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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希望

生凄惨模样,眼泪瞬间流出了眼角。

那名狮先生是一名连毛胡子的老者,头发胡子花白,一张大圆脸,生的狂野霸气,再加上一身魁梧身材,与其说大夫,不如说是屠夫更让人相信。

狮先生也不拘礼说话,提着药箱,大步流星就来到了莫生床前,看着莫生眼中闪过一丝差异,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

“少爷,将这药丸吃下,可止住你一身的剧痛。”狮大夫将药丸送向莫生嘴边。

“既然演,就要逼真,现在是剧痛,痛彻心扉,痛的不能自已,不能停。”莫生心中如是想着,脑袋继续摇晃,嘴里继续哼哼。

狮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一张布满老茧的大手瞬间一把抓住莫生不停摇晃的脑袋。

那只手,莫生感觉就似一把钢钳,死死的钳着自己的腮帮子,生疼。

“啊,疼…疼呀…”莫生的哀嚎猛然提高了一大截,叫的更加惨烈。

“啊!狮先生,生儿…他…”星婵的心顿时纠了起来,神色紧张的看着莫生。

“妇人莫担心。”狮先生捏着莫生的腮帮子的手再次加力,莫生哀嚎的声音嘎然而止,一张嘴张的老大。只有在狮先生这个位置才能听到,莫生的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哀嚎,真真是痛苦万分。

狮先生将药丸塞入莫生嘴里,随后一伸手,要了一杯水,灌入莫生的嘴里,药丸顺水,狮先生一搬莫生下巴,一股脑的全部咽入莫生的肚子里了。

“狮先生?生儿……”星婵看到狮先生松开手后,莫生的脸不住的抽搐,心疼的要死,脸上写满了担忧,只是仿佛有些怕这位狮先生一般,小声的问,更是欲言又止。

“莫担忧,狮先生医术精湛,在府上服侍了几代侯爷,从来都是药到病除,他说没事,自然就会没事。”莫破轻轻拍了拍星婵的肩膀,安慰说道。

“侯爷过奖了,不过这止痛药丸,乃是老夫秘制,无论多大的痛苦,服下之后,很快都会完全缓解。”狮先生起身,转身看向莫破星婵夫妻二人,一脸傲然的说道。

“诶呀!真疼!老东西看你老态龙钟的,没想到劲这么大!”莫生瓷牙咧嘴,边叫心里边抱怨,待听到狮先生傲然之语时,更是嗤之以鼻,“还真敢吹,独家秘制,你会看病吗?大言不惭,满嘴胡说八道……

“侯爷夫人请看,现在药已经起效了。”狮先生如同献宝一般,向莫破星婵说道,满脸得意之色,随即转身,然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脸色由得意瞬间变成了满脸通红。

只见莫生的头仍猛烈的摇晃,口中痛哼不断。

“生儿为何仍然痛哼不止。”星婵心疼的看着莫生,随即一转头,目光如厉,看向莫破,怒声逼问。

“狮先生是全冷川最好的大夫,你要相信…也许是…药效还…”看着妻子目中如厉的双芒,莫破想要辩解,声音却越来越低,到最后连他都对狮先生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狮先生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盯着莫生那颗不停摇晃脑袋,哀嚎之声在耳边的叨叨不绝,更是好像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

“这没有道理呀!”狮先生郁闷的够呛,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万用万灵的药怎么会不起作用呢?

狮先生百思不得其解,身后一群人议论纷纷,种种猜猜质疑之言,传入耳中,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都闭嘴!”狮先生一声大吼,如同其名,真如狂狮怒吼,顿时屋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一群人惊恐的看着狮先生,而莫生也被这一声大吼震慑住,痛嚎声噶然而止,一双眼看着上方,正好对上狮先生的一双怒目。

此一刻,狮先生哪里还不知道,莫生是在耍自己。

“小子,敢耍老子,记住,你惹大事了。”狮先生低语怒斥莫生,随后转身,怒视其他一众人,“都吵吵,吵吵什么!老夫因为少爷年纪小,所以药量有所减少,效果自然来的慢些。”

“无知,真可怕!”狮先生对众人一通怒斥,完了,转身之际,还不忘再次奚落,以保存自己高大上的形象。

“你说……”狮先生转身之际,星婵胸中的一腔怒气,彻底被点燃了,怒视狮先生背影,当即就要破口怒斥,却就在这时,一张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星婵皱眉转首,就看到莫破对自己摇头。

“老人家吗,总是好面子,况且也确实治好了生儿。”莫破轻声的劝解。

狮先生看了莫生一眼,嘿嘿的低声冷笑,明显不怀好意,随后在莫生身上乱摸一通,又接着号了号脉。而莫生直则一直盯着狮先生看。越看越觉得老头一定是一记仇的人,而且非常的那种。

狮先生一番检查之后,再次起身转身看向莫破夫妇,摇头叹息道:“侯爷夫人,小少爷一身的筋骨寸断,伤的实在太严重,即使老夫全力医治,也得个一年半载才能痊愈,所以老夫建议将少爷送到我的住处,一来治疗方便,二来也我那里环境幽静,也适合养病。”

莫生一听老头的话,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老头这么记仇,我落他手里,还有好吗,不行一定要阻止,莫生想到后果,随即就要反对。

