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认了。韩宓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继续说道:“那你把我抓来,这老百姓全都看见了,我父亲肯定也知道了,你作为郡主肯定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你怎么交代?”
“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打点好了,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在这住下就行了。”倪欢曦笑着说。
韩宓夭疑惑道:“我这段时间在你这住下?什么意思。”
帮她追个男人不就献个计策吗?干嘛还要把我留在这。
“帮我出谋献策啊!”倪欢曦一脸肥肉笑得都皱了起来。
韩宓夭直直的瞪着她,瞪得她有些心虚,随即又加了一句:“我这不是怕你回府以后不帮我了然后我也很难把你抓回来嘛。”
韩宓夭一阵无语,淡定了语气,说:“好吧,我帮你,不过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要一一如实回答,不能作假。”
倪欢曦把小眼睁得大大的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真诚,然后重重的点头,说:“嗯,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的人是谁?”
倪欢曦听到后变的娇羞,害羞地绞着手中拿的裙子,支支吾吾地开口:“他……他的名字叫做……叫……陆……陆夕邈!”
“哦,陆夕邈……啥!陆夕邈?”韩宓夭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其实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倪欢曦默默回忆着,想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笑得很开心。
“六岁时候我被父亲送到了岑山,说是山中清净好习武。但是父亲没有留下来教我武功,只是留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来说是我的师傅。可我小时候调皮老是不好好练功,整天掏鸟蛋玩泥巴。师傅也被我气得半死。
有一天我玩泥巴的时候水不够了泥巴干了,然后我就想去河边弄点水,谁知道一不小心被一个人推进水里了。我不会游水,当时就昏了过去。后来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师傅也在,可是师傅旁边站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陌生男孩。”
韩宓夭插话,说:“那个陌生的男孩就是陆夕邈?”
“嗯没错。当时是他调皮把我推下去,哪知道我不会游水,又废了一趟力把我给救了上来,在岸上怎么弄都把我弄不醒,然后就喊了师傅过来。”
说到这段倪欢曦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韩宓夭疑惑,问:“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重点了。”
倪欢曦轻咳了一声,害羞地说:“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要弄醒我,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一道惊雷劈过,小时候的陆夕邈还真是善良啊,面对这样重量级的女孩也下得去嘴。虽然心里有些震惊,不过还是淡定了下来细细地听。
“后来我知道是他亲了我当时就哭了,害的师傅罚他蹲了一下午的马步。他也是极聪明的,用一根棒棒糖就收买了我,要我替他向师傅求情,可是我从小就十分正义,什么威逼利诱都动摇不了我公平公正的心,于是我再次向师傅打了小报告,然后他就被师傅罚不许吃晚饭。”
“后来他对我是又气又无奈。不过因为这山上只有我们两个小孩,所以关系十分好,像青梅竹马。渐渐我得知他叫做陆夕邈,大我两岁,是师傅的孙子,因为犯了一个很大的错,所以被他的父亲宋来这里反省。
在这个无人的山林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很温柔,很细心,很会哄我开心,当然也很会欺负我。我们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在长大的过程中我们互相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但在他十五岁那年对我突然冷漠起来,而后没几个月就被送回去了,也没有和我道别。”
韩宓夭没有抓住重点地说:“你怎么知道他那时也喜欢你?”
“他与我说过,在他成丁之时(本文的成丁之时为男子十六,指可娶妻)便会来这岑山来娶这初次见就落水慢慢就落在他心中的女子。”
“你‘岑山洛女’的称号就是这样来的?”韩宓夭挑眉,玩味一笑。
“嗯。”倪欢曦温柔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的他十八,而我多等了他两年,他还是没有兑现承诺,所以我就想追夫罗。”
韩宓夭听完故事,颇有感受,还没来得及发表心中的万千感慨,就问出了最大的疑问:“冒昧的问一句啊,你小时候是不是和现在一样,这么……胖……您别介意别介意”
倪欢曦听后直爽一笑,说:“没关系的,其实啊我本来挺好看的,是真的像当年一样如莲花一般美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不过后来夕邈走后,我就很不开心然后每天就吃很多,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韩宓夭听后沉默托着腮帮思考,说:“恩恩,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啊,有什么事我叫你,在这期间千万别打扰我,不然我想不出好点子。”
倪欢曦一听立即用轻功飞出门外,边飞边说:“有需要可以分府门外的丫鬟。”
这郡主轻功忒好了,这么胖还能飞得起来啊。
不过不管这么多了,先想想这里面的疑点。
陆夕邈九岁时被陆伯父送去了岑山,但陆伯父不是一向很宠陆夕邈的吗?十五岁时突然变得冷漠,这除非是和我一样是借尸还魂地穿越不然就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使他不得不这样做,这两样待定。
陆夕邈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他的山中时光,我不是他兄弟吗?还有,在诗赋大会那天怎么他突然不见了人影?
韩宓夭属于典型的大智若愚型。此刻的她陷入了沉思,虽然这些可能是现在的她无法知晓的谜团。
“在想什么呢?”醇厚磁性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好听到韩宓夭以为自己听到过。
“谁?”韩宓夭警惕地攥紧了手中的被子,戒备得像一只刺猬,“做梁上君子偷听别人讲话很好玩是吗?”
“呵呵,别怕,是我,你不记得了吗?”他从梁上跳下出现在她面前。
刚才的以为真的不是以为啊,面前出现的是那张只见过一面却熟悉不过的脸。
因为最近太忙而忘记的那个人------前日荼毓坊碰见的那个绝色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