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神。”墨千锦咬住我耳朵，轻轻道。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伸出舌头迅速地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有些凌乱。
“你再碰我试试...”我压低声音，轻轻推离他，刚才没给他过肩摔真是便宜他了...
阵阵喜庆的唢呐声入耳，长长的红色迎亲队伍伴随一顶同色娇小的流苏软轿由远及近，两个媒婆搔首狐姿地摇晃在前边，拿着拂尘的老道士走在最后，每踏出一步就借着拂尘洒出些什么东西...
刚洒出来的就被清风吹散了，我还未来得及分析清楚里面的成分，墨千锦就扭着窈窕淑女的身材拉我挤到了轿子前。
也许真是参加祭河的人经历多了这种事，所有人都漠然了。只有新娘低低地啜泣声音里，才可以听出忧伤的调子。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半都是在看戏。
“你们两个都是自愿陪着新娘献身给河神的么？”那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媒婆开口问道，她说这话的口气，十足的青楼老鸨味儿。
“是。”
“是。”
墨千锦拽着我，学着女儿家羞涩的模样福身行礼，对于他没有选择扮演新娘子，我还是有些失望的。
“仪式，开。”老道长面目表情地吩咐，霎时，那群小道士跳得更欢腾了，满天飞舞的符纸，将这场诡异的婚礼演绎得更像丧礼。
新娘一直在颤抖，应该是被吓到的。毕竟不是嫁给寻常人，而是要面对不可未知的将来，是死是活，都没有人去在乎。这种被送给河神的少女，一般都是贫困人家的姑娘，拿到的那点钱，可以够父母花上几年了。可她，也许会因此赔上年轻的生命。
想到这儿，我就有种冲动。心里的愤愤不平愈来愈烈，不用看，我已然满眼血红了。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几年解决掉那只河神。
墨千锦轻轻握了下我的手，这才觉得眼前清明起来。水面平静无波，厚厚的红色绸布从水下渐渐浮起，如同地毯般在宽广的水面上铺出一条通往无尽深渊的小路。
新娘被媒婆搀着下了轿，娇小的身子在清风白絮里弱如纤花，着手可断。喜悦的唢呐声近乎□□，我们随着新娘颤抖的步子走上那条神秘的红地毯。
“送新娘...”
这红毯子看起来柔软，走上去却像石板路那样坚硬，不知道一脚用力踏下去，会不会发出碎石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实施我的想法，就被一阵蓝色漩涡卷了进去。
冰凉的河水四面八方地涌入我的口鼻，耳道，我不是不善水性，这么突然的灌入，我一时不慎，呛了几口水，他妈的，这哪里是赔上一个黄花闺女，这一下子就三个女孩子性命都玩完了不是？
越来越多的水灌进我的身体，慌忙之下我念了并不熟练的避水咒，才得以看清水下的事物。墨千锦的大裙子随着水流来回摆动，十分好看。那新娘正被一只白色的大蚌壳托着，往更深的水底飘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