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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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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李世民欣喜若狂,不顾有大夫在侧,攥着我的手兴奋地说:“昀儿,我们有孩子了!”

大夫见怪不怪,叮嘱道:“大王当心,夫人近来心绪不佳,胎儿有些不稳,宜静养少激动。”

李世民连忙称是,松开手扶我躺下,转头对鸿雁道:“你们这儿人手不够,我叫王妃再拨些人来,一定要好好照顾昀儿。”

鸿雁还不及搭腔,李世民又说:“还有,闲杂人等一概不准到这儿来,免得招昀儿伤心。”

李世民替我掖了掖衾角,唇边止不住笑意:“昀儿,我们有孩子了!”

我呆呆地瞪着帐顶,心绪乱纷纷。

孩子?他的孩子?我怎么能有他的孩子?李渊勾结宇文化及谋害父亲,杨侑又死在李元吉手上,我怎么能替他生孩子?

李世民见我不搭理他,于是问鸿雁:“她这几日精神怎样?还是没有胃口吗?”

鸿雁回复之后,他又转向我说:“昀儿,你要什么?你要什么只管和我说,只要你好好的,我们的孩子好好的,我什么都给你。”

我厌烦地闭上眼。

只听鸿雁劝他:“大王,您先走吧,公主现在心情不好,等缓一缓您再来。”

李世民叹了口气,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等“吱嘎”几声门响,一阵脚步远去,鸿雁才掩上门在我身边坐下,她说:“人都走了。”

我睁眼看着她,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可我没让她说,抢先问她:“他们说我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鸿雁看着我,眼里像是怜惜又像是哀痛,她脸上突然又挂起了父亲刚去世时的那副神情,她回答:“公主,你有孩子了,要当母亲了。”

我内心一阵酸痛,泪直流下来:“可这是李世民的,我怎么能生他的孩子?”

鸿雁叹气:“我就知道你有这些傻念头。这孩子不只是李世民的,也是公主的血脉啊。”

我哭着摇头:“这是李世民的儿子,是李渊的孙子呀!我不能要他!他是老贼的血脉,是孽种!我生了他,可不就是对不起父亲?他李家害死了杨侑,我怎么能替李家生孩子?”

“公主,您这话糊涂!那老贼是老贼,我看这李世民都和老贼不同,更别提你自个儿的孩子了。”

我像受了委屈似的,只哭个不休。

鸿雁说:“好比那宇文禅师和宇文化及是同宗同脉吧?难道宇文化及是乱臣贼子,南阳公主就会杀了亲儿替先皇报仇不成?”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禅师也是父亲捧在手心的宝,和逆贼怎能好比?我渐渐止住泪,耳边似有无数人在窃窃私语,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呆呆地听着才起的风呼呼刮过回廊,传来一声声低低的呜咽。

过了半晌,见我不言语了,鸿雁说:“公主这大半个月昏昏沉沉地躺着,可害苦月娘了。”

我闻言诧异:“月娘怎么了?”

“你没听见大王说什么吗?闲杂人等一概不得进院来,他的话中意思就是骂月娘,可不就是她把希国公的消息带给您的?”

“她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上次她打人的时候,王妃就警告过她若再多事就连她弟弟一起逐出府去,这次您病倒之后,王妃就顺着大王的意思将他们姐弟关在后院一间小屋里,等着卖出府去。听说管家已经找了接手的下家了。”

“这怎么行?月娘和她弟弟都是将门之后,哪轮得着他们这么发落?”我气得浑身战栗,对鸿雁嚷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快去将李世民喊来!”

将春未春的时节最阴晴不定,原本透过金琐窗还能看见月亮的夜晚陡然又飘起一阵春雪。李世民来得很急,没穿毡帽和雪靴,头发上和披着的鹤麾上都沾满雪花,他急急忙忙掀开门帘时,一阵冷风蹿进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见状连忙退了出去,脱下鹤麾,又命人将发上雪水都弄干净才小心翼翼地进来。

我没等他开腔就直接说:“你答应我两个要求,我就生下这个孩子。”

他堆着笑的脸霎时僵住了。

我冷冰冰地说:“不然一尸两命,也省得他到这世上来受这些冤枉罪过。”

他收起笑,缓缓在榻边坐下,严肃地看着我,神色中有隐忍的怒意。

可我不怕他,开门见山地说:“第一件,你放了阴弘敏和阴弘智。”

他想都没想,直接点头:“这个容易,但他们要起誓再也不许对你散播些流言飞语。”

“对的,”我讽刺道,“但凡对你们李家不利的,都是流言飞语。可惜对我而言,那都是些难得一闻的金玉良言。”

李世民蹙起眉,放在膝上的手交叠,捏得紧紧的,他叹口气:“昀儿,你!”顿了顿问,“第二件呢?”

“替杨侑报仇。”我说。

“报仇?”他睁大双眼,“怎么报?”

