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还喊舒贵人和皇上,应该叫爹爹和母皇,她们知道我来的。听母皇说你有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看样子你好好的啊。”东方明晓再次纠正行素对女皇和舒贵人的称谓,自己这个双生子姐姐对母皇和爹爹好像还没有熟悉。
“我没事,倒是你,听说北蒙国已经屯兵边境,卡扎可汗要求把你嫁给她,要不,她们就要攻打我国,好多位大臣都想把你嫁到北蒙去,你还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行素问。
已经是冬季,北蒙国又像往年一样时不时的在凤朝边境打秋风,烧杀抢掠。今年,由于夏季时卡扎可汗求婚不成,恼羞成怒,更是增兵数十万,扬言如果不答应婚事,就要挥军南下。
北方燕云十六州在长城以外,已经被北蒙国侵占几十年之久,一直没有能力夺回,如果这让她们攻克长城,那凤朝的半壁江山可能就要易主了。
“还不都是太宰伯庇,就是她老是让我嫁到北蒙国,母皇才不会舍得让我离开凤朝的。那个咔嚓可汗比母皇的年龄还大,我都想把她给咔嚓掉,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老色鬼。”东方明晓气愤的满脸通红,但也隐藏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担心,万一母皇听信那些大臣的话,为了江山,他可能真的会被送到北蒙国去。
“不用太担心,若是一个国家要靠和亲才能生存下来,这个国家的前途也会令人担忧。我们千百万凤朝国民不会屈服,不会被北蒙国吓倒的,一定可以阻挡她们的侵略,我想皇上也知道这个道理。”行素看着不安的东方明晓,劝慰道。
前些日子,听太女说,女皇准备把东方明晓嫁给驻北大将军扬晟楠的嫡女,用来进一步稳定军心,顺便拉拢那个正直又倔强的杨大将军。杨将军乃是忠良之后,自小从军,从小兵一步步战成将军,一生都生活在军中,有非常高的威信。驻守边关几十年,忠心耿耿,虽然已经五六十岁,但还是一如年轻时一样忠诚地守护着凤朝的北大门。听说她有五个女儿,每个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女皇打算把大皇子嫁给杨将军的小女儿,也是最得宠的一个女儿,和东方明晓的年龄也是非常相配。
太女对于行素一直没有放下心来,虽然说封王的皇女不会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可行素毕竟是大皇女,如果太女出了意外,那行素还是会被封为太女的。
对于自己失心症,她认为是有人动了手脚。一是怀疑方贵人,这个不安分的男子,一直想要制她于死地,好让小皇女有机会上位。二她就是怀疑行素,这个姐姐,根本没有把她当太女对待,经常半夜三更恍若无人大摇大摆的出入太女府中,仗着自己有武功,一点也不把太女府当回事,看她的样子,有夺位之嫌疑。如果太女有病不能继位,那得益人无非就是这二人。与方贵人相比,太女还是重点怀疑行素,行素会医病,当然对药理非常精通,想要下毒是最好的选择。更可疑的是,在她生病时,那行素也恰好中毒了。如果是假的,那行素就值得怀疑,如果是真的,那方贵人就可疑。
“十一,查出什么没有?”
“殿下,醉欢楼好像没有什么,只是醉欢楼的幕后老板却查不到是谁,这就是一个问题。逍遥王确像是中了某种厉害的毒,这毒叫‘子寅迷情’,比殿下中的毒还要厉害,每晚子时到寅时之间,她就如失魂症的人一样,失去了理智,有时还在城中四处游荡,外面传说中的鬼魂,大概就是逍遥王了。”十一跟踪了行素好几天,确认她真的是病了。
“皇姐真的病了!”太女喃喃的说着,挥手让十一下去。对不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行素,她不是很亲近,她不喜行素温和的性子,没有一点皇家气派。又希望行素真的如表面一样没有野心,这样她的太女之位就牢固一些,所以她有些矛盾。现在需要做的是,一来注意着行素,再者,监视方贵人。让东方明晓嫁给杨平北(杨将军第五女)也是她提出来的,她和东方明晓的关系最亲,如果哥哥嫁如杨家,凤朝的军权基本上就握在她手中了。
虽然升斗小民不敢议论皇家事,但大皇女和太女的反常行为还是在京城传开了,这当然是有心人的故意之举。
“皇上,臣斗胆上参逍遥王,家里已经拥有几位夫郎,夜晚还在京城随意闯入男子闺房,欲行不轨之事,请皇上定夺!”礼部尚书刘婳祎在早朝时上书。她和几位官吏,家中待字闺中的儿子房中,三更半夜竟然有女子闯入,还恰恰被她认出是大皇女,不上书弹劾才怪。
“皇上,臣也要参逍遥王,半夜三更身穿亵衣在京城中四处游荡,衣冠不整,恐吓民众,以致京城人心惶惶。”都尉姜琬负责京城的治安,她也对行素造成京城民众的恐慌不满。
“皇上,太女殿下患有失心症,已经不能承担太女之职,望皇上重定太女。”太师方依云站出来上奏。她是方贵人的姑姑,当然希望由小皇女继承皇位。现在,太女和大皇女都出现问题,正是提出这个的时候。
女皇东方青凤靠在凤椅上,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在听到方依云上奏内容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依云,一丝寒光隐藏在眼皮之下。这个方依云是太上皇提起来的,由于她是方家的人才坐上太师的位子,为人小气自私又很谨慎,只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几十年下来,大错没有,小错你也揪不住她的把柄,是有名的老狐狸。年龄一大把了,还天天想着为方家捞到更多的好处。太女刚生病几天,女皇严令保密,可京城几乎人人已经都晓得太女病了,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傻子都能猜到。现在这个老狐狸竟然想趁机把太女拉下,她辛辛苦苦培养太女十几年,这老家伙一句话就像抹掉女皇的功劳,怎让她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