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的军营中,白璃从回来后就一直被软禁在帐篷中,高林的帐篷就在白璃的帐篷旁边,每晚白璃都能听到高林与军营外青楼妓女的缠绵之声,让她心痛不是这些,而是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彻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权力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帐篷的帘子被拉开了,高林从帐篷外走了进来,而且他还是一身酒气的,以前的他是不会在大白天就喝酒的。
“王爷,大夫说你心口有旧疾,让你不要沾酒了。”白璃好心的提醒道。
“本王喝不喝,与你何干?你不是已经跟那个死丫头联合起来对付本王了吗?”高林始终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白璃会站在高文玉的那边去。
“王爷,她不是死丫头,她是你的女儿啊。”白璃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也是勾不起高林心中的一点父女亲情的了。
现在的他与高文玉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她不是死丫头是什么,你以为死丫头会在意你的死活吗?”高林大声说道,嘴里的酒气就熏得白璃撇过了头去,她是最怕酒的,也是最怕跟酒鬼说话的。
“文玉很不容易,王爷你应该是知道的,好不容易能在楚国平静生活了,孩子都在她的身边了,为什么王爷还是去亲手摧毁这一切,难道你不想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吗?”白璃是绝望的说道。
“平静的生活?真是可笑,白璃,我告诉你,就算是没有我来攻打楚过,那个死丫头也不会让楚国平静的,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更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孩子跟楚夏是什么关系,不知道当年那个死丫头就是跟楚夏生下的那个孩子,只要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国人,不管是那个死丫头还是楚夏这个皇帝,都会被自己的国民扔乱石砸死!”
“王爷!”白璃听见高林对自己的女儿说了这个死字,所以是立刻制止了高林再说下去。
“王爷,难道你就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看着你的外孙死?”
“那又怎么样!”
“王爷,他们死了,你身边就有人了,我们的女儿死了,文雅死了,就连文玉也死了,你就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本王会在乎这些?”高林是忽然肆意的笑道,“白璃,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那些年本王不让其他女人生下本王的子嗣,是因为有你,而你现在背叛的本王,本王现在想要谁生下孩子,多的是女人为孩子传宗接代!”高林说的冰冷无比,根本就不在意白璃现在的感受。
白璃脸色苍白,从回来后白璃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当初带着孩子离开封地时,其实在路上她受伤了,是因为她在山崖时为了救孩子,摔下了山崖,虽然山崖并不高,可是管家却告诉她,她似乎是伤到了内脏了,只在路上的市集上找大夫简单的开了一些药丸吃下就继续赶路了,这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高林,今天清晨,她吐血了,丫鬟见到后要去找大夫,可是白璃不准,丫鬟是白璃在封地时伺候自己的丫鬟,应该是高林带过来的。
“白璃,本王已经决定纳你的丫头为妾室了,你以为本王将你的丫鬟带来是为了伺候你吗?”
高林的手指几乎指在了白璃的鼻尖上,他大声说道:“本王只是要让你知道,背叛本王,你就要承受住而一切!”
白璃忽然咳嗽了两声,然后忽然伸手打开了高林的手指,“王爷!”
“随你要纳谁,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那时你的女儿,不是你的仇人!”
“虽然这一辈子,你欠这个女儿很多!”
高林看着白璃,觉得这个女人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说道:“白璃,是你选择背叛本王的,现在你承受的这一切都是你应该承受的,你活该!”
“是啊,是臣妾活该,臣妾从十六岁嫁给王爷,到今天已经是二十年了,从我们的女儿出生,再到两个女儿的夭折,看着你的其他两个女儿视你为仇人,这辈子我看的最多的就是你做事情如何的不折手段,如何的残害其他人!”
