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踩着马蹬,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郁轩,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郁少爷,开始吧。”
两人都骑着马蹬蹬的走过栏杆,到了宽阔的马场,连正做裁判,吹了声哨子,两匹马同时抬起前蹄,颈项高高举起,对高空一声长鸣,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末轻言皱了皱眉头,等前面那两人在远处变成一个黑点,转过头,对方寒诺说,“诺诺,你说郁轩?”
方寒诺没有答话,拉过她的手,向旁边的连正示意,便跟着连正,走向休息亭,后面的宓宓也是拧着眉头,转身跟上他们。
连正吩咐了服务员照看着,便退了出去。
“这刘家,怕是不简单。”末轻言坐在休息亭的沙发上,望着外面空旷的草坪,眸光复杂的眨了眨,转头在方寒诺耳边低声耳语,然后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看四周,才坐好,端起桌上的饮料,浅浅饮了口,也再没说话。
方寒诺对上她狡黠的猫儿眼,澄亮澄亮的眼珠映出他的面容,长长的睫毛眨了下,便笑出了声,“你猜这次谁会赢?”
宓宓坐在位置上,喝了口饮料,挪了挪屁股,身子向末轻言这边倾了倾,等嘴里的饮料咽了下去,便说道,“言言姐,我感觉我哥哥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末轻言还没来的及回答方寒诺,就听到宓宓给郁轩下的诊断书,分析道,“那是野马哎,先不说这是人家自己的马场,肯定马儿都听自己话,再说,”然后晃着头四周侦查了下,“哼,说不定他们都是背地里做了手脚,再加上哥哥那烂水平,肯定输了。”
方寒诺和末轻言同时笑了声,末轻言端起饮料,浅浅啄了口,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四周看了看,“宓宓啊,说不定一会郁轩,会被刘家抓走,你看,说不定四周都是人呢。”吓唬了下宓宓,放下饮料,然后偏过头对方寒诺眨眨眼。
宓宓顿时苦丧着脸,“早知道不来了,哥哥太不争气了,”然后一副小儿难教养的表情,看着末轻言和方寒诺,“都要被我嘲笑了。”
末轻言轻笑了声,抬抬下巴像她示意后面的马蹄声音,宓宓转过头,看到他们已经在视线里面,“野马的速度好快,都一圈回来了,”然后站起来,走到边沿栏杆处,就看到下面他们过了前线,慢慢减速,坐在马上,马儿在原地四周打着圈,郁轩便仰起头看着她,“宓宓,哥哥厉害吧。”
宓宓回过头,对着末轻言他们挥挥手,语气也带着惊讶,“言言姐,哥哥没输,算是并列第一,快来看。”
末轻言听到这样的结果,翘翘眉头,看了看方寒诺,站起来,走到栏杆旁边,看着他们两人已经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马倌,马倌拉过马,也向旁边的马厩走去。
郁轩和刘易都上了台阶,也到了休息亭,宓宓上前挽住郁轩的胳膊,“哥哥,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郁轩听到这句很是安慰,心里可是非常甜蜜,这丫头终于能够看到他的好处了,结果下一句话,差点呛出来,“只是刚才输的太惨了,哥哥,我还是和言言姐姐学骑马,你那技术太次了。”
郁轩尴尬的看着众人,咳了咳,瞪了眼宓宓,也拉着她,坐下来。
刘易都将擦拭手的毛巾递给后面的连正,叠起双腿,靠了靠后面的沙发,看着郁轩,“没想到郁少爷第一次驾驭这塔西野马,也是非常得心应手,技术了得,很是厉害,易都要不是开始占了点便宜,怕是这次比赛就要输给郁少爷了。”
郁轩一听,就有点洋洋得意,笑笑的正准备说些什么,视线扫过方寒诺无任何表情的脸,只是回了句,“还好,刘公子太谦虚了,刚刚多亏刘公子谦让,不然早将郁轩扔到十万八千里了。”
后面的连正倒是轻轻冷声了下,声音很浅,末轻言却抬起头看了下他,连正赶忙将头低下,末轻言没发表什么,再次端起桌上的饮料啄了口。
几人简单的聊了会,刘易都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带着连正,就匆匆离开。
等看不到他们人的时候,郁轩脸色才落下几分凝重,问道,“诺?”
“塔西野马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方寒诺说了句,站起来,向末轻言伸出手,“言言不是说要赛一场吗?”
“呵呵,是哦。”末轻言站起来,接过方寒诺递过来的白色手套,带上,跟上方寒诺的步伐走向马场,马倌将伊犁马的缰绳交到他们两个人手里,便退开。
“诺诺,看看这次是谁赢,不许放水。”末轻言接过缰绳,自信的抬了抬下巴,眼里闪着精光,对着方寒诺说道。
方寒诺柔情的看着她,回给她一个宠溺的微笑,“好。”
两人同时踩着马蹬,上了马,马儿在原地动了动马蹄,末轻言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扬起微笑,“诺诺开始了。”说完,扬起手里的马鞭,轻排在马身上,双腿夹紧,“驾。”一声,马儿就如箭般飞了出去。
方寒诺也没示弱,温柔的盯着前方马背上的人影,“驾。”
后面的宓宓已经下了栏杆,看着马场上计较的两人,眼睛里面闪着红桃心,回身对后面的郁轩说,“言言姐,好帅。”
郁轩顿时一头黑线,“那哥哥骑马怎么样?”
宓宓上上下下将他睨了遍,转过头,飘来一句,“还行吧,”还没等郁轩消化肺腔的火气,“哈哈,哥哥,你赶紧教教我吧。”然后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郁轩,希望赶紧教她,内心想着,学会了之后,以后找到老公,也能和老公这样赛马,多浪漫,多帅气的事情,于是看着郁轩的表情,就色迷迷的。
郁轩一看这,有戏,没想到今天来赛马,宓宓对他一下子改观,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进行进行这样的活动,哈哈,“好,这边。”
话落,旁边的马倌就将千里马的缰绳交给他,退在旁边。
十来分钟过后,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嗒嗒的声响,宓宓歪歪斜斜,几乎趴在马背上,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两人,一激动,也不害怕了,直起身子,“是言言姐和言言姐夫,”然后眯了眯眼睛看向远方,“呜呜,言言姐夫都不知道让下言言姐,言言姐都落后半个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