“自然是血债血偿。”

“你是说?”他惊得一跳。

“对。”我盯着他,“用你四弟的血还我侄儿的命。”

他面色绷得紧紧的,额上青筋直暴,双目中怒火熊熊。我也不肯退让,回瞪着他,过了良久,他终于面色一松,眼神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将身子微微前倾,握住我搁在被衾外的手,低着头像是想了一会儿,才抬眼哀求似的对我说:“我保证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可好?”

我不肯:“那杨侑就枉死了?”

“四弟就算与我再不睦,也是我亲兄弟!”

我点头:“很好,既然你这么顾念兄弟亲情,就不必在意是否多添一个骨肉了。”我翻过身去躺下,背对他说,“大王请回吧。”

他呆愣半天才开口,语调像是坠了千斤重的一个铁砣,低哑着嗓子说:“假以时日,我会让你满意,但绝对不是此时。”

我起身看着他:“君子重然诺!”

他苦笑,将手放在我小腹上:“我哪里是什么君子?”

我见他这神情,却想起父亲,想起他抱着我笑若春花的样子、教我写字时手掌的温度、听季子念诗时又得意又安慰的神色。

到底是谁教天下骨肉分离,死别生离终不能相聚?

李世民,这到底是我在逼迫你,还是你们在逼我?

没几日,即将临盆的王妃带着月娘姐弟俩来探我的病。那天日头好,一早起,鸿雁就将小桌小几搬到海棠树下,替我摆好笔墨和香炉、铺好画纸,又取了旧年的雨水在檐下煮茶。她说:“这几日都是晴天,我昨儿个出门隐约见到燕子都回来筑巢了,公主也别老赖在屋里了,躺了一个月,见见太阳也补点儿阳气。”

可我还没画上两笔,就见春明搀着王妃进了门。

一个月没见长孙,她又长了好些,挺着肚子迈起步子来颤颤巍巍,旁边的春明看着十分吃力。

鸿雁向我递了个讶异的神色,就立即张罗着给她端椅子倒茶。

我迎上前:“王妃怎么来了?我这段时间病着没去给您问安,倒劳您亲自来了。”

她笑着握住我的手,爽朗地说:“没什么,还能走动,不碍事。听大王说,你替阴家姐弟求了情,我就顺道把他们带来了,一是让你放心,二是来看看你。”

月娘和弟弟跟在长孙后头几步,脂粉未施、形容憔悴,但脸上还是一股子倔强。阴弘智看上去心思颇活泛,一双溜圆的眼睛在院子里东瞧西瞧,神色间全然没有等候发落的惶恐不安。若是阴将军还在--我在心里叹口气,他们姐弟只怕还是将门虎子,等着一日替父出征、封侯万户。

“这点事儿不拘让谁过来就是了,怎么还劳动王妃亲自过来呢?”

长孙朝月娘招招手,将她招呼到近前,叹道:“这姑娘本是阴将军的骨血,送入府来原是父亲好意,为着和大王联姻来的,可她偏生个性执拗,我怎么劝都不肯听。只得先送到你这儿来,你现在有了身子,鸿雁一个人招呼不过来,若是按大王的意思给你找几个新人来,容易倒是容易,就怕你不称心。你们素来投契,这回又是你求的情,我一思量她过来倒是正好。鸿雁又稳重,她们俩正好帮衬着,你有空也劝劝她,你看怎么样?”

“王妃做主就好,我自然没意见。”

“你我姐妹何必这么拘礼?”她莞尔,“很快我这肚里的孩子也要有伴了,这府里就热闹起来了。昀儿妹妹放心,我不是那种作威作福的人,但凡大王的孩子我都会当成是自个儿的骨肉,不论什么嫡庶,一样看待。”

我应道:“王妃的贤良杨昀是知道的。”

她看看月娘又看看我,说:“那就这样?阴姑娘就留下来,阴家兄弟就照旧跟着府里管家。”

鸿雁见这两姐弟没反应,重重咳了一声,月娘瞥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撇撇嘴,小声说道:“谢王妃从宽发落。”

长孙扶着春明作势要走,又转身对月娘说:“这院里大王常来,昀儿妹妹又有了身孕,以后你说话可要当心。虽说你们是自家姐弟,但私相授受终是乱了府里规矩,若有下次,就算昀儿妹妹再讨饶,也是无用的了。”

待她歪着身子扭扭摆摆地走后,鸿雁才舒一口气,上前推了月娘一把:“你也是的,人在屋檐下都没点儿眼力见儿的。谢她一句怎么了?这是她宽厚不与你计较,不然有你苦头吃。”

月娘不服,嘴硬道:“我父亲可没教我向乱臣贼子说谢谢。”

“你怎么还将这四个字挂在嘴边?”鸿雁急了,“俗话说扮猪吃老虎,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懂不懂?你即便心里惦记着国恨家仇,非要嘴上面上这么和他们过不去?到时候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可没公主那么好脾性,别人拿嫡庶有别的话来敲打她,都只做听不见。”月娘嘟囔。

我忍不住笑出来:“哟,一月不见,还学会挑拨了。”

“本来就是嘛。”她说,“什么叫作她不是作威作福的人?不管什么嫡庶,要真真论起来,谁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比她的高贵多了?”

