻棵高树,将马绑了,自己跃上树杈将就一晚。不得不说着苏茗还真是义气。

来到冰山脚下,下了马,取下马背上一包袱,跨在背上。随手狠狠给了马屁股一掌。那马吃痛远远的跑走了。

苏茗这是不忍了,短短七天已定累死三匹好马了。这地方本就偏僻,好马更是难寻。给马留条活路,也希望有人给自己留条活路啊。

山脚便已是薄薄的一层薄冰。这北部冰山为何冰雪鲜少融化,而常年冰冷呢?

原是因为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每逢夏日只是短短数日可得到阳光照射。冰雪又积得太厚,那一点日光根本撼动不了这巨大的群山啊。每逢冬季此地大雪又是下个不停。年年累积,这山便成了如此模样。

很少有人爬上这座极地冰山,山上根本没有活物。试问那种动物喜欢这样的地方。

至于极地血莲,又名冰山血莲,更是从未有人见过。

苏茗也是偶人间听别人提起过。当时听闻此物倒是有些好奇,此物生长于冰山极冷的血崖上,且不得见丝毫阳光,否则瞬间枯萎蒸发,如同露水一般,连尸体都没有。此花不能离开冰雪生长,且环境不能有丝毫改变。如此难伺候的植株确是世间之最。

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寻找此物。‘唉。’叹口气,上山。

苏茗已定找了四天了,什么血莲的影子她是半点没看到。自己的小命倒是掉了一半了。时常听人说此地冻死了不少前来寻宝的挖宝人。以前倒是有些不信,现在看来自己和她们是一样的命啊。

眼看着快到雪山最高的山峰了,天色已暗,四处看不清楚。苏茗只得找个避风的地儿,缩成一团,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拉紧点。摸到身后的包袱,打开来,牛肉还有两块,竹叶醉却是昨天已经喝完了。

真是又冷又饿啊,苏茗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就是那次最背的时候,顶多躺在地牢里,不是每天还有一个窝窝头吗?

“唉、”轻叹一声,嘴里狠狠嚼着已经发硬的牛肉干。苏茗此刻最恨的不是汐浔,而是凤禾熙,没心没肺,恩将仇报的东西。汐浔为她们姐弟俩做了多少,苏茗虽未必全都清楚,但肯定是只多不少。这个风和熙竟然恩将仇报。这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吗??

咒骂了凤禾熙一会,苏茗开始想念她家三郎了。如今这般情况,唯有想念三郎,自己方觉身上温暖一些。

搓搓早已冰冷的双手,碰到胸口里汐浔临走时给她的小布袋。倒真是好奇不已。汐浔说的是真是假,待到看见那血莲自己定要试上一试。想到这里,苏茗倒是有些得意了。若真如她所说那般,自己此趟到不算白来一遭。

翌日,天色将亮。东边的天际一丝霞光照向雪山。

苏茗睁开了眼睛,直起蜷缩了一晚上的身体,活动活动便向山顶走去。

为何是黎明时分,又为何要爬上这最高的山顶?苏茗自是不知,但汐浔如此吩咐,她照办就是。料想汐浔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站在顶峰,举目望去。四周白皑皑的雪山一片神圣与光亮。她仔细的看了又看,望了又望。怎地不见半丝血莲的痕迹。

苏茗那个急啊,她干粮已定吃完,若是再找不到自己恐是无能为力了。

天边的霞光日渐的明亮,清晨的太阳即将出来。若是阳光真的照了过来,即便自己看见血莲,恐是来不及采吧。

心急的双脚在地上走个不停。

突地眼角瞥见侧面山崖缝隙中一点红光。距离太远,苏茗也不确定是不是冰山血莲。

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太阳便要出来。“便看你的运气了、”低声叽咕一句,迅速从怀里摸出小布袋,拿出那只钻眼的奇怪小葫芦憋足了气的,猛吹一口。嘹亮刺耳的声音冲破天际,声音悠长。

只闻远处一声长啼,一白色小点从远及今,从小及大。

“还真有大鸟啊、”苏茗此刻那个激动啊,忍不住在崖上跳了两跳。

手里光滑冰冷的触感提醒了苏茗,苏茗这才回头看向透明精致的水晶球。说是水晶球,苏茗自己也不知是何材料做作,又听闻汐浔所说的诡秘之法,此物莫非也是个奇异的东西。

咬破手指,将自己温热的血液滴在水晶球上。一滴两滴、、、、水晶球啥时发出夺目的红光,涨的如小碗大小。

再说那白点飞来却是一只比寻常苍鹰大了数倍不止的纯白苍鹰。盘旋在苏茗头顶上方。苏茗伸出左手高举,打呼,“快下来啊、、”

那苍鹰竟是真的放慢速度向下飞来。寻好角度,苏茗一手抓着苍鹰的大爪,一手指了血莲的方向,道,“那边。”

苍鹰带着苏茗来到血莲盛开之处,苏茗拿水晶球的素手一挥,只见那血红的妖孽血莲碰触到红色的水晶球,便自然的进入水晶中。

“果然是奇了。”苏茗心里称奇,自己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宝物。

那苍鹰带着苏茗一直来到雪山之下,方才放缓速度让苏茗着地。苏茗平安落地的那一刻,心里大肆感叹这鸟兄真是好样的。不仅帮她采药,还免费的当了个交通工具。若没这鸟兄,自己采得血莲怕是也要饿死在极地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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