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诗赋大会”盛大而热闹,许多公子小姐都盛装打扮,无一不想炫耀自己家里有多有钱,有多牛逼。
偌大的空坪已被密密麻麻的人潮挤满,不过人潮中间还留了一个十分大的地方,那是附近楼阁连接着的主持人所站的高台与各个官家小姐与富家子弟所在的高级VIP地区。
拥挤的人群与稀落的人星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两个分化区之间隔着的是一盆盆纯白色的栀子花和一排排的小栏杆。
空气中漂浮着的是淡淡的栀子花香,使嘈杂的人群慢慢的安静下来。
可不一会儿,又闹腾起来了。
那些“高贵”的官家子弟缓缓入场,一个二个像现代的大明星似的,男的摇扇笑的风流,女的恍若天仙亭亭走下------其实长得都不怎么好看。
不过个别的就是好看到都有粉丝捧场。例如辅国公府的俩姐弟。
华丽的辅国公府的马车缓缓驶来,随即,一名玉树临风的男子有礼地迎下了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下马车。这俩人怎么看怎么金童玉女。
虽然这俩人看起来不怎么像,但确实是实打实同一天同一娘胎出生的姐弟。
男子名孟式翮(谐音:河),长相似狐却白净正气,本是一脸柔和面相,偏爱古板着一张脸,只是时不时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不过他开心时欢颜大笑而露出小虎牙的样子,也足以迷死万千少女。再配上那少年状元郎的头衔,成功夺得了京都“是大姑娘们最想嫁的梦中情人”第三的称号。
孟式微呢,是韩宓夭的好闺蜜。小巧的鹅蛋脸略带苍白,双瞳似含水,有林黛玉的忧郁,也有史湘云的明媚,身材娇小,微风中行走的身子似乎摇摇欲坠。
弱柳扶风、楚楚可怜是她的代名词。她,也就是男人看了最想抱进怀里疼爱的那种类型。
大家还在悉悉索索谈论着刚刚那对姐弟,惊叹于再次见到他们的美。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看,那是宰相府的马车!”然后人群继续安静了下来。
马车的马蹄声戛然而止,一位佳人出现了------伴随着的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玉手轻掀车帘躬身下了马车,随即温柔的笑了一下------又如百花中的牡丹,悄然绽放,就已在无声中艳压了群芳。
不骨感也不丰腴,体态轻盈,有种花季少女特有的匀称。肤若凝脂,眉如青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经意一个笑容便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妩媚。
美而媚,媚而妖,妖而不弱。
刚刚出场的俊男美女,现已沦为陪衬的路人甲。众人一脸艳羡而嫉妒地看着她------韩宓夭。
其实古人也不全部是俊男靓女,不歪瓜裂枣的也就那么几个,只是刚好京都这里多了一点。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啊。”有着山羊胡的主持人提着声音在台上说,“今日里召开的‘诗赋大会’是从古流传下来的民间传统活动……”
主持人啰嗦了好一阵子每年都必讲的大会历史传统,终于在大家快要睡着的时候,讲到了重点。
“得观众票数最多者将为胜利者,胜出者将获得‘诗圣’称号,以及妙食坊一个年免费酒水。”
每年给出的奖励都不一样,但相同之处都是奖品丰盛,让人垂涎欲滴。但必须认清楚的是,胜利者往往都是规定为富家或是官家子弟,平常百姓不可参与只可投票。
社会的黑暗就是这样,让人敢怒不敢言。
“诗赋大会正式开始,第一题:形容宰相千金的美丽。”
韩宓夭听后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随即看向那正贼笑看向她的主持人,心中一阵明了。
这不是赤果果的再拍我的马屁吗?不过这马屁拍的我很舒服,我知道我美。
孟式翮细细打量了一下她,说:“风吹仙袂飘飘举,笑月泣星压千枝。”
众人听后立即转头打量起韩宓夭,的确是衣袂飘飘如仙,不论是笑还是哭都艳压了群芳。
陆尚书之子陆夕邈摇扇笑说:“韩小姐之美,自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莲花一般啊。”说罢,还不忘给韩宓夭抛了个媚眼。
韩宓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陆夕邈虽说是追求她不成功然后成了她的最好的私下的男闺蜜,但也是以热门人物,这么明目张胆地与她眉目传情不叫全京都的姑娘给恨死。
果然,一撇眼就看见周围不论丑或美、胖或瘦、高或矮的姑娘嘴中轻咬着绢帕,用那满怀仇恨的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她,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韩宓夭汗颜。
“她哪比得莲花,我才如莲花一般美丽。她这般模样连我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妄言与我并用一称号,真是大胆。”
不知从哪来一如黄莺般的声音,听得让人们忍不住幻想她赛过天仙的面容。
人们不禁向四周看去,抱着想转360°的心把脑袋勉强转了180°,还是没看见所想之人。
忽然刮起一阵清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好闻而不刺鼻,沁人心脾,倏尔又从天上飘下了白色的花瓣,飞舞在空中煞是好看。
“岑山洛女来到,尔等还不快快行礼?”人们网头顶的天空看去,只见一众衣袂飘飘的蓝衣女子拥护着一名白衣女子飞来。
听到这等大名号人们赶紧躬身行礼,却还不忘目光追随那一众显眼的那群人。
俊男美女太多、权贵太多,信息量太大了,脑筋转不过弯来了。群众只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