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如愿的进入了炼阵门预备营。
预备营说白了就是炼阵门弟子候补区,每年都会通过比试决出优秀弟子进外门修炼。
周观不在乎是不是候补,他如今要找的就是一个安身之地,提升实力。
他并不是盲目选择,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预备营中大多都是些境界低微的菜鸟,甚至还有很多只是修出气感的人。炼阵门若是要从这些人中选拔外门弟子,必定不会吝啬培养力度,而且还会从最基础的东西教起,这正是周观想要的。
三一五宿舍。
周观拿到宿舍的号牌,瞬间感觉到无数的异样目光。
有好奇,有惊讶,有戏虞,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个宿舍还有什么说头儿?
他如今已经快成了惊弓之鸟,感觉这个世界到处都藏着两张鬼牌,时不时的就会抽冷子炸出来。
把宿舍号牌装进怀里,以极快的速度领齐了弟子服饰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随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逃之夭夭。
周观走后,里面瞬间乱哄哄的叫嚷起来。
“开盘了,开盘了,堵这个新来的家伙在三一五能住多久。”
“我堵三天。”
“我堵一天。”
“我堵他只能呆两个时辰……”
周观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拿它开赌。他拿着路引,一路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三一五宿舍。
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没人?
宿舍的院子很大,里面空荡荡,此时竟然一个人没人。
难道都在自己房间修炼?
一共四间独立小屋,周观从左到右慢慢走了一遍。前面三间屋子门上都挂着‘禁’字牌,只有末尾的一间写着‘闲’字。
这个应该是自己的了。
周观打开门,走了进去。
小屋内的布置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蒲团。
周观扫视一眼,把领来的东西放好,随后咣当一下,把自己扔在床上。
睁着双目,看着棚顶。
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说实话,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总以为这是一个梦,一个可以醒的梦。
直到那日断了一臂,他才知道这个梦不会再醒。
一切都是陌生的,心中有些凄凉。他真的想有一个朋友能说说心里话,倒倒苦水,可是没有。莫说朋友,就算熟识的邻居都没有。
他想正常生活,可是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自从断臂那日起,他就发誓,会以一种特别的姿态返回望远城,返回白家,去看看那个张管事。
如今他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成功的加入一个大势力,虽然是候补弟子,但毕竟有了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要么成皇,要么灭亡。
周观眼中透着执着,翻身坐了起来。从怀中摸索一阵儿,掏出一部破旧的功法。
这正是那部用三颗下品灵石换来的功法。也正是因为它,自己断了一臂,但周观从来没有后悔。如今在他心中只剩下倔强,与一丝疯狂。
双腿盘膝,功法缓缓运转。
“嗯?”
周观双眉一凝,再次运转功法。
“咦?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愕然的看着自己肚子。
练气,便是吸收天地灵气于己身。可是周观明显感觉到,自己腹部竟然也有一股灵气在徐徐涌进四肢百骸。
拍了拍肚子,没有什么感觉。又拿起功法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功法的问题。以前修炼的一直是这部功法,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观喃喃自语,苦心琢磨着。
“白痴。”
天鹅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周观一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鹅简单明了的给了他四个大字:“废话,白痴。”
周观紧忙追问:“为什么我感觉肚子里面好像有用不完的灵力?”
天鹅一闷,答道:“白痴。”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这大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周观当即眼睛一翻,反讥道:“牛什么牛,还总吹自己是高手。任凭你再厉害的高手,还不是被我吃了屁股,如今只能寄托在我体内。”
这句话如天鹅的逆鳞,登时把懒洋洋的他激怒。
“小王八蛋,鹅爷和你说多少次了,爷在涅槃,涅槃你懂吗?涅槃期是龙得盘着,是虎要卧着,不然能让你这白痴得逞?”
“得了便宜还卖乖!鹅爷的千年道行全在屁股上,竟然被你那张臭嘴一口吞了,爷怎么办?爷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千年道行便宜你这个王八蛋?”
千年道行?周观一愣,莫非肚子里源源不断的灵力来源,是那个鹅屁股?
周观刚要再问,突然耳朵一动,院子内有人来了。
是这院子的另外三个主人?
毕竟是同一个院宿舍,无论如何,也是要同他们认识一番的。
周观收起功法,开门走了出去。
他推开门的刹那,顿时怔住。呆呆的望着院中的三个人,脑袋中如同中了四个二一般,嗡嗡作响。
这也太……太有特点了吧。
目光首先投向中间那人,这位是个方脸大汉。他眼如铜铃,身若小山,一双大脚足可以顶普通人四个屁股,一双大手完全可以用来扇风。凭借他这身优越条件,若是披上一张黑皮,绝对可以与黑瞎子玩的很好。
左手边那人与他形成鲜明对比。他身材消瘦,腰背略驼,尖耳猴腮,眼神时不时的到处游荡。然而,明显的一副败类扮相,却硬生生的拎着一把折扇,装什么优雅公子。
再看第三位,从周观现在站着的角度看,可以清晰的认出这是一个人。不过若是从侧面看,周观有些怀疑会不会有人直接伸出一脚,把他踢飞。
已经不能用胖来形容他,‘肥’字的极限也已经被他突破。他脸上的肥肉几乎把五官吞没,下巴就要低过前胸,肚子、腰、腿已经看不到界限。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高,竟然与中间那人的大腿根儿持平。
这……这和球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