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轻言直勾勾着眼,盯着桌面,旁边的方寒诺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抬起头,对着方寒诺嘟了嘟嘴巴,笑了笑,“都是言言喜欢的。”
然后听到旁边秦如冬的轻笑声,瞪了瞪方寒诺,怎么不告诉她还有其他人在场,呜呜,她的形象被毁了。
方寒诺也没顾及秦如冬,就拿起筷子动手,给她碗里放了几样,松开她的手,示意,开始吧,小饿包。
秦如冬看了看他们两个,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一席饭,也没吃多长时间,末轻言七八分饱的时候,方寒诺已经限令不能再吃了,她只是眼巴巴的再看了看,还是让方寒诺给她擦拭着油油的小嘴。
刚吃完,外面的秦合也带着人进来,将桌面收拾干净迅速撤了出去,秦如冬看了看两位,问道,“寒诺和丫头吃好没?”
末轻言一听,这东西都收拾下去了,刚准备说什么,方寒诺打断她,点了点她的鼻翼,看着末轻言,回了秦如冬的话,“言言很饱了,不能再吃了。”
秦如冬只是笑了笑,站起来,“那我们去楼上说。”
方寒诺拉过末轻言,就跟着秦如冬上了楼。
楼上,只是普通的办公室,也没有做任何特殊装饰,比起下面的诗经包房,还要简单几分。
进了办公室,秦如冬请他们坐下,后面的秦合就端上来几样水果放在茶几上就退了下去,秦如冬指了指,说道,“饭后消化甜点,尝尝。”
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下来,叠起双腿,靠在沙发上,宛如天神,这才抬起眼睑,看了下秦如冬,疑问道,“不知秦大公子找寒诺?”
这饭也吃了,该说正事了。
“上周爷爷让我去联系了省上还有中央的几位领导,”秦如冬看到他们已经坐下,也坐在他们对面,开口说道,“今天税务局上面检查的成绩也出来了,想必寒诺也已经听说了,不过,”秦如冬话顿在这里,抬头看了下方寒诺,“这也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只是个中等分数,听说廖征是打算往省里调呢。”
方寒诺轻笑了下,一脸无害,“秦大公子太严重了,在这A市,寒诺只是个小小商人,混个小小商界,上次也是和秦老爷子聊聊天解解闷,这A市的各方局面,别说一知半解,寒诺应该说是一无所知的。”
方寒诺没有说完,旁边的末轻言伸出手指按了按他的胳膊,然后回给他一个老公你好坏也好奸诈的表情,方寒诺只是拉过她的柔荑,放在腿上,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细嫩手背,“不过,听秦大公子这样说来,这检查成绩,可是会影响到现在廖局长的前程。”
秦如冬也没有生气,脸色也没有懊恼,只是笑了笑,“现在只是出现中等成绩,过几天,上面要派人下来,将A市做个典范,好好培训培训其他地方政局,到时候,怕就不仅是这样的结果了。”
方寒诺眼里故意闪出一丝惊讶,问道,“哦,那廖局长这位置?”
“嗯,也不会做太久,”秦如冬正了正身子,继续道,“留职查看,只是这廖征背后是尤家,这尤浩还是有几刷子,再说,这尤浩还是熟识倪家现在的家主倪元。”
“嗯,秦大公子的意思就是说,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还有看这倪家愿不愿意保廖征这颗棋子了,”方寒诺没有抬起头看他,只是揉搓着末轻言的手背,鼻腔嗯了下,“不过,这个倒是听苏家公子说过倪家家主倪元,对这个廖征,也有几分反感。”
“苏家,西门苏家吗?”秦如冬对这个还有疑问,这廖征是尤浩堂妹尤然的丈夫这事,怕是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是,这苏家和尤家没有什么牵扯,也知道尤浩这背地里的曲曲折折,那就有些奇怪了。
方寒诺再嗯了下,拿起水果盘的水果,递给直盯它看的某女,末轻言接过,眯着眼对他嘿嘿笑了笑,然后低头很是开心的动手解决,“苏家人自己透露的,欧联逃税苏明昌自首这事,也是廖征和尤浩背地里搞的鬼,只是呢,这证据确确实实存在,他们靠一张口,也得不到什么好吃,苏明昌才出了个下下之策,为保大儿子,自己做了这牢。”
几句话就叙述了苏家这案子的前因后果,秦如冬听了之后皱皱眉头,这事还是回去和爷爷商量商量,如果管了这事,就等于牵扯到倪家,牵扯到A市政府了,那这就要将一直隐藏在背后低调的秦家,逼现在众人的眼里。
方寒诺也不催他,拨开水果皮,再递给末轻言,拿过旁边的纸巾,给她轻轻擦拭着手,低头继续说道,“律师那边也是给了消息,苏家这罪名怕是躲不过的,让找关系活动活动,结果苏彭余太过于莽撞,想去找尤浩众人理论一番,但是今早,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现在这证据,却是死无对证,苏家这牢狱之灾更是多了几分。”
“车祸,”秦如冬有点惊讶,这他还没有收到消息,抬起眼看了看方寒诺,然后低下头思索着,按照方寒诺这样的说法,去找尤浩理论,结果就出了车祸,那这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事,怕是真严重了几分,想来这车祸,都有几分渗了假。”
方寒诺和末轻言同时翘翘眉,末轻言却先说道,“言言在欧联也有发现,欧联这账目,怕不仅是苏彭余挪走的。”
“还有这事?”秦如冬这次就更加困惑,没等他深入思考,末轻言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巾,抬起头看了看秦如冬,“锦薄也是如此,言言由此推测,这A市,怕是处处都有些是某些人的抓牙,能够趁机抓住漏洞,偷偷减减的。”说完看向方寒诺,让他在给秦如冬确认下。
方寒诺却是一脸满不在乎,染云淡风轻的回道,“只是寒诺管理不当,才让公司进了一些腐虫,前段时间的裁员,也是个敲山震虎,想着引出真正的幕后者。”
秦如冬没有说话,抬手倚着头在想,方寒诺也不催他,拉过末轻言的手,继续道,“只是寒诺刚来这A市,难免有些人眼里带了异色,想必今天秦大公子叫我们来,也是看了昨天的报纸,锦薄现在也确实管理不当,财政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寒诺以后怕是要多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