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当时就懵逼了。
我是穿越者?这你都知道!
一万头***呼啸而过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中的感受,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啊!
就算是穿越,怎么可以第一天就被人知道我是穿越者!
传说中的穿越者光环呢?我穿越的时间优势,眼光优势,知识优势……各种优势都还没发挥,就被你知道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所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在做梦。”说完,杨铭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那叫一个疼啊。
杨铭疼的连连抽气,倒是让一旁的夏墨摸不着头脑。
“恩公您这是……”夏墨小心翼翼询问着,方才杨铭一击就将追杀他之人击杀,无论是处于感念恩情还是敬畏实力,必须小心翼翼。
“呵呵……没事……穿越者是什么?我不大明白。”杨铭哭丧着脸,强作笑颜。
夏墨笑着解释道:“哦,意思就是你是其他世界的人,穿越来到这里。因为我刚才用检验法器发现你没有身份标示,我看不出身份标示的有两种人——天地上两境的强者,还有穿越者。从刚才的表现看,你肯定不是天地上两境的强者,那你一定是穿越者了。”
杨铭头痛无比,一手扶额,无奈的问道:“……这个世界,穿越者很常见吗?”
夏墨回答:“其实穿越者算不上常见,只是有些古老的穿越者太强大,太有名。穿越者这个群体并不算少,但新的穿越者的确是很少见的。”
杨铭无奈地感慨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穿越者居然可以成群结队,难道还有穿越者联谊会之类的东西吗?”
夏墨这时和杨铭谈天说地,见杨铭也没有什么架子,二人之间自然而然亲近不少。夏墨闻言笑着回答:“这个可能还真有,毕竟穿越者作为一个外来群体,是受到不少本地住民敌视的。当然,我本人对穿越者是抱着友好态度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尽量不要暴露穿越者的身份。”
杨铭立刻问道:“那你有办法搞到身份证……啊不,身份标示吗?”
夏墨点点头,眼中却笼上一层悲色,说道:“我那小书童为了掩护我逃走,却被贼人斩于刀下,只是要委屈杨兄,扮作我的小书童了。”
杨铭连忙答应,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而且比身份证还要麻烦三分的身份标示,更是让他寸步难行。
若是事实真的如同夏墨所说,那么他要是人品不好碰到对穿越者不来电的人,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起码他对夏墨还有救命之恩,他认为夏墨不会对他下黑手,而且他初来乍到,一身的出门装备,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宝物。
而且,杨铭对于夏墨要去的宗派云隐宗有不小的兴趣,他很想看看修行者的宗派到底是何种样子,况且,说不定他自己也能修行呢!
“好,我家小书童还有几套备用的衣物,请杨兄换上,我这就为你换身份标示。”夏墨说道。
杨铭客气道:“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看样子以后还要跟随夏兄一段时日,麻烦夏兄了。不知你的小书童叫什么名字,我也好对新的称呼适应一二。”
夏墨脸色变的有些奇怪,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只听他说道:“我的书童同样姓夏,单名一个建字,筑造之意。”
杨铭念叨着:“姓夏名建,夏建……嗯?下贱!”
夏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名字听上去的确不大好,但是家中自有仆人命名的一套规矩,他恰好就对上一个建字,这也无可奈何。”
这既然是人家的规矩,杨铭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
杨铭无奈地说道:“你在别人面前还是叫我小建……额,不,小夏吧。”
夏墨拱手道:“好的,杨兄大才,一个小书童委屈杨兄了。还好龟车没有损坏,我们这就上路吧。”
一路上,杨铭与夏墨谈天说地,杨铭这时无需顾忌自己穿越者这层身份,有什么常识性的疑对夏墨也是直言不讳,夏墨自然知无不言。
同时,夏墨也对杨铭原本的世界很有兴趣,杨铭作为一个宅男,自然不会跟他扯什么自然科学,他本身只对各种游戏信手拈来,再加上出于对“夏建”这个名字的耿耿于怀,于是乎,一段驴唇不对马嘴的历史诞生了。
“我们那里最强大的势力叫做国家,世界上有两个强大国家,一个叫部落,另一个叫联盟。”
“你们国家的名字倒是好记。”
“恩,都是历史传统,前人这么叫,后人也就跟着叫了。我是部落人,我出生在部落的都城崔斯特姆,我们部落第一强者叫做阿尔萨斯,而联盟的第一强者叫做……额……德玛西亚。”
“他们一定是最强大的魂师了。对了,这里的强者都称为魂师。”
“恩,他们都很强大,阿尔萨斯统领着撸阿鲁军团,德玛西亚统领着星灵军团,两国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歇,那可真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啊!”
“那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苦了,哎,你也真是不容易。我们这一天地共有九州,每一州都拥有广袤无边的土地,九州之主称为道主,九州之间偶有摩擦,战事倒是不多。”
……
就这样,杨铭用信口胡扯换来了一条条消息,杨铭心里不免还有几分小得意:“这个单纯的富二代,还真是好糊弄。”
二人谈天说地的时间,车厢下面那只大乌龟脚下生云,行走的也是飞快,却稳稳当当,就是杨铭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猛然间,车厢一顿,原地停止不动了。
夏墨笑道:“我们到了。下车吧,恩公……哦不,小夏。”
这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在车外。
“大哥,不知道您路上又去哪里寻花问柳了吗?怎么来的这么晚?”
夏墨闻言,额头青筋毕露,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仿佛都扎进了肉里,只听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对杨铭低声解释道:“就是他和他家一系的长辈派来人刺杀我的。”
杨铭恍然,随即又变的紧张起来:对方不会一次截杀失败,再来一次吧?
杨铭转头正对上夏墨充满信心的眼神,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还打算让我出去挡一次灾!可是……哥也是个小白好不好?”
之前杨铭一招击杀刺客,夏墨心中的确把他当成了门神一般的人物:只要躲在杨铭身后,就一定是安全的!
杨铭低头看看手腕的手链,默默祈祷:“伟大的手链啊,你再牛叉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