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否有邪物,都不知道。曾山也只能等待机会,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皇帝做了炮灰,替他消灭那些反对派的藩王什么的。
收割者被出羊毛的羊利用,这岂不是笑话。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十路藩王的大军,就开始初步跟保王派的人接触了。
除了皇城的十路大军没有行动,一直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邪物,保皇派的八路大军,已经开始正面跟藩王的十路大军交锋。
藩王都是各自为政的,每个人都想要那个位置,保皇派的人也不都是忠心耿耿的,很多都是知道自己没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要选好自己要站队的方向。
很明显,天下之间,最好最稳妥的投资对象,目前还是正在皇位上的那一位。所以保皇派虽然人数较少,思考的方式还是很坚定的。
造反派的人,就不一样了,十路藩王,谁也压不住谁,基本上都是那种实力相当,人人都有机会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谁的兵少了一个,都可能形成连锁效应,自然是避敌畏战,逡巡不前。
八路对十路,保皇派还有很多出色的将军,而造反派人心不齐,所以两派虽然兵力不等,但是还是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且在这个僵持的局面之中,竟然是保皇派占据了上风。
当曾山听到大供奉的消息的时候,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报了。
看着面前仙风道骨,卖相实在是一副国师像的老道士,曾山不止一次怀疑,这家伙可真有邪物的风范,看起来太正义了,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的伪君子吧?
不过曾山也就是有点怀疑,这个大供奉,实力还是很有限的,这一次,曾山通过了很多方法,甚至发动了神力,都没能发现这个大供奉是邪物,所以想来应该不是。
曾山看着大供奉,问道:“保皇派只有八路兵,造反派可能在邪物的支持下,有了十路兵,按说就算四勉强维持局势,都已经是好不错的了,怎么竟然还能取得上风?”
“回大侠的话。”大供奉好像专门应答的小门童一样,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说起来也很简单,主要还是这些藩王私心都太重了,我们的兵,只要保证一个原则,就是谁敢冒头,就集中兵力削弱他的实力,这样下来,就没有一个藩王敢真正的得罪我们了。”
曾山了然了,这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啊。
哪个藩王敢冒头,那就是彻底出局,到时候别说当皇帝了,就是不被合作的人给黑了,都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若是这些藩王真是被邪物操纵的,想来也是操纵的不够彻底啊。
这倒是一个好利用的事情。
曾山看了大供奉一眼,然后说道:“你去传信那几个可能被邪物操纵的藩王,就说皇上既往不咎,只要能够投降,重新效忠皇室,那么就有天大的好处。这世界上比当皇帝还大的好处,还是有很多的。”
大供奉眼睛一亮,拱了拱手说道:“谨遵大侠吩咐。”
说完,大供奉又回到皇宫去了。
曾山陷入了沉思中,这件事,就是没有邪物操纵,幕后应该也是有一只黑手的。不是皇帝自己清洗反对派,就是那些藩王中有人看到了邪物恐惧带来的机会。
可以说这只黑手,主要就来自四个可能性,曾山,邪物,皇帝,藩王。
其中曾山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皇帝手下的兵,他还要利用来当做对付邪物的时候,当用来发动添油战术的炮灰。
皇帝虽然有清洗的可能,但是也不太对,他毕竟要顾忌邪物,除非皇帝知道邪物就是一个谎言,可以说算半个。
若是藩王,那么就有可能了,但是藩王实力有限,根本就不够格跟曾山较量,可以说是也只能算半个。
最后的可能性还是指向了邪物,可以说这个黑手若是邪物,跟曾山较量就是旗鼓相当了,藩王也不过是邪物破解曾山的炮灰添油战术的手段。
毕竟邪物传说中,可是以智慧和阴谋作为手段的,可不仅仅是实力强大,不死之身。
曾山没有让大供奉透漏自己的存在,但是给出了一些比当皇帝更有价值的诱惑,什么东西能比当皇帝更有诱惑力?当然就是长生不死了。
皇室有点秘藏的长生的东西,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为了对付邪物,皇室对造反藩王既往不咎,谁要是不同意,就先打谁,谁要是同意了,就有长生之术。
在这样的形势下,曾山不相信哪个藩王真能忍得住。
要知道,造反之初,可能是齐心协力,但是毕竟是不同心思的一批人,要想离间这一批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进攻受挫,在提供一点好处,自然就能将这些藩王分裂到分崩离析。
