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天离开洞府后,傲白风也离开了,从外山禁地与孤仙谷水潭间的那条通道里离开的。
傲白风前脚刚离开,古天邪帝的身影去而复返,出现在了傲白风离开的通道口。
古天邪帝眼中杀气腾腾,左手高高抬去对准了眼前的通道口,属于天元境的浓浓元力瞬间淹没了通道口,“年纪轻轻却心智非凡,看来想要引导他为我所用很难,兴许将来还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倒不如先除掉他”。
此时,只要古天这一掌落下去,整个通道都将摧毁,傲白风也必然会灰飞烟灭。
古天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不定,眼中的杀气转而变成了犹豫。
“不管怎么说他都帮过我,杀了他岂不是忘恩负义,罢了罢了,就留下他的性命吧,只要他将来不威胁我成就霸业,便由他吧,就当还他的恩情了”。
古天邪帝经过再三衡量后,还是选择不出手了。
傲白风在通道中飞速疾驰,忽然两眼一瞪,同时前进的速度猛的一下子加快了,可以说是他的速度极限了。
傲白风感觉到身后有气流涌动,而涌动的气流正追赶而来,力道随之越来越强,这样的力道他只在天元境的长眉道人和血鬃狼帝身上感受到过,足以杀死傲白风上千次。
傲白风知道身后有绝世高手想杀他,他猜到那人除了古天邪帝不会有第二个,“古天,你真的决定要杀我了么?你我之间的情谊当真到了要一刀两断的时候了么?”。
那股涌动的气流还在持续变强,傲白风拼尽全力全速在通道穿行,恨不得立马就离开通道。
傲白风深知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对那股气流毫无办法,眼下除了尽快逃出通道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也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办法。
突然在拼命疾驰的傲白风停了下来,转身望着通道的尽头,双眼之中满是疑惑,只因那股威胁他生命的气流莫名消失了。
威胁虽然消失,可傲白风内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相反变得更加凝重,他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威胁只是暂时消失。
现如今他与古天之间的关系多半将变成是敌非友,古天对傲白风的威胁将会一直存在下去,这让傲白风隐隐不安。
莫说是傲白风,有一个上古大能古天这样的潜在敌人,换做任何人都会寝食难安,尤其像傲白风这样一个对古天有些了解却了解不透的人。
一个人对敌人了解却又了解不透才是最恐怖的,可以说傲白风对古天的忌惮比任何人都强。
傲白风望着通道口望了很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古天已然成为了我未来无法绕过去的高山峻岭,唯一的方法就跨越他,只是我真的能跨越他么?”。
傲白风自踏上武修之途以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境都比常人冷静、坚定、果断和从容,这一次他的内心却有了一丝动摇,足见古天对他形成的压力非常大。
古天吞噬了褐袍人的魂体,又夺得天才祖师尸体重塑了肉身,修为恢复到了天元境,这便足以令傲白风望而兴叹,但傲白风知道这并不是古天的极限。
如今的古天将会越来越强,或许会强过拥有星辰之力的红衣白发女,也有可能会强过拥有时空之力的金面具男子,傲白风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傲白风忧心忡忡地出了通道,他刚踏出通道,进入孤仙谷水潭潭底,就看到了九霄云龙正两眼直直望着他,傲白风驻足片刻向九霄云龙走了过去。
九霄云龙看到傲白风一脸沉重,便舞动龙须写字问候:“你有心事?”。
傲白风没有说话,在封印九霄云龙的屏障前站了很久,他总觉得九霄云龙知道很多,随即连发三问:“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与你是什么关系?”。
声音传不进去,傲白风把说的话用手写了一遍。
自从上次那个奇怪梦之后,傲白风便开始怀疑自己可能是某个武修的转世,而接下来发生在阳泉的事让他加深了怀疑。
在泉阳宗外山禁地,傲白风还没有按照古天留下的汲取阳泉的方法炼化阳泉,阳力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他的本源,还在其左眼中汇聚成了一轮黑阳,就好像阳本源本该属于他一样。
对傲白风的发问,九霄云龙挥舞龙须写道:“你所有疑问都由你自己去慢慢找到答案,现在知道多了反而是平添负累”。
“你果然知道很多”,九霄云龙的回答让傲白风更加肯定了之前对猜测,不过他不想听没用的废话,他要的是套出更多有用的话来,“最近我身边危机四伏,更有绝世高手要置我于死地,感觉自己陷入了死亡的泥潭之中,我怕等我死了都解不开心中的疑问”。
这次九霄云龙身躯直接立了起来,不再用龙须比划字了,改用龙爪了,“你无需担心,只要你足够坚定,再艰难再艰险都不放弃,那么你所有的敌人都将会在你手中覆灭,成为你踏上巅峰的垫脚石”。
“你的话难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天地之间更是强者无数,你凭什么笃定我的敌人都会在我手中覆灭?难不成你会未卜先知不成?”,九霄云龙的话越来越神秘,傲白风想知道更多的渴望就更强烈了。
九霄云龙继续用龙爪写道:“这是你的宿命,你的宿命将决定天地万物的命运,一切都已注定,只不过是重头再来一次罢了”。
九霄云龙深奥的话让心头一惊,尤其那最后一句,让傲白风联想起了梦里与他一摸一样的那人说过的一句话“今生是前世的重复”,这句话和九霄云龙那句“只不过是重头再来一次”极为相似。
“莫非今生真的就是前世的重复吗?”,傲白风把梦里那个与他一摸一样的人说的话写了出来,他想看九霄云龙有何反应。
果然九霄云龙的举动显得特别异常,先是低头不语,然后蜷缩地伏在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