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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衣渡海 儒圣斟酒

袁长风三剑过后千丈巨龙倒在了南海上,随着龙尸的下落海面开始翻滚,袁长风脚踏芦苇却丝毫不动。

随着黑龙陨落周围的海面开始浮现出些许生机,但也仅仅是有几只虾米罢了,龙尸周围十里海域如同地狱之血海。

“佛教的气数开始向百家分散,不知今日几人成圣。”袁长风感叹道。

“圣为何?”一声疑问从天边传来。

“圣人则为天地生民立命!”袁长风看着天边答道。

“世上哪有圣人?就说你袁长风,你如今臻至剑道巅峰,可为剑仙。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进皇宫救国师。”袁长风不曾有丝毫犹豫,在他看来国师死则天下乱,盛世太平总胜过百家争鸣,血流漂橹。

“救得又如何,救不得又如何。”

“救得则天下太平,救不得我便已死效国。”

“千百年来第一位剑仙,你若死岂不可惜?”

“吾为天下,即死无憾。”

“你修剑一生所为何?”

“吾修剑只为万世开太平。”

“今日国师必死,李主必死。你去救也必死,你若死又何来开万世太平?”

“吾为大唐子民,为国战死总好过隔岸观火。”

这时远方以不在有声音传来,正当袁长风要离开之时一抹白色出现在了血海上方。

“在下张元龙,途经此地正好看见剑仙屠龙。”

来人大约五十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身着白衫,手持戒尺。这是大唐教书先生的标准打扮。

“元龙先生不在北国教书为何来此南海?莫不是想一路南上领略这大好河山?”

“我得天应此地有恶龙生,本想来尽上一丝绵薄之力。”

“为何先生刚刚要与我说这些?”

“我不想当世剑仙死无全尸。”

“何解?”

“此次北上的尚有先秦三十万遗民组成的骑军,你若去则必死。”

“谢过先生好意,只是我若不去则愧对本心。告辞。”

袁长风转身踏苇而去,身后张元龙则浮于空中紧跟其后。

这一前一后,一青一白于血海上飞行,在后世留下了无尽传说。这片血海也再也没有褪去过血色,反而因为血海上方有袁长风留存的些许剑气被后人称之为“剑海”,成为了剑客的圣地。

两人一路御空而行,很快就来到了京都。

京都永远是最为热闹,繁华的都市。但在繁华之下有多少冤魂在这座城市之游荡,每日都有无数的阴谋轨迹在这边孕育而出。

大街上人来人往,今日的小贩格外的开心,南来北往的江湖客今日大多都会在此地逗留,士兵脸上的凝重,来来往往的江湖客脸上的忧愁,加上街道小贩的热情使得刚刚进城的两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元龙先生请回吧。”

“我教了一辈子的书,都没有存下来几分钱。更没有来过如此热闹的京城。剑仙大人就不请我喝杯酒?”张元龙笑眯眯的说道。

“先生是想拖延我进皇宫的时间吗?”袁长风皱眉道。

“此地里皇宫方三里遥,我岂能阻你?”

话虽如此说袁长风却不会信,当即喝到

“剑来!”

话语刚毕万里之遥的南海屠龙地有一长虹飞来,袁长风则先已指代剑直指张元龙的眉心。

“此是何意。”张元龙笑道,但也不敢托大,手持戒尺退后十丈。

在京城本就有许多江湖儿女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本来还有护卫会过来相阻但是现在连护卫都懒得里。眨眼间的功夫四周的人群就分散开来将二人围成一个圈,更有小贩来到人群中开始贩卖起瓜仁。更有甚者开始在一旁解说。

袁长风一指出而剑气纵横于四野,周围观战者仿似感觉到了这两人的强大就开始往外散。

张元龙手中戒尺缓缓而上开始格挡这千年来第一位剑仙的剑气,场中“叮叮当当”之声不断,明明没有白刃交接但却胜似神兵宝刃碰击。

袁长风剑气所过之处街道石阶皆为粉尘。而张元龙则如那参天之树扎根于土,三丈之内无风无雨。

此时的长安大街已经没有丝毫的嘈杂之声,他们只知道两人对峙于十丈外,青衣中年十丈之内皆为粉尘,白衣老者三丈之内安然如初。即便是门外汉也都看出了这两人都是当今武林高手。只需看他人比武动手都是一刀一剑的砍,这两人倒好只是举手间各有一片空间…

两人的对峙引来了无数江湖客的关注,也有不以为然者以为两人装神弄鬼走近袁长风十丈处,刚刚临近便被袁长风的剑气击飞,由于观战者越来越多街道的守卫也终于忍受不住诱惑前来观战。

两人对峙一盏茶的时间后,突然一道长虹自天而来在长安城的上空爆发出耀眼的白芒,一道清脆的凤鸣响彻整座长安城,一把三尺短锋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短锋自天而落,锋芒盖世这便是对于此剑最好的诠释。之后缓缓的降在了袁长风的胸前。

袁长风的剑到了!

“此剑名‘凤鸣’,才三尺一。由大秦铸剑师恒温所铸。”

张元龙听闻便把手中戒尺放于地面,手中则多出了一只笔。说是笔却不尽然,在大秦之前,读书人多以刀为笔刻竹而书。

“此物为吾辈先儒之笔。”

两人介绍完所持武器之后终于介绍了漫长的对峙。袁长风手持‘凤鸣’一剑挥出,此时袁长风的剑气已不再是之前那般不浮于表面,此时的剑气如一只凤一般带着滔天的烈焰向着张元龙袭去。

在凤鸣剑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街道上人群以远离这两人以免遭受鱼池之祸。

“剑意虽强,刚正有余,而环柔不足。看我浩然正气破你剑气。”张元龙大声喝到。

随着他声音落下袁长风的剑气似乎遇到了天然的克星一般停滞不前,滔天的火焰也在慢慢的熄灭。

袁长风见一剑无果随即斩出第二剑…

第二剑没有了之前的绚烂,有的只是气息凌厉,快到极致。

此时的张元龙则缓缓将手中笔刀扔出,但恰恰是这慢到了极致一扔却挡住了所有的锋芒。这一件不在凌厉。

“你的剑很强但是还差了一丝。”张元龙说道。

“那便看我的第三剑。”

第三剑斩出,无形无色,但实际上袁长风的这一剑充斥在这方圆三千里内。此时方圆三千里内所有生命似乎都感受到了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而这一剑主要的目标还是张元龙,他此时双腿开始慢慢跪下去,他此时的感觉就好似被一座巨山压在了身上

但就在袁长风以为这一剑已经赢的时候场中的张元龙却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就在袁长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大侠,这里有十年酿的女儿红要来一点吗?”

听到这句话袁长风突然浑身冒起了冷汗,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长安城的门口,旁边的小贩正在向自己推销着一瓶女儿红,而张元龙则坐在前方的酒肆再向自己招手,此时的袁长风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他慢慢的走向张元龙。

“前辈…”

“做。”还没等袁长风把话说完张元龙就开口叫他坐下。

等袁长风入座后张元龙则手持酒壶,帮袁长风倒上了满满一杯女儿红。

“老朽教了一辈子的书也就买的起那几壶酒,本想让你剑仙大人请我喝一杯,现在倒好反倒要我老头子买了酒你才肯上来做。”张元龙缓缓说道,顺便把酒杯递给了袁长风。

“儒圣斟酒,恐怕我消受不起。”

“什么儒圣,我就是一个老教书的。”

“儒家的书中界果然不同凡响。”

“只因你剑心不明所以才上了老头子的当。”

“请前辈赐教。”

“喝了这杯酒你就懂了。”

袁长风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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