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问?荀真,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在孤的眼里不一样。”宇文泓拧紧浓眉,眉尖有着不快。
“不,殿下,他是奴才,荀真也是奴婢,我们有何不同?”荀真的眼里有着执着,似乎宇文泓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想到刚刚他对她所做的事情,她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中衣,然后一脸毅然地把中衣扯开……
露在宇文泓眼前的凝脂滑肤的香肩下是一件绣着风荷的粉色兜衣,此时看到她轻解罗衫,他非但没有欣喜,更没有悸动的感觉,伸手阻止她的举动,声音里有着不快,“你这是在干什么?”
“殿下,奴婢怕,怕哪天殿下也会那样对付我?既然殿下对奴婢的身子感兴趣,那就拿去好了,男人不是一得到女人的身体就不再有新鲜感了吗?往后不要再宣奴婢来东宫,奴婢害怕落得尸骨不存……”荀真的眼里有惊惧但更多的是绝决。
宇文泓的额头青筋直冒,大掌捏紧她的手腕,咬牙问道:“该死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居然说出这么一通混账话……”她怎么可以如此作践自己?
荀真的表情一颤,竟然就那样给宇文泓磕头,“殿下,奴婢知错了,请殿下不要处死奴婢,奴婢还想要这吃饭的家伙……”
“荀真,你想惹怒孤吗?”宇文泓从没有这样对一个小女人生气,他拿着本心对她,她倒好,居然是这样看他?“孤在你的眼里是洪水猛兽吗?”
荀真只是低着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那沉默的态度却会让人浮想联翩,宇文泓没想到她真是这样想,一把甩开她的手,起身下床,不欲再看这小女人,她除了会气他以外,不会有别的作为。
背对着床上的她,他冷声道:“荀真,你要避开孤那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你还得为孤制及冠礼服,除此之外,你是荀家的人,孤不可能会放开你。”
荀真闷声道:“殿下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这就回去了。”
她一刻都不想再与喜怒无常的他相处了,现在也觉得空气是紧张的,是令人窒息的。
“这么晚了,刚刚还看到那一幕,你不怕吗?”宇文泓回头嘲笑道。
荀真微缩了缩肩,即使怕,也比待在他的身边好,谁知他下一刻会不会又变脸?
她全身都散发出这种拒绝他的信息,这让宇文泓不禁捏紧了拳头,他就这么令她惊惧?连跟他待在一块都不愿?
“该死的。”这是他今晚不知道说了几遍的诅咒的话,看到她准备拉好衣襟,突然冲上前把正要绑好里衣带子的她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此刻她的星眸黯淡,他的心微疼。
“荀真,你就这么想要孤的承诺?”他的大拇指抚过她的面容,轻声问。
荀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此刻她连自己衣襟又再度散开也不自知。
宇文泓岂会不知道她在耍什么?即使她今晚是真的受到惊吓了,但这不会让她就真的那么怕他,她还是聪明的,一步步地逼着他不得不给她一个承诺,一个让她安心的承诺。
“那好,你听着,孤只说这一遍,荀真,若你哪天真惹孤生气了,孤也不会用那种手段来对付你。”
“也不会杀我吗?”
“对。”
“那我凭什么相信殿下的承诺是永远有效?”
她压下心底的喜意,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期待。
“你想要孤发誓?”宇文泓卷着她的秀发道。
“奴婢不敢?”她的头撇向另一边,不去看他,可咬着唇的样子分明就是希望他能发个誓言。
“小骗子。”宇文泓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奴婢不是。”她反驳。
“既然你想听,那孤就说好了,若孤有违今夜给你的誓言,那就……让孤失去孤在这世上最珍贵最在意的东西好了。”
他的话语很轻柔,听在她的耳里像是情人的呢喃情话,这让她有些许的迷失,可当他说出会失去最珍贵最在意的东西时,她的眼里还是忍不住一亮,她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皇位。
“真的?”她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再一次求证。
“还说自己不是小骗子,竟骗孤说出这样的话来。”宇文泓又心情大好地伸手刮刮她的俏鼻梁,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取笑道,既然这让她安心,那他说出来也无妨,不然她老记挂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哪天会搬家?
“奴婢没有,殿下别给奴婢栽脏。”荀真不好意思看他,而是转头看向另一边,就算她有荀家后人的这张护身符,可这也难保他将来登基后不需要了,就会拿着罪名来惩治她,惟有拐他发誓才能令她安心。
宇文泓也不知道荀真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从来不会轻易给别人发下誓言的他,今夜却给了她,就是母后逼他,他也不会发下这种誓言。
荀真,别让孤后悔今夜给了你承诺,永远也别背叛孤的信任。
他转头看着她晶亮的眸子,眼底有着笑意,突然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荀真被他强势一抱,这才忆起自己的肌肤也暴露在他的面前,“啊——”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转头想要拉好自己的衣襟。
既然拐他发誓了,那他多少也要拿回一点本来,宇文泓捣乱地一把从背后拉下她的里衣,然后恶作剧地解开她粉色肚兜的带子,“鬼叫什么?刚刚可是你愿意自荐枕席的,孤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