“老头,你奶奶个爪!”莫生心中怒骂不止,原来就在他要反对时,却发现自己的经脉不知何时已经被狮先生给封住了,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连动一下都不行。

莫生心中真是一股子憋屈,现在只盼望父亲母亲不要答应老头。

“我看这个提议不错,”莫破看向妻子,说道。

“恩…”星婵迟疑,莫生听在耳中好似天籁一般,心中默默期许“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

“我想还是听听生儿的怎么想吧?”星婵最后说道。

“也好。”莫破点点头,然后看向床榻之上的莫生,就要开口询问。

“哦,侯爷,小少爷刚才劳累过度,现在已经睡着了,我看还是这么定了,就不要打扰了,现在他需要休息。”狮先生当先说道。

莫生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他无法做到,只能在心中想想。

“只要生儿能够康复,如何我都愿意。”星婵走到床榻前,柔指芊芊,慢慢的在莫生缠满绷带的身体上滑动,眼中满是爱怜,满是柔情。

“啊,我的娘呀!”莫生心中一片哀嚎。

一切决定下来,莫破与星婵也不迟疑,午饭过后,就将莫生抬上狮先生的马车,送出了城外。

而就在莫生他们出城的时候,冷川城大将军府,大将军张襄武看着刚送来的密报,眼中寒芒幽幽,嘴角撇出一抹冷笑,“莫破,你是在向我宣战?我很期待,你会拿什么使你那衰落的家族,苟延残喘下去。”

夜,宁静。

莫破站在窗前,望着璀璨繁星,脸色平静如常,胸口却是起伏不定,似有强压着万分激动的心。

莫破霍然转身,盯着星婵的双眸,郑重的问:“你确定?”

“我确定!”星婵微笑的看着莫破,美丽的脸庞撑开两片兴奋的红晕,郑重的回答。

泪水同时顺着两个人脸庞滑落,他们没有去擦拭,任它去流淌,因为那眼泪是幸福。

星婵闭上眼,合拢着双手抱成一个拳,抵在胸口上,嘴角微微的抖动,默念着,虔诚犹如一个佛徒。

莫破猛然转身,再次仰望那一片星海,激浪在胸膛的心海涌动,他真想大吼一声,让整个冷川,整个吞云国,整个九州都听到,是呀,数千年的期盼,数十代的心愿,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夜晚的风,混着袭人的凉意,顺着窗,吹入房内,吹在莫破与星婵的胸口,一瞬间将那团兴奋的火焰吹灭,冰冷的现实世界,再次展现在眼前,黑暗、冷漠。

“你送走生儿,想要对张襄武复仇?”星婵走到莫破身旁,望着窗外的黑暗世界,夜风又冷了几分。

“张襄武的背后有一条巨龙,莫家…嘿嘿,却是条将死的病狗。”莫破嘿嘿的笑了一声,“巨龙眼中只有猛虎。”

夜风吹起莫破的斑白头发,起伏跌宕,一片凌乱,“可是这条病狗却看守着猛虎的食物,所以巨龙用余光扫了那条狗一眼。然后你说巨龙会怎么办?”

莫破继续看着苍穹,眼中一片凄凉,好似在自说自语,继续说道:“一条病狗嘛,当然是杀了,将猛虎的食物抢过去。可是猛虎也知道他是一条病狗,不能保护住自己的食物,但这条病狗曾经健康时,忠实的守护他的食物,赶走一切抢食者,所以他有于心不忍将他杀掉,所以猛虎就又派了一头强壮的狼协助病狗,守护他的食物,可是猛虎却不知道,那是一条白眼狼,是巨龙藏在猛虎身边的一颗毒牙。”

“张襄武想谋取整个吞云?”星婵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莫破,“你要揭发张襄武?”

“不!”莫破摇头,转头看向星婵,一笑:“我要帮张襄武立一个大功。”

星婵觉得的莫破的那一声笑暗含的意味实在太深奥了,他不懂。而莫破的那句,更是让她摸不着边际,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兴奋一天了,你看都糊涂了,早些睡下,静一静,要不真要把人给乐傻了。”星婵转过身,关心的看着身前丈夫,拉起他的手就向内室走去。

莫破有些无奈的笑笑,也不向妻子解释,“是呀,今天是一个多么高兴的日子。”莫破快乐的想着,随即快走一步,与星婵并肩,然后,一把猛地将妻子抄起,抱在怀中。

“啊!”星婵一瞬间发出一声惊呼,倒在莫破的怀中,一双美目正好与莫破对视,就看到莫破一双眼满是贼笑。

“美人!我们睡觉去。哈哈!”莫破在星婵羞红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随后,大步走入内屋。

不久……

“啊!讨厌!”

“害什么羞呀,快点……”

“啊!……

夜悄悄,悄悄……

莫生活动一下手脚,直到身体完全恢复,这才站起来,四下打量着四周,三间茅草屋,一大片药田,再远处就是茂密的山林和一座又一座高山险峰。

哐当!

就在莫生眺望四周时,狮先生将一把板斧随手扔到莫生脚下,“老夫不习惯与人同居一室,想住房,那边有树。”

“老头,不……狮爷爷,那房三间呢,我……”

哐当!

狮先生将话说完,就便将门关上,莫生瞬间吃了个闭门羹。

“我……”莫生瞪着两只大眼睛,气鼓鼓的盯着关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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