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天好像要检查卫生哦。”司徒丽莎提醒道,看了看宿舍,一副百废待兴的模样,阳台居然还长着青油油的不知名植物,水龙头更是锈迹斑斑。
众人环视整间宿舍,上下床铺更是尘封的样子,地上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清理的垃圾,发出阵阵令人不愉快的气味。
茉莉捏住了鼻子,“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茉莉,难道你觉得我们都不是人么?”
“你是猪!”茉莉白了她一眼,看来以后得天天白她一眼,眼睛没问题才怪。
柳雪晴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咂舌了,沐光中学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中学,这住宿条件也太那个了吧?
郝依依走进来的时候,居然又走了出去,再折了回来,疑惑地问道,“我……没有走错地方吧?”
四人哭丧着脸,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告诉她,没有错。
“我勒个去,学校很穷吗?”郝依依将长长的秀发全抛到后背去,撸起了袖子,拿起那也称不上是扫把的扫把简单地清理了垃圾,柳雪晴也加入了她的行列来。陆婉红见状,也拿出水桶去打水,在水桶里放了半斤的洗衣粉,仿佛这些洗衣粉便宜得不用钱似的。茉莉也拿起了抹布,正准备清理门窗。
只有司徒丽莎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丽莎,你也一起来啊,不然今晚就不用睡了。”茉莉朝她说道。
司徒丽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很是为难,“会不会弄得双手很粗糙了,会不会出了汗,皮肤变得不好呢,会不会……”没等她把话说完,从头顶上就飞来了一个香蕉皮,还带发霉的,司徒丽莎大叫一声,躲不过去。“啊,臭死了!”
“现在北京时间,晚上九点,你真的想今晚通宵站着的话,随你。不过,你想美美地泡校草的话,那拜托,勤奋点儿,努努力,加把劲,争取早点休息。”郝依依有点坏笑,垃圾很快就被清扫并打包装了起来。陆婉红也一桶水冲了过来,满地的泡泡。
司徒丽莎马上跑到行李那边,翻了许久,终于找出了一副长袖防水手套,二话不说,唰唰地套上了,问,“还有什么活儿要干。”
“整理衣柜和床铺吧。”柳雪晴建议道。
大家很快就将宿舍清理出来了,跟进来的时候,简直是焕然一新。众人满意地看了看,并将头上的风扇都开到最尽,轰隆隆的声音如雷贯耳。
“啊哈,终于搞好了!”郝依依朝陆婉红竖起了大拇指。
时间刚好十点半!
地面上一片的湿漉漉,陆婉红看了一眼,心情很是复杂。
“哎呀,我的妈呀,今天晚上这么睡一晚的话,就得跟我婆一样,风湿了吧!”陆婉红担忧地看着这地板,想起了母亲张月桂曾经告诫过她的话,衣服湿了要马上换,不然就风湿,地板湿就不要坐上去,风湿,洗头后要第一时间吹干,不然风湿……
风湿……
“不会吧,不至于那么的严重吧?”司徒丽莎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呀。
茉莉也被吓到了,“那怎么办?”
柳雪晴不动声色地盯着郝依依看,郝依依坏坏地笑了起来。“依依,你有什么法子吗?”
“没有,”郝依依摇了摇头,“等一下,领导就会来查房,大家注意一下。现在,铺床叠被,挂蚊帐。”
众人很是无语,也纷纷跟着她铺床叠被,挂蚊帐。
阳台那边也摆好了洗漱用品,衣柜上都挂满了衣服,放好了东西,仿佛这里已经有人住了许久一样。
郝依依正在努力地在大门两边的窗台挂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窗帘,还算是干净的感觉。茉莉在底下帮忙着,很快就弄上去了。俩人相识一笑。
柳雪晴的眼睛落在墙角上那台不起眼的老空调上,微微地问道,“这空调应该能用吧!”
“不要想太多了,摆着这里的一般都是摆设。”郝依依继续收拾这自己的东西。
司徒丽莎不相信,亲自去开,按了那些按钮许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那插座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已坏!司徒丽莎叫喊起来,“这不是做做样子的么,这这这……我要哭了!”
“你们先收拾吧,我洗个热水澡。”茉莉看上去有点儿疲惫,一个半钟的体力劳动,有点吃不消了。才进去冲凉房,一分钟还没到就拉着脸出来了,“我一放水,全是锈水,还让不让人好好地活着呀!”
陆婉红郁闷地坐在床边上,拿出了手机,那是她爸爸淘汰下来的旧手机,只能上上网,打打电话。“噢,没电了。”
“今晚怎么办呀?”茉莉拿着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没有了心思,看着外面的黑色发呆。
“看来今天不用洗澡的了,大家就将就一点,反正今天也没有怎么出汗,就不洗澡了,也不臭。”郝依依打趣道。
她的话惹起了大家的鄙视。
忽然,在大家的鄙视当中,郝依依背起了小包包,就往宿舍门口走,柳雪晴一下子挡在了她的身前拦住了她。“这么晚了,你干啥子去?”
“越狱呀!”郝依依笑道。
司徒丽莎一听,从床上跳了下来,“不会吧?”
“难道你们就坐以待毙,拿锈水洗澡么?”
“不!”大家出奇地一致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郝依依和柳雪晴俩人。
郝依依摆了摆手,“我只是出去学校外面的酒店过一个晚上而已,洗个舒服澡,睡个好觉。”
“我也去!”
“这肯定不能抛下我。”
“求带上。”
郝依依看了柳雪晴一眼,“你呢?”
“我才不要独守空房。”柳雪晴跟随大众,背包里面早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司徒丽莎还在犹豫要带些什么东西,沐浴露究竟要带哪个香味的,洗发水要哪个功效的,还有洗面奶、面膜……大家雷死了,茉莉朝她的包包塞了一套衣服就拉她出门。
“哎哎哎,我的枕头呀!”司徒丽莎低嚎着,一副与挚爱惜别的伤痛。
郝依依已经关灯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