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轻言等这口咀嚼完,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转过头看着方寒诺,小孩子一样给大人要糖吃,做了好吃的,当然需要她表示些什么,正对上她的眼,方寒诺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又闪过故意不看她,也拿起早餐吃,末轻言轻笑了声,赶忙回了句“诺诺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方寒诺只是嗯了下,末轻言也只顾着吃,两人也没说什么,过了会凯文就直接进来,看到他们正在进餐,就站在一旁候着。
等看到他们都停下手上的动作,保姆收拾了桌面,两人换到沙发上坐,凯文才开了口,“主子,夫人。”
方寒诺淡淡嗯了下,示意他继续。
“昨天税务局的结果出来了,目前查到最近这几年税务局的假账有几笔,”凯文说着手扶了扶镜框,这廖征也是位大胆的人才,几十笔下来,每笔都是大的金额,加起来总数上百万,而且这假账做工非常精细,过去几年都没有任何发现,要不是这次秦家对上局的施压,并请了专业人才来这里查,而且专门针对账款这块,估计也是很难发现的,想着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只是发现了苗头,具体还要细查,现在廖征已经被停职查看。”
“嗯,盯着尤浩和倪家那边,这时候廖征是热锅上的蚂蚁,肯定会急急躁躁的,做些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方寒诺冷哼一声,“看看尤浩这次是舍弃廖征这颗棋子,还是豁出尤家,去保他。”
“是,主子,一直盯着呢,不过,”凯文顿了下,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也不知道是否确认,听到方寒诺嗯的问了下,继续道,“昨天跟踪尤然的人汇报,之前和尤然一起合作的人叫李悦,李悦家还有位弟弟,只是这么多年也是失踪找不到人。”
“嗯?”方寒诺听到如此,继续问道,“让人查查这李悦的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年是怎么和尤然一起开店的。”
“是,主子。”凯文将手上的资料夹合住,便退了出去。
他们说话期间,末轻言一直思索着,看到凯文退了出去,偏过头问方寒诺道,“诺诺,这李悦的死会不会和尤然尤浩有关?之前不是说这李悦和尤然是好姐妹,两人也是志同道合,一起在市区开了玩偶店,那尤家肯定对李悦的背景很是清楚。”
“嗯,现在不好说,但是李悦的死,尤家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方寒诺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过末轻言的手,神色严肃继续说道,“我们线人汇报,当时经营这玩偶店的时候,两人后来的关系也是有所紧张的。”
“嗯,”末轻言转了转眼珠子,嘿嘿笑了下,“诺诺,要不我们去当侦查去,破了这件案子,”想起什么似得,神色也是很凝重,“查不到李悦的死是尤然所为,但是肯定和她有关系,但是当年这件案子草草了事,还有,李悦弟弟的失踪,也都是个疑点。”
方寒诺听完她的话,轻笑了下,“言言宝贝,这些都是公安局警察局做的事情,就算A市不会太平,那还会有秦家刘家,我们呢,”然后将末轻言搂到怀里,正对着她,“只要你好好享受生活,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了。”
末轻言一听,先是点点头,然后鼓起眼珠子瞪了瞪方寒诺,便从他怀里退出,赶紧走啊,不然一会欧联门口人多了,肯定会引起热闹的。
奔驰轿车到欧联门口的时候,末轻言也是如昨天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公司。
方寒诺进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没多会,凯文就急匆匆的在外面敲了敲门,“进来。”
“主子,锦薄那边有动静了,”凯文刚打开门,就对着方寒诺说道,“刚刚安东尼来电话,昨晚下班的时候,有位财务主管特意要求看看账目,下面员工也没当回事,今早在电梯聊天,遇到苍农的时候说起这个。”
“财务主管?”方寒诺右手食指和拇指夹着签字笔,转了下,抬起头问道,“发现什么了?”这刚刚传出锦薄财政危机,就有人想证实证实,查看财务资料,那就如了他们的意,锦薄的确财政危机了。
“这倒没有,账目已经经过处理,完全符合前几日报纸所言,锦薄目前正处于财政危机,”凯文回道,“将资料借出去半天,也就交还资料室。”
“嗯,公司让安东尼继续盯着,切莫打草惊蛇,你派人去盯着,看看他私下还有联系谁,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方寒诺又低下头看文件,吩咐了凯文,凯文也便退出办公室。
几天之后,苏明昌的案子要正式在法院审判,苏家人都去了,苏彭余苏老太太去世这事怕被苏明昌知道,一下承受不住打击,便将披麻戴孝的孝布也摘了下来。
坐在车上,方寒诺也吩咐凯文,“派人去听听,这次虽说秦家的出了面,将廖征那里压了压,但是这做过的就是不可抹掉,最少也要三四年。”
“咦,”末轻言听到他的话,也偏着头,心里顿了下,这一般的逃税案件前后左右,都需要三到七个月的时间,这次苏明昌,紧紧两周的时间,审判结果就已经出来,皱着小脸思考,“如果A市的案情都进行的这么速度,呵呵,那都是百姓之福。”
方寒诺顺了顺她的如丝秀发,内心讽刺的轻笑,“三年有期徒刑,也是对苏家一个小小惩罚。”
“那苏家在欧联的股份?”末轻言想到,当时收购欧联,她家亲亲老公,也仅仅是将其余股东们的全部购买,再加上欧联的紧迫的财政危机,苏老爷子苏明昌才被迫转卖股份,但是现在苏家人手里还是有百分之三四个点,“诺诺也打算收回?”
“嗯,已经收回了,现在苏彭余和张穆华,只是欧联雇佣的两位人才而已,只要标了名字,全部都是要属于我们家的。”方寒诺搂过末轻言,给她解释,只要冠上了他方寒诺凯撒的名字,就完全是他凯撒的,一分一点都不容别人觊觎,微微低着头,鼻尖磨蹭了下末轻言的鼻尖,很是幼稚的说了句,“言言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