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猪,他居然得寸进尺,居然见到她缴械投降之后,又再一次故意侮辱她,看她笑话。
“司徒浩南,你混蛋,你是母猪,你才是母猪,你全家都是母猪——”林糖糖朝着他大骂道。
司徒浩南看到林糖糖大骂自己,险些崩溃的表情,不禁却开心极了,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哼哼,林糖糖,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你的家人呢,你忍心你爸爸丢掉工作,你忍心你妈妈没药吃,你忍心你全家都没有钱吃饭,等着饿死吗,林糖糖,你说我要是一不开心了,搞得你爸爸下岗了,你猜你家里会有什么变化?”司徒浩南说着,又点燃了一支烟,细长的手指紧紧夹着烟,然后抽了一口,白色烟雾从他凉薄的唇齿间缓缓吐出。
“想清楚啦,我数到三,你要是在没什么表示的话,我可就真的要—————,哼哼,一、二、”
“我是母猪,我是母猪,我是母猪,这下,司徒浩南,你满意了吧,你开心了吧,你全家都开心了吧?”林糖糖鼻子酸酸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很疼,明明很想哭,却还是倔强的仰起脸,假装坚强,即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依然不肯让它们流出。
司徒浩南看着林糖糖认输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愣住,然后却又将手中的烟狠狠一扔,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那笑带着魅惑,危险,却又让人无法忽视掉。
林糖糖看着那样的司徒浩南,即使自己这么落魄,即使这么狼狈不堪,他甚至都不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哪怕有一丁点的同情。
他们有钱人难道都是一个德行吗,都是为了看到别人难看,看到别人过得处处不如自己,看到别人出丑。
难道别人的痛苦就是他们活着的最大乐趣吗,难道自己这幅德行依然不能唤醒他们的良知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真的就是有钱人的代名词吗。
“林糖糖,你记住,在这里,这个学校,你林糖糖永远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我想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以后不要再妄想和我作对,或是想要试图在我这里找回自尊,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自尊,我会随时找你的。”
司徒浩南说完,便一路吹着口哨离开了,林糖糖看着司徒浩南狂妄轻佻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那眼神不知道究竟是在看着司徒浩南,还是在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
这个学校冷漠到令人害怕,令人窒息,可是,林糖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少年,如阳光般温暖,却又冷漠如冰霜的脸就那样突然浮现在了眼前。
左以晨,如被施了魔法般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三个字,为了他,她来了,谁想到这里竟是那么不得容不下她。
司徒浩南,他就是一个恶魔,不对,应该说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这个恶魔会随时不高兴了就扑向了自己,然后将自己撕碎,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