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云的话却让行素苦恼不已,这个肯定是那个行素的风流债,要不,他会六年来没日没夜的想着她?怪不得他这么生气,换是自己恐怕也跳脚。可这个男孩子也太早熟了点,六七年前他才多大点?有七八岁吗?哎呀!行素太强大了,竟然让一个幼儿深深地爱慕这么多年,佩服!
“想起我了,就跟我走吧。”行云看着一边沉思的行素,说。
“跟你走?到哪去?我还有事要办呢。”
“你那事先放着吧,夫郎逛妓院,是对你最好的惩罚。现在,我要带你离开溧阳市,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
“小侠,我不能丢下我的几位夫郎和你私奔的,我要对他们负责人。当然,如果你也要我负责的话,不行的话,娶你做夫郎罢了。”行素忙打断他的话,自己可是舍不得冰蟾他们,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下来,又要四处奔波,她可不愿意。打不过他,只有委屈自己了。
“行素,你个混蛋,原来到现在你也不知道我是谁。”行云真是气得哭笑不得,这厮说什么狗屁话,自己的亲弟弟也想娶。
“哦!还没想起来。”行素倒是老实的回答。
“我是你二弟弟行云,你个混球,和你说话真费劲。”行云在行素的耳边大吼一声。
“啊?”行素傻眼了。
“二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多年都不见你,都认不出你了,你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一样。”行素干笑着,这都是什么事吗?
“闭嘴,真丑!”行云嫌弃的转过头,不看那张猪头脸。
“能不丑吗?一张脸堪比八戒。”行素自嘲的说。
“八戒是谁?”行云。
“悟空的师弟。”行素。
“悟空又是谁?”云。
“哦,西山万佛寺的主持。”素。
“切,不认识。”
“对了,二弟,你学艺回来,怎么打起姐姐来了。”行素问道。
“你这混蛋,差点给你绕的忘了正事,我是来找你报仇的。”行云气狠狠的看着行素。
“二弟,我是你姐姐,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仇?”
“你还敢提,不用多说,你跟我走吧。”
“老是让我跟你走,总要说要到哪里去?做什么吧?”行素无奈的看着行云,这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干什么?我要把你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把你买入花楼妓院。”
“不是吧?二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着姐姐小时候做过的荒唐事?那时,是姐姐不懂事,对不起你,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姐姐一回,好不好?”行素也想起,这个二弟,就是在他七岁时被十二岁的行素卖到花楼里的那位。现在,武艺学成来雪耻的。
“不行,我一定也要买你一次,才能解恨。”
“可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姐夫没了我日子可怎么过啊?可是让他们腹中的孩子没了娘亲啊?”行素可怜兮兮的说,打是打不过,只好实行软的,看能不能打动他的心肠,不是说男子都是心软的吗。
“别说那么可怜,这么晚了还在花楼,他腹中的孩子还不知是谁的?说不定没了你,人家亲娘找到了。”对行素,行云可不会那么容易心软,看她还想唠叨,一个手刀过去,扛起她,飞身跃起,一会儿,城墙上跳下一个驮着重物的黑衣人,消失在城外远处的夜色中。
行素一夜没有回来,行府和李府都没有在意,玉儿想着她可能是留宿在李府,李府想着她和李冰蟾在一起。可辰时已过,行府的花轿,李府的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也不见新娘新郎回来,两家才都急了。
李菲吩咐管家李荷快去满春园找花满楼,看看二人是否在他那里,如果在,赶快接回来。
小绿让轿妇先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先来到李府候着。玉儿则心神不宁的呆在行府,他好像有点不好的预感。
“家主,少爷回来了。”李荷来到花满楼的院子,把醉酒未醒的李冰蟾用小轿给抬回来。
看着酩酊大醉的李冰蟾,李菲一阵气恼,这个孩子成家了还这样任性。
“柴胡,给少爷灌碗醒酒汤。”李菲吩咐。
“头疼!”李冰蟾嘤咛着醒来,他和花满楼一直喝到辰时,边喝边骂女子的薄情,哭哭笑笑闹了一夜,刚睡下就给弄醒,烦死了。
“蟾儿,行素呢?”看儿子挣开眼,李菲忙问道。
“我哪知道,她不是在行府准备娶夫郎吗?”李冰蟾听到行素的名字,心中一阵不自在,万一她知道自己留宿花楼,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蟾儿,行素今天要娶的夫郎就是你啊!她看你一个男孩子,没有坐过新郎的花轿,跟着她没名没份的,就想用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不告诉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你这孩子,也不问清楚,半夜跑去花楼,你让行素怎么看你。”李菲看着别扭的儿子,说出真相。
“啊!”李冰蟾愣住了,怎么会是这样,完了,行素会不会见他进花楼不要他了,要不怎没见行素来接亲。
“母亲,行素呢?”李冰蟾慌张的问。
“昨天晚上,她听说你失踪,就去花满楼那里找你了,说怕你伤心,要把你接回来。你没见着她?”李菲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一夜也没见有人来找我啊!”李冰蟾也有些慌了。
“别急,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事,应该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说不定等一会就回来了。你先把嫁衣穿上,等会再看看。”李菲让柴胡、当归伺候李冰蟾穿衣,这嫁衣是行素在溧阳城路家制衣行订做的,绣工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