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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心

莫思绮在海心的热情下终是答应教给她武功,最重要的原因是想让海心习武后有能力保护自己和父亲。不管怎样,海心都非常开心,如果没有老人满含深意的一眼,都要把房顶给掀掉了。

老人看到海心这般开心,心中更是难受至极,虽然表情上并没有怎样变化,但莫思绮还是看到了老人一闪而逝改色。

“海阿爹,您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我或许能帮到什么忙。”

看着莫思绮真诚的眼睛,老人瞬间就红了眼睛,伸出枯糙的右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老了,不中用啦,可……”

老人看了一眼边上正沉浸在快乐中的海心,话未尽,便抽噎起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脸上比同龄人多了更多的皱纹,头上更多的白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都没有退缩过,而现在却在这里哭泣,莫思绮知道所为的事肯定十分重要,才让老人这般牵挂。

海心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上也渐渐失了色,而换上的是无限的愁。用手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声音也没了银铃样的声音,有些沙哑。

“爹,没事的,我习了武后,就能保护自己和你了,人家不是说习武强身嘛,我或许能好呢!”

海心虽然笑了,但莫思绮知道她笑得很心酸。

“海阿爹,我或许能够看看。”

老人停止了抽噎,又长叹了一声。

“唉,多谢思绮了,你一定是哪家的大小姐,但却不嫌我们身份低下,今日能够得你出手相助,还坐在一起饮茶,我老汉就非常感动了,这一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啊!”

老人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在肩膀上海心的手。

“听口音,思绮你也不是本地人。要说起这事就话长了。”

看着莫思绮正在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诉说,老人心里暖意更盛,犹如在干裂的地上流过一泉清水一般。老人继续说。

“我们穷人,很多一辈子媳妇都娶不上,我便是这样。本来以为是要孤独终老,没想到十六年前一次出海让我才有了这开心的十六年生活。那次出海,开始什么东西都捕不到,我就到了更深的海域,就这样越来越往里,已经到了无尽之海的中心了,还没有捕到什么鱼儿。都知道无尽之海是不能向里面走太远的,不然能否回来也是问题,我便调了船头准备回去,就在这时看到了一个木盆隐隐约约向这漂了过来,隐约中还能听到孩子的哭泣声。等木盆近了,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孩子,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老人一扫刚才的阴霾,仰着头,脸上挂着会心的笑容,回想着。莫思绮也听得十分的认真。

“这个小孩子便是海心。”

老人看了海心一眼,海心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看老人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感激。

“我认为海心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天老爷不想让我自己孤独终老,还给了我个孩子。一个木盆能够漂那么远还没有倾翻,这就是缘分,我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海心。”

“可最后才知道,原来孩子患了缩心病,我请了很多大夫都治不了,很多人让我去北地神州找医仙莫寻医,等我到了北地之后才得知莫家的事。此行等于断了孩子最后的希望,但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可爱的孩子。这时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就是冰灵鲫。从那之后我每天出海都渴望捕到一条冰灵鲫,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如今海心的病是不能再拖了,就在昨天我竟然捕到了冰灵鲫。”

说到这老人真的很激动,浑身都有些颤抖。莫思绮也浑身一惊,陷入了沉思,身体也有些颤抖。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还是空欢喜一场,今天早上冰灵鲫便被常家给抢去了,要不是有思绮你在,我们父女二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命。”

听了事情的原尾,莫思绮已经恢复了过来,沉默了一下,随后便对老人道:“海阿爹,不必难过,我先给海心把下脉看看……”

老人也很惊讶,没想到莫思绮一个大小姐竟然还懂得医术,知道莫思绮是出于好意,也就没说什么便允了她的要求。

莫思绮把了海心的脉后,确实是缩心病,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后天缩心病是绝症,这种先天的更治不了,但这都是对于别人来说的,而对莫家来说却要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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