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通强忍着笑走过去一看,只见越海助的屁股上一片红迹,仔细一看还真是一幅画:一根扁担横跨两瓣屁股,两边各吊着一个木桶,桶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旁边还画了一个小人,正用手捂着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王金通见那小人的举动,立刻猜到了桶里装的是什么,忍不住大声笑道:“小助子啊小助子,你知道那老……嗯……她在你屁股上画的什么吗?”
越海助怒道:“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王金通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才不管他生不生气,大笑道:“她骂你是臭****,哈哈!”
越海助气极之下猛地向前冲了几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动,回过头来怒视崔红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崔红庄轻蹙秀眉,有些不满意地说道:“画得还是不好,看来我在这方面天分太差,无论怎么用功都难有起色啊!”
越海助见她说起了风凉话,大笑了两声,说道:“小弟我屁股又小又丑,在它上面画画肯定要大打折扣。姐姐你的屁股又大又白,要是在上面画画肯定增色不少,要不你拿你自己的屁股练练,看看小弟说得对不对!”
崔红庄将丢掉的那根木柴重新拾起,淡淡地说道:“看来还得继续练,说不定很快就能练好呢!”
越海助见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可不想让自己娇弱的屁股再次成为蹂躏的对象,但认怂也不是他的性格,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摆脱尴尬处境的方法就是——跑!
当越海助跨出厨房大门的那一刻,发现崔红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追拿自己的意思,内心竟隐隐感到一丝失落。只是现在自己的屁股太过招摇,还是先找条裤子换上为妙。
回到屋中从柜里翻出条裤子换上,他吃了崔红庄的苦头,原本也不想再去招惹她,只是心中好奇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于是又去了厨房。
崔红庄见他去而复回,还换上了一条裤子,笑道:“怎么又回来了,这么快就想姐姐了,那姐姐我可真该好好疼你一下啊!”
越海助装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崔红庄说什么,自己都不理睬她,看她能拿自己怎么办。
崔红庄见他不理自己,又出言挑逗了几句,见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心里一阵气恼。不知为何,她就是见不得越海助在自己面前倔强,所以才会想出在他屁股上画画的法子羞辱他,内心深处实是希望他能对自己服软,在此之前她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子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时间思绪起伏,也就不再理睬越海助。
越海助可不知她在想什么,还以为自己的方法奏了效,心中一阵得意。
这时王金通已经快将水烧开,他不知道崔红庄让他烧水的意图是什么,便问她道:“水马上就要烧开了,接下来还要干嘛?”
崔红庄道:“你去把澡盆拿过来。”
王金通闻言一怔,说道:“拿澡盆干嘛,难道你要洗澡吗?”
崔红庄不耐烦地说道:“啰嗦什么,快点去,不然可别怪姐姐不客气!”
王金通吐了吐舌头,将澡盆拿了过来。崔红庄让他先将澡盆刷洗干净,王金通依言照办,洗了一遍后,让崔红庄过目,崔红庄很不满意,让他重新刷洗,王金通只得耐着性子又仔细刷洗了一遍,崔红庄这才点了点头,让他将热水舀入盆中。
等王金通将热水舀完,她又让王金通往里倒凉水。每等王金通倒进几瓢凉水,她便伸手试试温度,感觉温度差不多后,让王金通抱着澡盆跟她出去。
澡盆本就很大,倒上水后分量着实不轻,不过这对王金通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他有心卖弄一下,将澡盆往上一抛,单手接住,将胳膊平伸,毫不费劲地出了厨房。
崔红庄见状,微嗔道:“你要是将水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金通讪讪地笑了笑,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着。越海助心中奇怪,不知她要将澡盆拿到哪里,也跟了上去。
崔红庄带头走到一间屋舍前停了下来,从头上拔下簪子,在锁上拨了几下,那锁啪的一声开了,崔红庄推门进去,王金通也跟着走了进去。越海助见这间屋子正是那黑衣少女所在的屋子,心中更觉惊奇,难道她是要给那少女洗澡不成?
想到这里,他止住步子,只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一个被关押的少女竟有人为她烧水洗澡,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真是让人难以索解。
这时王金通已经从屋子走了出来,什么也没说,扯着越海助的袖子将他拽走。走了几步,听见崔红庄说道:“小姐,该洗澡了。”那少女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越海助听到那嗯的一声,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全身一阵酥软,那声音真是太动听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只觉要是能再听一遍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冒出这样的想法后,越海助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被迷成这样,这要是被王金通发现了,还不被他笑掉大牙。
下意识地瞅了一眼王金通,见他正一脸陶醉的闭着眼睛,仿佛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之中,嘴里梦呓般地说道:“又听见她的声音了,真的好美,好美……”
越海助见他那副德行还不如自己,心中一阵好笑,推了他一把道:“那么喜欢人家,为何不多多关照一下!”
王金通吃了一惊,马上回过神来,一脸干笑地挠了挠头,说道:“这是两码事,老哥我只是喜欢她的声音,别的就没啥了,你可别瞎想,我对她可真没什么非分之想!”
越海助也没空理会他这番话是真是假,他终是少年心性,一想到不远处的屋子里正有一妙龄少女宽衣洗澡,全身一阵燥热,心跳加速,迷迷糊糊的好像喝醉了一样。
“你们两个还不快滚,难道还想偷看姐姐我洗澡不成!”崔红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二人的身后,她这一开口,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迅速将越海助拖回了现实中,瞅了王金通一眼,王金通冲他吐了吐舌头,两人灰溜溜地回到了房中。
平复了一下情绪,越海助终于明白,那黑衣女子为何在这里这么久却还是那么干净,原来是有人伺候啊!
适才崔红庄叫那少女洗澡时,竟称呼她小姐,难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崔红庄面对他们两个的时候,不是风骚就是泼辣,从未有一刻温柔过,可对那少女却十分恭顺温柔,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还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以崔红庄的能耐想将少女带走简直轻而易举,可她宁愿留在这里服侍少女,也不带少女走,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那少女不愿意走?
还有崔红庄到底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为何一直没有被发现,她真的有那么厉害?既然她一开始就不愿意被人发现,今晚又为何会突然现身,这又是因为什么……
越想越没头绪,他现在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崔红庄对他们两人没有恶意,要不然他们哥俩早就嗝屁多时了。
正想的入神,忽听王金通唉声叹气地说道:“这下可惨了,那死人妖要是再来一定会要了你我的命!”
越海助道:“怕他个屁,他要是敢来惹我,小爷我一定宰了他!”
王金通冷笑道:“兄弟啊,我知道你天分高,可也不能目中无人,毕竟你现在修为太低,想要杀他,哼哼,可别怪哥哥说话难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