“啪!”终于,高林的一巴掌是彻底的了断自己与白璃已经脆弱的夫妻之情了。
看着高林离开的背影,白璃是终于忍不住了,喉咙璃刚才强忍住了一口腥甜终于是吐了出来。
藁城,简止言其实跟着木子蕈来这里,除了与伊巴谈判增兵的事情外,那就是他想在藁城与木子蕈举行一场婚宴,客人不多,也就是南宫辰与几名他的心腹干将。
南陵关太乱了,他是顾虑不能给木子蕈一个满意的婚宴,本来简止言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但还是等到了现在才能给木子蕈兑现这个承诺。
与将士大喝了几轮后,简止言终于是在南宫辰的解围下是走进了自己的喜房里,虽然喜房设在客栈里,可是这间房间已经是被重新布置了一遍了,至少是比军营中的帐篷要好太多了。
简止言一走进喜房,见到坐在床边盖着红盖头的木子蕈就是嗤笑一声,万简止言其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与木子蕈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现在竟然是重新拜堂进了洞房了。
推开喜房门时,其实简止言是没有看见木子蕈的,简止言也许是喝醉了,简止言站在门外,仔细一瞧,他的新娘子竟然已经是倒在了床上,整个人是睡得香沉得很的。
也许是因为最近这些日子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清晨一大早就起来打扮了,所以太劳累了吧。
简止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屋内,在放满桂圆,红枣,还有花生的桌边坐下了。
可是坐了很久,简止言发现床上的人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偶尔细微的呼吸声音。
简止言想自己今晚喝的并不算多的,也只是为了今晚这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她怎么能就这样独个睡过去了。
简止言索性拿起桌上的酒杯,在从酒壶中斟满一杯佳酿后后仰头喝尽,随即用力的将酒杯放下。
“哐当”一声,酒杯与木质桌面的撞击声音很大,可是睡在床上的木子蕈竟然还是一动也不动,没有半点反应的。
简止言挑起眉,觉得好玩。
简止言照旧再倒一杯,同样一口喝尽后将酒杯再重重放下一回。
这回稍微更加用力了,酒杯都快被自己砸碎了。
没想到,木子蕈竟然是依然睡得跟一只死猪一样的。
简止言这次算彻底沉下脸来了,简止言起身站起来走到了床边去。
当简止言看到木子蕈蒙著被子呼呼大睡时,简止言生气的伸手便去掀开被子。
这个动作还是没有让木子蕈清醒过来,简止言铁青了脸。
那一瞬间,简止言真有把木子蕈给直接送回南陵关算了。
“罢了!”简止言冷笑一声,今晚也是累了,只有这样先忍着了。
清晨,天蒙蒙亮。
高文玉觉得今天清晨起来后,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那时因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是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得到了自己应得的名分么热切一切似乎是非常的顺利,楚夏果然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书斋内,清晨下风吹过,还有一些清凉,楚夏将高文玉抱在怀中,说道:“朕是兑现了这个承诺,宗人府明天就会将孩子记录在楚家的族谱中去了。”
“谢谢你。”
高文玉觉得自己感谢一下楚夏,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谁都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虚情假意。
楚夏享受着着片刻的宁静,高文玉似乎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高林的军队还在城外盘踞着,皇上,你可是想好对策了?是谈是打,皇上心里有数了吗?”
楚夏说道:“高林这次算是侵略我楚国国境,朝中大臣大多都是主张打的,朕也是这么个意思。”
“还有主张谈和的大臣?”
“是啊,以右丞相最为赞成,”楚夏是想了想,说道:“高林毕竟现在在都城外囤积了将近五十万的人马。”
其实楚夏知道高文玉心里担心谁的,“那个女人不会有事情的。”楚夏说的就是白璃,高文玉心里确实是担心白璃的。
“她对我与孩子极好,她不能呆在高林的身边,高林这人喜怒无常,她留在高林的身边会很危险的。”
高文玉担心白璃,也是因为白璃的身体,在宫中时就已经是吐过血了,白璃的性格倔强,高林不发现她的身体异样,白璃根本就不会告诉高林自己的身体不适的,高林也是恨人出卖自己,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折磨白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