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被迷药迷昏?姐姐,你可要知道,在这皇宫里头,这口头说说的可没有用,还得拿出证据。你这一昏,可有人瞧见?如若没瞧见,怕是十有八九就是姐姐干的吧。”凤颜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懒懒地抬眼,斜睨着台正中央的凤颜玉,朱唇轻启,道。
“没……没有人看见……”凤颜玉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身子慢慢瘫软了下去,声音也愈来愈低,眸中只有丧气,昔日的光彩全无,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连只鸡都不如。
“来人,将大皇女打入天牢一个月!”凰帝恶狠狠地盯着珞贵君,道,“宁洛,瞧瞧你教的好皇女,竟敢干下此等事,简直让凰家颜面扫地!”
“女皇陛下,奴家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教育玉儿,不再让她犯下此等滔天大罪。”珞贵君赶忙跪下,磕头谢罪。
“母皇,贵君娘娘他不是故意的,如今犯错的是姐姐,虽说贵君娘娘他也有错之嫌,但好歹也可以给他放条生路,这样的话不仅对于他好,还让天下人对母皇您的肚量而有所称赞。”凤颜墨附在凰帝的耳边,轻轻地道。
“那好……来人,将珞贵君带下去,禁足半个月。”凰帝大手一挥,道。
原本认为自己死定了的珞贵君忽的抬起头,差一点儿就要喜极而泣。他连忙磕头道:“多谢吾皇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皇,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行一步,还望母皇谅解。”凤颜墨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礼貌地道。
“好,退下吧。”凰帝经过这一件事儿,对凤颜墨的好感如同火箭一般蹭蹭蹭地往上涨,对她的态度更是笑眯眯的,那眼睛啊,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谢母皇。”凤颜墨又是一福身,随后转身,向婉和宫行去。
婉和宫……
“清涟,帮本殿下打一桶热水。”回到宫内,凤颜墨坐在那檀木椅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清涟从下人房内出来,来到井边,开始准备打水烧热水。
凤颜墨在房内走动,活络了筋骨,唉,这大夏天的还真是不好,才出去办会儿事,身上就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如果再不沐浴,怕是身上要臭得很吧。
“皇女殿下,说已经烧好了,不知有何用处?”清涟提着一个大木桶,在门口问道。
“沐浴。”凤颜墨简洁地回答道,随后张开双臂,等待清涟给她宽衣。
“是,皇女殿下。”清涟将木桶里的热水倒进皇女沐浴专用的大桶里,并且撒了一些花瓣。随后解开凤颜墨的衣带,为凤颜墨脱衣裳。
等到只剩一件内衣时,凤颜墨挥了挥手,道:“清涟,你退下吧,接下来我自己来,你守在房门外便好。
“是,奴才告退。”清涟福了一个身,退到了门前。
凤颜墨脱下了内衣和肚兜,露出了那一片如玉般洁白的后背,那三寸金莲轻轻点在水面上,然后慢慢伸了进去,开始沐了浴,手中捧起那些芍药花瓣玩儿。芍药是花中之后,而她却莫名其妙喜欢它的香味,不但沐浴用的是它的花瓣,殿中的燃香中也带了些许芍药的香气。
正在凤颜墨准备出去时,结果从屋顶上摔下一个人儿,身着夜行衣,身上还带了些许血迹,看起来狼狈极了。凤颜墨下意识的用布将自己身上极其隐私的部位给遮住,一脸防备地看着那“不请自来”的黑衣人。
“妖孽妻主请饶命啊!”那人儿忽地抬头,看着凤颜墨。那双邪肆的丹凤眸,让凤颜墨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又不知在那儿看见过。
“我又何时成了你的妻主了?还有,我哪儿妖孽了?”凤颜墨挑眉轻笑,看着那一身黑衣而又狼狈不堪的男子。
“妻主,”那男子摆着一正经脸,认真地道,“我娘说我以后看见那个姑娘家的脚,就要认她为妻主。还有,妻主见到我这么狼狈地掉下来,居然没喊人,那岂不是妖孽?”
“好了好了,不斗嘴了,不过我要再次声明啊,我可不是什么妖孽,我是活脱脱的一个普通人,你这么妖孽妖孽的叫,那些个道士还不得把我给抓起来给严刑拷打?”凤颜墨捂唇轻笑,很久了,很久没那么开心的笑过了……她微微一抬手,虚扶了一把,道,“你快起来吧,这虽是夏日,但婉和宫内可是放了冰桶镇热的,所以这地上可是凉的紧,你若不起来,生了病了不关我事儿。”
“妻主怎可如此狠心,玉儿好歹也是你的郎君之一吧。”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凤颜墨,瘪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去你个郎君之一,本殿下还没娶夫呢。”凤颜墨撇撇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墨清玉哦,墨水的墨,清水的清,璞玉的玉,妻主可以叫我玉儿哦~”墨清玉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如果不是他真身黑衣以及血迹,凤颜墨到还真认为他是个披着成人外皮而内心却是个三岁小孩的萌娃娃。
“都说了我不是你妻主……”凤颜墨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妻主难道是不想负责么?”墨清玉瘪着嘴,一双灰溜溜的丹凤眸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她。
“唉……算了算了,你留在这儿吧……”凤颜墨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她什么人都不怕,就是对于这种装萌卖萌的人最要不得,而且这人还是男的,谁知道这一洗澡就摊上了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