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军区后,郝依依都感觉忽然闷闷不乐了,是因为柳雪晴的一句话吗?
班主任张珊全程都站在她身边,卢哲只能跟郝依依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高中防止早恋也防的滴水不漏吧?
打枪的时候,郝依依握着的长枪,忽然有点走火了,吓得众人脸都白了,郝依依也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卢哲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从她手中夺过那把长枪丢在了地上。不远处的张珊很是紧张,也奔到前面来查看郝依依的情况。对于郝依依来说,手腕被震到了,有点麻麻的感觉,卢哲捏了捏,好像连感觉都没有了。
难道手废了?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卢哲十分的紧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张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了。杨勇见状,也小步迅速跑了过来。看到张珊的脸色后,杨勇直接就越过了她,打横将郝依依抱着就奔向军区的医务室。
卢哲也跟着跑了上去,张珊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四小只也丢下手中的枪跟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没纪律了吗?”张珊吼道,其他班的教官和班主任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边,张珊才闭上了嘴巴,只好悻悻地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王析看了这样的情况,班里的男生都想涌过去的样子,不禁不高兴起来,怒喝道,“给我认真点,小心点。”尔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眼,杨勇这小子班上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当众人赶到医务室的时候,郝依依才感觉手腕有了点疼痛了,手还没有废掉。
张珊拿出了手机,说,“郝依依,把你父母的电话给我,我通知一下他们。”
郝依依没有理会她,朝杨勇道,“教官,真的让你担心了。”杨勇摇了摇头,很快就喊来了医生,那戴着口布包的女医生看了杨勇一眼后,才绕过他的身边,来到郝依依的跟前。郝依依正坐在白色的病床边上,双手就随意地搭在了膝盖上,直挺挺地坐着。
“郝依依同学,将你父母电话给我,我好通知你的家人啊。”张珊重复了一遍,郝依依才抬起头看她。郝依依笑了笑,语气很是平淡,“张老师,我都几年没有见到我的父母了,要是张老师能让我父母来见我那就最好了。”
张珊一时之间语噎了。
女医生仔细地查看郝依依的情况后,很是轻松,只是不紧不慢地帮她揉了揉,时不时混入了一些带有酒精味道的液体。缓了一会,郝依依就能够感觉手掌那边传来的温热了。四小只已经紧张到嗓子眼去了。
等女医生离开后,四小只就涌上来了,完全将班主任张珊晾在了一旁吹风。
“依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卢哲担心死了,刚才一直在看着她,她忽然就一个不留神就让那长枪走火了,幸好是哑弹,只是震到手而已。“手还有感觉吗?”
“当然,我这双手拿来抽你一顿还是可以的。”
见郝依依开起玩笑来,卢哲都舒了一口气,笑容立马挂在了脸上,要是她没事的话,给她抽几顿都愿意了。
杨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就好,下次就小心一点,我这些瓜娃子还指望你们几个好好带领呢。好了,你们几个聊几下就好了,我算是给你们优待了。赶紧聊完就给我回去训练。”
五人十分感激。
这时,张珊才悠悠地开口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卢哲你们该回去训练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无论什么时候,张珊都不希望卢哲跟郝依依之间发生朦胧的感情。作为班主任,她觉得高中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取好的大学。现在,看着他们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心里开始担心起来了。虽然,昨天晚上,俩人跟她聊了许久,但她还是不相信这两个孩子,以她过来人的身份,越是要去解释的话,就越有问题。
“张老师,我想在这里陪她一会儿,毕竟她是我们方阵的小队长,赢得其他班和另外两个方阵,我们还有许多东西要商量呢。”卢哲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离郝依依不过一丈的距离。
柳雪晴也附和道,“是的,张老师,就让我们呆一会儿吧,我们保证,就一会,等下就赶回去训练。我们也不敢落下训练的基础,这还要考核的呢!”
剩下的三小只都点了点头。
张珊见大家都那么的齐心,便挤出个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笑容来,“好好好,看到你们这么关心同学,老师就放心了。记得啊,等下还要回去训练呢。”
大家都点头。
郝依依看了张珊一眼,便将目光转到别处去,窗外正有一片大好的风光,绿树环绕,不远处还有一条很浅的河,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茉莉,你们先回去吧,我有极高的机密要跟我的阵友说。”郝依依淡淡地说道。
柳雪晴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都一一离去了。
医务室就剩下俩人了,郝依依的手也恢复了感觉,就是还有一点儿的疼痛而已。空气像是安静了一样,卢哲低着头傻傻地站着,郝依依拉了他一把,将他拉扯到自己身边坐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班主任好像对我们有意见不是?”
“好像是,不过,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我们就是越描越黑了。你刚才没有看到张珊的眼神吗?我的手都可能快残废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身边。关心你什么时候滚回去训练。”郝依依呵呵地笑了笑,“我们的友谊在她面前就是这么不值一文。”
“其实,那个依依,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在开学的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卢哲的脸都涨得通红了,接下来说的几句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便把头深深地滴了下去,没敢再说些什么。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