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在周末时,在实验室待的时间并不长,楚未是在公事谈判结束之后才来找的柳箬,他有几天时间可以同柳箬在一起。
柳箬重新安排了试验时间,又同实验室的大老板请了假,就开车载着楚未出门旅行了。
两人在外面走了三天,柳箬这三天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开车,有时候也停下来看外面的风景,路上也遇到其他在旅行的人,有时候会搭一下话。
柳箬要怎么做,楚未都由着她,最初,他感觉得出柳箬心情沉重,即使笑,也是带着心事的笑,但柳箬不让他询问她问题,他就只得不问。
要回研究所的时候,柳箬的状况好了很多,她将车停在路边的树下,开了车顶棚,仰望着天空发呆,然后,她对楚未说:“楚未,你有没有害怕过我?”
她的眼睛盯在天上,楚未只看到她的侧脸,她高挺的鼻梁,还有微微翘起的嘴角。
楚未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柳箬说:“如果你会害怕我,我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我觉得那样,你不会幸福。”
楚未笑了起来:“你能讲给我听,你哪里令人害怕吗?”
柳箬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会不让人害怕呢,我心如蛇蝎,利用朋友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人,不害怕吗?”
楚未神色滞了一下,说:“箬箬,你已经陷在里面不可自拔了。我不害怕你,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自己害怕自己了。”
柳箬蹙眉看着他,楚未继续说:“我们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好吗?高士程他是咎由自取。这个世界,本来不可能是公平公正的,你用自己的力量去达到你心中的公平,我怎么会害怕你。你自己也不应该再去想这件事了。”
柳箬说:“但我……还间接害死了你的父亲。我之前不知道,钱姐前阵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楚未沉默了一阵,说:“箬箬,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或者对不起我父亲,那我们赶紧要个孩子好不好,生命的延续,可以抵消死亡。”
柳箬说:“这不一样。”
楚未叹了口气,“箬箬,你说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柳箬将脸埋在了方向盘上,“我也不知道。”
楚未伸手搂住了她:“你呀,你这样子,怎么做坏事。你自己都要把自己逼死了。”
柳箬沉默不言,道路两旁,秋风中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又被吹吹着飘落在他们的身上。
楚未说:“我们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人,总是要向前看才好。”
旅行回来,楚未回国忙事情去了,柳箬也得继续她的工作,不过,两人算是和好了。
柳箬每天同柳妈妈视频聊天的时间减少了,分了一部分给楚未,柳妈妈也得知了柳箬和楚未和好的事情,她每次和柳箬视频聊天,就会问:“你和楚未联系了吗?”
要是柳箬说还没有,她就会说:“那我不同你说了,你和楚未多说几句。”
柳箬每次都觉得很无语,道:“他在忙呢。”
两边的时差,让他们很少能够时间同步,所以楚未经常凌晨不睡觉,等着柳箬下班和她视频聊天或者打电话。
之后楚未又去过柳箬那里几次,算算概率,一个月总有三四天,他在德国和柳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