曾山有些想看到,那个幕后黑手,一旦知道了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反应了,这属于一手试探,不但能够判断敌人的情形,甚至能够将敌人的真实身份都筛选出来。
邪物的应对,藩王的应对,皇帝的应对。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势力,不同的实力,不同的目的,应对方法绝对不可能一样。
邪物怕的就是全部的士兵围攻,或者说不是怕,而是对它不利。
藩王怕的就是被集中打击,不管哪个藩王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也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帝也就是清理自己的反对派罢了。
事实上,曾山最担心的还是邪物,皇帝和藩王,不过都是玩具一样的人,被收割者,下层人士,其实根本不够资格跟曾山玩天下这盘棋,更不要说争夺先手,试探手了。
若是邪物的虎皮被曾山戳破,下场难看。
曾山的试探手,很有效果,这个世界上,能够拒绝长生不死的人,不是没生出来呢,就是已经死了。
剩下的那些,也都是不知道长生的意义的人。毕竟人接受的各种知识,遇到的各种情况不同,对世界的认知也就不同,意识不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长生的意义,也不奇怪。
古往今来,为了争夺一些皮毛小利,丧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藩王,作为统治者,自然没有人对他们进行各种利于统治的教育,也就自然知道,长生所能带来的好处。
一听到皇室派给出的好处,藩王们几乎是立刻就都投降了。
形势又变成了天下被皇帝控制,皇帝被曾山控制的情形。
天下间的所有兵力,也开始向着皇城集结,除了一路藩王,宗令的调查结果显得有的奇怪,别的藩王都是铁了心的投降皇室了。
即使是这路有些奇怪的藩王,在指挥上也不敢有半点懈怠,半点端倪漏出来。
曾山有些确定了。
这个奇怪的藩王,绝对不是野心不熄灭的样子,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还不收敛自己的野心那是智商问题。能够当皇上的,或者统治一方的土皇上的,没有一个是智商有问题的。
不是智商问题,那就是其他问题。
譬如说,被强力的势力控制了。
这种时候,不是曾山,就是邪物,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因为皇帝自己用一个诱饵,引诱有反心的藩王露出破绽,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若是被皇帝控制的藩王,成为了功臣,又岂会反应怪异?
曾山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确实是有邪物的。
邪物也就在已知的一个圈子内。要么是在藩王的领地。
要么就是一直在皇城之内,这也好解释皇城为什么经常要重新建立了。
而且皇城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息来源,这点不但曾山知道,就是邪物也知道。
找来了皇室的大供奉,曾山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老人,吩咐道:“邪物已经露出了破绽,现在已经可以判断,邪物不是在藩王的队伍里,就是在皇城之中。你去把那个行为有古怪的藩王叫道我这里来,由我亲自审问。”
“谨遵大侠令喻。”大供奉告辞之后,翌日,曾山就见到了那个有古怪的藩王。
这是在一间已经有些破旧的破庙里面,因为没有人修缮,也没有人拆迁,所以山上些不太好维护的建筑,因为地点不好,湿气和风比较大,已经破损的比较严重了。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要来修缮这些破庙之类的建筑,因为根本没有必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建筑早晚都是要损毁在邪物手下的。
外面的风比较大,还有雷鸣电闪,不时的雷声中,大供奉带着一个身披黑披风,头上还罩着斗笠的人,来到了这座破庙。
看着外面的神秘黑蓬人,曾山淡淡地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造反的?尤其是在这个邪物即将出世的时候。”
神秘的斗篷人一声不吭,想来是曾山问的太过直接了,这样的人,一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习惯被人审问的感觉?更不知道老老实实配合了。
曾山摇了摇头,有些不屑地说道:“真是不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跟你说,当今的皇帝也不过是在我手下控制的一个棋子罢了,虽然这个棋子有些时候有点不听话,但是我吩咐下去的事情,他从来不敢反抗,你知道为什么么?”
黑袍神秘的斗篷人,摇了摇头,看着曾山有些纳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