“她这话中话我一句都没听到,”我说,“你有这聪明,用在保护自己上头去可好?鸿雁刚说的那句俗话还有一个说法,叫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你可听得进去?”

月娘不好意思地一笑:“我知道这话。这阵子我也想明白了,前段时间我也是太冒失了,惹了不少祸端,自己受苦也罢,还害了弟弟。”

我说:“这事儿还是我不好,我没沉住气,害你们受罪。等会儿我让鸿雁拿点儿衣裳糕点给你弟弟送去,也算我赔的不是。”

月娘闻言笑起来:“你不用赔罪,为你受罚我们都是甘愿的。其实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不是?不然我怎么能来你这儿呢?只是,”她话锋一转,“你真的怀了那李世民的孩子?”

鸿雁一听她的话,立即又恨得咳起来。

我笑着瞪她一眼:“偏你有这些滑头!”

我对月娘说:“多亏了这孩子,我才能救你们回来,也能替希国公报仇。”

“报仇?”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轻轻点头,将食指竖在唇边,对她微微笑。

长孙怀的果然是嫡长子,虽是头胎,生得倒也顺利,听说李世民焦急地在院外守了大半宿,一听到儿子洪亮的哭声,那激动劲儿据说比打几场胜仗都来得喜悦汹涌。

因为这孩子生在承乾殿,正好和了“承”字辈的名儿,于是李渊赐名李承乾。

原本我只听说李渊替李承乾大摆满月酒什么的惹得太子和齐王很不舒服,没想到这名字也惹出许多口舌来。

满月酒那日我借身子不方便没去,这其中故事还是晗妹妹跑来巴巴将这有的没的一股脑儿在我面前嚼了一遍。

她嫁入齐王府也不过一年光景,可通身上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粉白的小脸上现在红艳艳的,不知是胭脂还是喜色,鬓间的金步摇宝色招摇,洒金的红裙上成片的牡丹绣得栩栩如生。她来时带了一堆名贵药材,命人摊在我狭小的正屋里,鸿雁和月娘站在她身边听她指点:“这几只是长白山上的老山参,最是益气补身的,你们每日饭后给姐姐煮上一盏,过不了多时,姐姐的精神头就会好多了。

“这燕窝是东南海边的悬崖上的,听大王说采的人需沿着山道爬上七七四十九天到那山崖之巅,再将绳索绑在崖边大树上,两人配合,一个看着绳子一人沿着湿漉漉的山壁攀着绳索慢慢滑下去,差不多探到那海浪快拍着的半山腰上才采到的呢。据说采这燕窝的人得这么一小块都是九死一生地搏回来。你们每日早晨和着乌鸡汤将它煨成粥给姐姐,最滋补了……”

鸿雁不动声色,倒是月娘忍不住说:“县主,齐王府果然比我们这儿强多了,这么多宝贝呢。看来齐王待县主不薄呢。”

晗妹妹听月娘竟呼起她旧时封号面色蓦地一沉,我忙打圆场:“齐王待妹妹当然是不必说的。鸿雁你快着人将这些收了,别白费了妹妹的心意,再煮些茶来,我和妹妹好久不见要好好聊聊。”

鸿雁一边应着一边拉着月娘就出去了。晗妹妹这才一屁股在我身边的椅上坐下,问道:“这阴弘敏不是大家闺秀吗?怎么我看着冒冒失失的,一点儿没有将门风范?怪道秦王不愿意纳了她!”

我笑笑,打开岔去:“妹妹近来怎样?”

“我挺好的,倒是秦王府出了些是非,姐姐在这儿可听到风声没?”

“是非?”我琢磨了会儿,想不透,“年里李世民打了几场胜仗,现在又刚添了嫡长子,府里一团喜气,没听说有什么事端呀。”

“正是这个嫡长子惹出来的!”她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陛下给这孩子赐名承乾,可犯了太子的忌讳了。”

“太子?”

“姐姐想,这‘承乾’两字是什么意思?‘乾’这个字可是一个秦王的儿子用得的?东宫的嫡长孙还不敢用呢。这可不是犯了忌讳?说得好听是生在承乾殿,可这司马昭之心谁不知道呀。”

“李建成莫非觉得李世民这是对他示威?”我问。

晗妹妹笑起来:“姐姐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长安城里谁不晓得秦王功高盖主意图取太子而代之?”

“这话你是从李元吉那儿听来的?”

“可不。大王和太子素来和睦,终日在府里替太子打抱不平,连承乾满月那日,他都恨不得称病不去,还是我劝他:‘太子都和秦王面子上和和美美,你怒发冲冠个什么劲儿。’他才去了,结果还不是板着张脸甩脸子给秦王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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