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绥昀把她抱上马,自己也紧随其后坐在她后面,问:“你会骑马吗?”
“会啊,怎么了?”
“很好。”余绥昀没有多说什么,两手环过韩宓夭抓住她面前的缰绳,“你和我一起拉着这绳子。”
韩宓夭照做,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都已经有他驾马了我干嘛还拉着。
余绥昀辫子一甩,双腿猛夹马腹,马儿使劲跑起来。留在后面的只是越来越远的厮杀搏斗的声音。
行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余绥昀的头慢慢垂了下去,而后埋在韩宓夭的颈部,喷洒的热气让她一阵心烦意乱。
韩宓夭红着脸说:“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又救了我就能占我便宜……我跟你说话呢。”
良久,余绥昀都没有应答。抓着缰绳的两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韩宓夭心下一惊,他该不会是睡着了吧?不会的不会的,这么紧张的时刻怎么可能睡着……不会死了吧!
难怪他问我会不会骑马。韩宓夭一慌,掐了一下马肉惊得马四处乱跑,一个没扶稳从马上摔了下来。
从马上摔下来的滋味可不好受,可是韩宓夭没有痛乎也没有昏厥,摔下去的第一反应就是,余绥昀他没受伤吧。
艰难地撑起摔得酸痛的四肢,爬向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了无生气的余绥昀,探了探鼻息。
太好了,还有呼吸!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求救,不然这只有微弱呼吸的他保不了,连我都得死。
韩宓夭看着早已跑得老远的马儿思索起来,跑回去找倪乾牧是不可能了,刚刚那块地说不定还在搏斗中呢。待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人追踪过来呢?当下只能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了。
她把余绥昀背起来,背着他走到了黄昏时才找到了一处小洞。这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俩进去了也还宽敞,洞内放着好多红薯一看就是附近村民专门用来储存红薯的。
韩宓夭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把余绥昀放下然后把这个山洞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毒虫毒蛇之类的动物,才出去捡拾柴火。
冬夜,寒风刺骨,呼呼吹响,与这不同的却是洞内的温暖异常。
洞口本来就是有一个木门的,洞内因为要存放红薯所以十分干燥。韩宓夭微敞着门给洞内带来一些氧气,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来。
她把余绥昀拖到火堆旁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外衣脱下给他检查伤口。
左手臂上两条伤口,右手臂三条伤口,腿上无,给他翻了个身,发现背上有长长的一道口子。
韩宓夭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桥段:他抱着她发出了一声闷哼。心下里一阵心疼。
原以为衣服真的和小说中写得一样容易撕,奈何扯了半天,手都酸了还是没撕下来,后来还是用较尖锐的石子划开的。
因为隔着一层层衣料,所以伤口也没进什么脏东西,她用自己超烂的包扎技术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之前放在火堆里烤的红薯已经熟了,正飘着阵阵香味,韩宓夭咽着口水永两根树枝慢慢地夹出来。
确定不烫手之后,猴急地剥开皮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
尼玛,人间美味啊!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老娘的胃了。
正是吃得欢快的时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过去看了一下正在自己旁边躺尸的余绥昀。
心想:就算是晕厥好像也是要补充能量吧,不过这红薯吃着那么干燥,他又不会咽会噎死吧。
她放下手中的食物,又跑去拿自己刚刚采集到一大片树叶里的雪水,喂给他喝,奈何水就只是湿润了他的嘴唇却没有被他喝进去。
韩宓夭看了一眼叶子中的水,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情,想:我这是救人,不算初吻不算初吻。
含了一口水,俯身边便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因为刚刚触碰过水,所以他的嘴唇是十分湿润的,带给韩宓夭的感觉像是亲上了一个又湿又冷的软物。
本来在为亲是亲到了,可是怎么把水渡进去这个问题烦恼,但是他好像是有感应一般鬼使神差地微张了嘴唇。一口水顺利地渡进了他的口内。
刚想起身却被按住了后脑勺,原本因渡水而张开的嘴此时便给了他最好的机会,轻启贝齿,唇舌交缠,她的唇像是涂了蜜一般让他甘之如饴。
就在她快要被吻的窒息而死时,余绥昀突然一个反扑,来了个“地板咚”,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此时的他未带温柔的笑意,眼里尽是危险的光芒,声音喑哑:“不要在男人防线最弱的时候去攻陷他。知道吗?”
就在韩宓夭以为自己快要节操和贞操都没有的时候,余绥昀竟然又昏过去了。
老天,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不过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失落。真是见鬼。
轻轻翻过他的身子她又给他喂了几口水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一夜韩宓夭不敢合眼睡觉,既是害怕柴火没了也是怕他伤口发炎又发高烧怎么办。果真,半夜里余绥昀发高烧了。
真是够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先是被郡主绑了又路遇劫匪,天寒地冻背他一路,拾柴火接雪水,给他喂水差点丢了清白,现在还发高烧,凭什么照顾他啊!
韩宓夭气急,坐在一边画圈圈。
突然听见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水……我需要水……”
韩宓夭鼻子一酸,眼睛一红,还是走了过去,张口却是一句温暖的话:“好,你别急,我给你去乘水。”
也罢也罢,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像是赶快要过点的公交车一样跑得十分快,跑出去采了雪水就飞快跑回去,一点也不敢洒出去一点。
水喂给了他,又撕下了自己裙子的一部分,然后用冷水打湿给他擦拭身子,当然只是上半身,下半身……那就算了吧。
双手擦拭到他的胸膛时,突然被握住了,韩宓夭一愣脸一红,也一瞬间忘记了挣脱,任他拿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