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也许你说得对!通常情况之下,在和人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先将他打个半死,再告诉他你要说的话是真理,说不定他会像狗一样将你当作天神!”
脑中浮现出二战时期的某个岛国,和他讲道理永远也讲不通。非要吃上一颗原子弹才会乖乖的摇尾当狗。
“有道理!来!干!”浮下一大白,惕隐滑哥凑过身来,道:“听说安八鲁身上的那把漂亮的匕首是你送给他的?是你亲手做的么?真漂亮。我也能要一把么?”
我看向安八鲁,却见得他神色得意,冲着我咧嘴一笑。想必是他向惕隐滑哥炫耀了吧?我心中隐隐焦虑。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惕隐滑哥知道为好。
“我的匕首只送给我的男人。你能将你亲手做的笛子送给我,我就做把匕首给你。”不知当时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脱口而出。可能内心深处,还是在责怪安八鲁将我能造这种精钢匕首的技术泄露出去吧!
果然,话一说完,安八鲁的面色一僵。逐渐发白,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生气、怨恼、惊讶、无助……
“是么?你还知道笛子的事情?怎么?安八鲁做笛子给你了?”惕隐滑哥埋头一笑,从鼻子中嗤笑出声。
转头凑到我耳边,问道:“是不是将笛子送给你!你就会将造这匕首的方法给我?”
他果然是来者不善。
“我知道,你的笛子早就给了述律氏。可惜……人家连看都懒的看你一眼。怎么?为了得到心上人的青睐,某些人想要过来偷技术不成?”我也不甘示弱,凑到他的耳边,含笑说道。
我俩突然之间笑嘻嘻的“咬耳朵”,在旁人看来,似乎比情侣还要亲密。尤其是安八鲁,神色变了几变,一双星眸,似是要喷出火来。
“你想要什么代价?我们好商量。”惕隐滑哥居然直言不讳,侧过头,含笑的眸子掠过我,眼底微微警告。
我笑的愈加放肆,伏倒,含笑看向他,张开嘴形,无声道:“整个契丹。”
“砰——”整张桌子被盛怒中的惕隐滑哥掀翻。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我笑的打跌。强呼出一口气,道:“惕隐滑哥,谈不拢就谈不拢嘛!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还是——你恼羞成怒了?嘿嘿——”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哥梅武清看到情形急转直下,来不及反应,开口问道。
我斜靠在椅中,神情似笑非笑,瞥向惕隐滑哥冷道:“你最好向我坦白,你这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惜利用安八鲁。混到我身边,到底是什么原因?是谁派你来的?我不相信。凭你这一根筋通到脚底板的蠢人,会想到这一点。”
“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别人派来的?这只是我自己的主意。”愤愤一甩手,惕隐滑哥懊恼道。
“凭你还不是那块料!惕隐滑哥,该不会你一直认为你很聪明吧?呵呵你这种人啊!简单来说,就是天生被人利用,还会死心塌地的对人摇尾求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直一无是处。我看你还是乖乖将你的幕后主使者、来的目的说出来,要不然,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现在马上就会变成一座马蜂窝。”我拨弄着袖子,冷冷道。
“梅葚!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惕隐滑哥?惕隐滑哥从小就看着我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你——太过分了。”安八鲁突然冲到我面前,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他那好似看着陌生人的失落而伤心欲绝的眼神。
“安八鲁,你先走开。等会我再跟你解释?——”唉叹一声,我右手捂脸。对谁都可以冷酷,可是偏偏安八鲁例外。每一次见到那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险恶的娃娃脸,我就郁闷的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不——梅葚!你听我说——”话还没有说完,安八鲁的声音就咽然而止。
“你们谁都不要过来!”惕隐滑哥发现了院中逐渐多出来的几个炎黄军团的战士,一跃而起,就将挡在面前的安八鲁挟持在怀中,而武器,恰恰正是先前安八鲁别在腰上,我送给安八鲁的那把闪耀着寒光的仿俄罗斯AK—47军用刺刀。
“你不要乱来!”我“腾——”的站起来。
“不要乱来?嗬行!将这种刀的锻炼技术说出来,还有,你的那种神秘的布包的配方!”惕隐滑哥将刀剑往安八鲁的脖子上一逼。猩红一点逐渐汇成血线粘的安八鲁雪白的内衬衣上梅花点点。
攥紧右手负在背后,我冷道:“这才是你的目的?惕隐滑哥,如果没有安八鲁在我身边,你打算怎么做?”
“没有如果,少废话!快点交出来!”刀尖一点一点的渗进安八鲁细嫩的脖颈之中,惕隐滑哥冷酷的神色让我相信,此时的他,可并不是在和我开我玩笑。
安八鲁费力的伸着脖子,想要转头看向惕隐滑哥。弱小的身子犹如风中落叶一般微微颤抖着。
“惕隐滑哥……你……”
“闭嘴!西拉木伦河的男儿为吉答牺牲,你应该感到光荣!安八鲁,你姐姐对你和梅葚私奔这件事,很生气。她说你已经不再配称是潢河的勇士,我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快叫你的女人将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惕隐滑哥提甩着怀中的安八鲁,每说出一句话,安八鲁的脸上便白上一分。
“他的女人?”我呵呵一笑,来自21世纪的我,对于这样的措辞十分反感。
“抱歉!惕隐滑哥,我可不是安八鲁的女人。我们是相互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利命令我,更不用说将我归纳成一个人的附属。所以,你让安八鲁来劝我,是不是打错注意了?我劝你还是赶快将他放了,我不然,我真的会将你活剐了!”虽然面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是我的内心却在微微发冷,安八鲁那面如死灰的神采让我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