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知道该要骂谁?是贼老天在做弄他吗?让他空欢喜一场?
宇文泓从来没觉得七弟有一天会让他看起来如此顺眼,他不是对荀真有暧昧的心思吗?不是对小女人不死心吗?现在看到他那如吃了一只苍蝇的表情,让他很是开怀,脸上漾着一抹开怀的笑容看着宇文淳。
“七弟,你别介意,她现在的记忆混乱得很……”他道。
“您在说谁?”荀真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别以为她与他有关系,他就可能随便诋毁她,没门!
“你听错了,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要对号入座那可就是你的事情……”宇文泓道。
“太子殿下,您这调调我不喜欢,即使我与你再怎么样,我也不是任由你玩耍的狗儿……”荀真冷脸冷声道。
宇文淳静默在一旁看着他们在斗嘴,这个天地没有他介入的可能,静静地听了半晌,他到底做了什么?若是从前,他在她心底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可现在她的记忆将一切都抹去,这药最后害的人是他不是四哥。
他的眼神黯然了,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他的离去没有引起正在斗嘴的两人注意,孑然一身走在苍茫大地中,他落寞地走在东宫的宫墙里。
吕蓉刚好过来看荀真,看到宇文淳的样子,心里一痛,看来他去见过荀真了,而结果不理想,她上前想要出声喊他,可他却连经过她的身边也没朝她看一眼,她圆圆的脸上满是悲伤。
她收拾起内心的悲哀,往东宫的内殿走去,正好看到荀真气鼓鼓地走出来,真儿也变了些许,现在的她与以前略微有些不同,但具体是哪些她又说不上来。
“真儿。”吕蓉打起精神唤她。
荀真一看是她,上前用右手执起她的手,“蓉蓉,你不是说尚寝局的事务繁忙?今儿个过不来吗?”
“我想着你,所以过来看看你……对了,我刚刚看到七皇子……”吕蓉刻意道。
吕蓉提起宇文淳,荀真不禁皱了皱眉,将她对七皇子的观感说出来,最后道:“蓉蓉,你说奇怪不奇怪?”
“真儿,你连七皇子的事情都忘了?”吕蓉惊道。
“我忘了什么?我觉得在他的事情上我都记得很好。”荀真不甚高兴地道:“蓉蓉,没错,我是忘了一些与太子殿下的事情,但那不代表我该记得的没记得……”
荀真一连串的话,吕蓉都听不清,她只知道她好心办坏事了,非但没有帮到七皇子,反而还让他与荀真生份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顿时她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内心的愧疚在嗤咬着她的心。
宇文淳回到自己的寝宫,发泄般地推倒物品,现在他不是温润如玉的皇子,而是为情所困的人,到底该如何做才好?她现在人在东宫,他根本就不可能随意地接触她,四哥知道他的情意,不会给他机会接近她,而她又是这样一个状况……
这一段时日,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到头来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苦恼地躺在地上,有些事情他要好好厘清楚。
夜里,顾清蔓炖了一盅补品给宇文泓送去,看到他正在那儿伏案疾书,上前去将补品盛在碗里,端到宇文泓的面前,“殿下,这是妾身亲手炖的,您尝尝?”
“放在桌上吧,孤还有事,清蔓,没事你就退下吧。”宇文泓头也没抬道,现在他与荀真的关系正处于微妙之中,他不想让她看到这群女人围着他转。
顾清蔓却没有退下,而是上前蹲在地上伸用抚摸着他瘦削的脸庞,自打荀真受伤之后,他就没好好睡过,好好吃过,她对这男人是有情的,所以她心疼,“殿下,您瘦了,妾身看了心很难过。”
宇文泓一把甩下她的手,不悦地道:“清蔓,你这是干什么?孤不喜欢你这说话的口吻。”
顾清蔓却是不管不顾地伸手抱着他,哀凄道:“殿下,妾身是真心爱您的,请您给妾身一个机会,荀司制那状况不太好,现在她不能侍候您,让妾身给您一个女人的慰藉,可好?”
她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他,希望她能明了她的一片真情,他正是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可能没有冲动的,所以她选择在这个时候诉衷情,希望可以打动他的心。
荀真刚好走进内殿,看到顾清蔓那一脸求爱的娇羞表情,心里涌上了一层妒火,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厮会不会趁她受伤之际做些她不喜的事情?
宇文泓却没留意到正靠在门柱那儿看着他,一把将顾清蔓推开,表情冷道:“清蔓,这话孤不爱听,以后不要再说了,赶紧下去吧,别阻了孤办公。”
顾清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娘不是说过男人都是那偷腥的猫,只要一闻到腥味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口嘴去吃,她的父兄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为什么惟有他不一样?
她无法理解,咬紧下嘴唇,一股难堪涌上她的全身,她起身准备要走,却看到荀真倚着门柱看着她,想到自己的难堪都落在她的眼里,她顿生不平,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快速地离去。
为什么好男人爱的人不是她?
荀真冷冷地看着顾清蔓离去,转回头之际看到宇文泓正在看她,她缓缓前进,“殿下何必拒绝?多好的美人啊,我见犹怜,哼!”最后却是轻哼出声。
宇文泓一听到她那熟悉的音调,脸上一喜,抓着身边的她在怀里,俯身就是一吻,贪婪的舌尖在她的嘴腔里搅动着,带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