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现在还有你丈夫这么死板的人吗,要是不孕不育,一向是两人都要检查的嘛。”
任惜苦笑道:“但他是非常霸道的人,我也没有办法。”
年轻人说:“可以的,至少可以先检查他的精子,看是不是有遗传学上的缺陷。现在大医院里都可以做这方面的检查。”
任惜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两人就不孕不育聊了很久,得知任惜不是因为不想要孩子而没有孩子,而是因为丈夫的原因没有孩子,这个医学院的学生便更是热心了,给她讲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任惜听得非常认真,之后她要离开时,还留了这个年轻人的电话,然后得知他的名字叫江忆。
任惜也把自己的电话和姓名留给了他,还说:“我经常来这里坐着喝茶,以后你有空,我约你吃饭。”
江忆答应得很爽快,奇奇被主人忘在了一边,此时才跑回来,在任惜的腿边拱来拱去,又在江忆身边转圈圈,江忆伸手摸它,说:“姐姐,你的这条哈士奇看着倒不二。”
任惜笑道:“看着不二而已。有时候在家里,也把我气得够呛,它曾经扯坏过我很贵的裙子。”
任惜这一天心情非常好,在外面用过餐,回到家,洗过澡后,就一边敷面膜一边哼歌看电视,高士程打电话说第二天要来时,她也很是温柔地应了,说:“亲爱的,你是要来这里吃饭,还是吃了才来呢。”
高士程说:“我在外面有饭局,吃了再去。”
任惜说:“嗯,那我等你。”
柳箬背着书包走了半个校园去开车,她对这里十分熟悉,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文学院的老师,对方叫她:“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这样一打扮,和个男生没差。”
这位老师是柳箬上博士时候隔壁寝室相熟的朋友的本科同学,她近四十岁,已经是学校副教授了,单身主义,为人爽朗,她主要做人类学研究,当初有些生物和医学方面的知识想了解,就经她同学介绍认识了柳箬,柳箬帮过她的大忙,而且帮她翻译过上百页的遗传人类学方面的资料,她对柳箬十分感谢,之后就和柳箬有不少交往。
柳箬不想遇到任何熟人,此时被撞见了,她伸手抚了抚头发,就笑着说:“陈老师,有一阵没见了啊。我前两天去剪头发,被剪发的小哥把头发剪坏了,越剪越短,就这样了。我正伤心呢。”
陈羽哈哈大笑,说:“你这样也好。”
说着,又问:“听说你谈男朋友了哦,什么时候结婚,吃喜酒一定不要忘了通知我。”
柳箬说:“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让你大出血的事,我怎么会忘。”
陈羽约她一起吃晚饭,她拒绝道:“我家里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以后再约吧。”
陈羽看她走远的背影,笑了笑,往自己的住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