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听到一个音调偏高,充满骄娇二气的女音:
“可是娘,我们当时把她送到楚王床上去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的,这废物早就该身败名裂的死掉了,结果她现在倒好,在宫宴上十步成诗,才华横溢,倒让她名声好了起来,现在坊间净是赞颂她的,她又得尽皇上宠爱,明明这宴会的主角该是我和太子殿下啊,为什么出尽风头的却是她?她不过只是一个亲王王妃而已啊!”
阮晨霏。
果然来了。
凤倾止起身准备去寻个斗笠给顾云浔戴上,却发现顾云浔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找了个纱笠已经稳稳戴上了,长长的白纱一直从帽檐上垂下来,垂到他腰际处,把他严严实实的全部遮住了、
凤倾止诧异:他怎么有把脸遮住了的自觉了?
心里疑惑,这孩子智商……不对,常识应该没有这么高啊……
而谈话声越来越大,来人越来越近。
“不用担心,这小贱蹄子不知用何卑鄙手段得来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如一直以来的这样,是你的!”
凤倾止忍不住冷笑,我凭我才学得来的额外奖品,到你嘴里,就成了卑鄙手段?
三、二、一。
她在心里默数完后,果不其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便看到景姨娘和阮晨霏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景姨娘目光扫视过破旧的玉玖居,脸上明显浮现出嫌恶神色,似乎是一点都不想踏足进来。
又很自来熟的坐在了院内石桌椅上,凤倾止的对面,婢女端上来三盏茶,阮晨霏也脸色阴沉的坐下了。
景姨娘笑着状似无意的提起:“无名啊,你这次宫宴表现得很不错啊,可给我们阮家争光了。”
是啊,是很不粗,不错到你们恨不得整死我。
凤倾止姿态闲适的端起了一盏茶,闲闲说道:“姨娘,麻烦别笑,粉都掉下来了。掉在茶里多不好啊。”
景姨娘刷的青了脸,又努力克制住,维持住和善的笑脸:“无名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好,无名能否把许多赏赐给我看一眼呢?”
凤倾止面无表情,模仿顾宗主的。
她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第一,本郡主没开玩笑。第二,叫郡主,君主本命岂是你一个小姨娘能肆意称呼的?第三,别装了,本郡主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第四——”
她略停顿了一线,声线压低,“本郡主的东西,自此你非但一分一毫都取不到,还得把吃了的都给本郡主吐出来!”
景姨娘终于变了脸色,本来就是耐着性子在跟阮无名说话,要不是这小废物最近有些狠起来了,她根本都懒得装这种和善!
“啪!”
却是阮晨霏先发作,一拍桌子霍的站了起来,四星灵力的修为,石桌在她这一掌下绽开细微裂纹。
“阮无名!谁准你对我娘这么不敬!”
凤倾止搁在桌子上的手,以及手里握着的茶杯都纹丝未动,茶汤的汤面都没有晃动一分,她眼皮都没抬:
“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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