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不单单是刘家,这次连方寒诺都投来疑问的眼神,难道刘家还有其他身份。
刘家上可以追踪到汉高祖刘邦时期,虽说不算正宗的刘氏后裔,可是,可还是和汉朝刘姓沾点边隙,一直以来,在A市除了秦家,算是最有讲究最有背景的家族。
两家也是从那个年代,你争我抢,不分输赢,可是,等到了民国时期,这战争,却直接冷却下来,刘家在外人面前承认秦家是高人一等,然后自身委曲求全,在A市排个第二的名号,当时秦家就是胜利了,也没人去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刘家自愿退出,让一直不曾认输的刘家,给秦家这么一个大的福利。
而现在想想,原来,从那个年代,刘家就开始韬光养晦,未雨绸缪,现在几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A市早已经换汤换药,而他们才闻到点滴,刘家,其实是最可怕的。
事情交给方寒诺处理,大家也不在做猜测,一切还是调查清楚了再下定论。
大家也就在聊了些家常,在秦家用过早餐,他们便告辞了回清幽园。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上,末轻言还在暗想,认真思忖了一会,心中隐隐有一个大的猜想,偏过身子,眸色淡淡,说道,“既然初香姐姐说刘家大公子看破红尘,会不会真出家当了和尚?”
话落,视线认真注视着方寒诺,询问他的看法,毕竟如果刘家是大家族,肯定不会让失踪的刘家大公子不了了之,不做下一步的调查,那么就是刘家大公子自己不想回到刘家,而刘家为了对世人有一个说法,所以对于刘家大公子,就是人人得知的早年失踪了。
方寒诺望看她一眼,见她眸子里带着几分探寻看向自己,眉梢微微上翘,长长的睫毛卷了卷,沉思了片刻,才道,“这点很有可能,”话落便吩咐前面的凯文,“去查查西京山上的寺庙。”
“诺,你怀疑?”末轻言手撑着下巴,一脸希冀的目光盯着方寒诺,听到他的吩咐,瞳眸里的精光闪了闪,撇给方寒诺一个碎碎的笑,“真是无处不巧合,诺诺,嗯,多亏了那个项目。”
当时自己拗着要去接受第一个项目,第一次外出考察,上了西京山上的疗养院,结果,最大的收获不是完成了第一个项目,而是,竟然能在那里遇到了刘家人,也不妄米千千她们疑惑,在那么荒凉的西京山,除了养老院就是边缘的寺庙,而刘三公子刘易都所言,没事去散散步,看看风景,真是骗三岁小孩,当时只是觉得蹊跷,没有认真细想,现在看来,怕是那个庙宇之中有某些是由,或者说,某些和尚,更或者说,某些刘家人,而他是去拜访。
方寒诺闪了了眼,勾唇一笑,抬手轻点末轻言的鼻翼,语气疼爱的嗯了下,然后薄唇轻起讥讽道,“看破红尘,想要逃开刘家这个枷锁,却又逃不开刘家的束缚,整个A市古老的封建思想,”转念又一笑,“也如秦老爷子一样,秦家即使家大业大,秦家祖祖辈辈,都必须守在A市这片黄土上。”
末轻言一个愣神,想起什么似得,脸扒拉下来,“可怜的如夏和桑桑,秦爷爷,嗯,不知道说迂腐,还是太老古董了,”难道是A市整个风俗习惯导致的,现在多亏他们是法国的,身上那种传统的观念淡化了很多,不然,说不定也会如秦家人一样,需要死守在这里,那她离家出走,也是要被看成十恶不赦的事情了,瞬间眼里又带着星星点点璀璨的光芒,“诺诺,还是我们法国好。”
方寒诺听到她那一句,声低似乎黏在嗓音,娇媚软绵绵的撒娇,眸底深处的爱意更甚,心里柔情一片,轻轻拉过她,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宠溺柔情道,“那言言还要离家出走到这里?”
末轻言视线落在他的脸庞,雕刻如丝的鼻梁,如海幽深的双眼此刻迷醉潋滟,清冷的面色春意盎然,眼角带了几分俏笑,嘴角勾起几分弧度,嘟嘟着嘴巴,一脸嗔怪落回自己位置,“这里不是更有趣,说不定爹地和妈咪会更喜欢。”
“嗯,”方寒诺敛了几分笑意,正看着前方,今天听到郁轩的消息,亲亲言言被刘家强行带走,他是匆匆忙忙专机赶到A市,没有半点停歇,可是,后面还有个更大的麻烦,比如,“紫泉明天就到A市。”
“哦吼,”末轻言先是高兴的惊呼一声,紫泉上次说来和番禹先生探讨中国古画,只是这都过去半月有余,还未听到法国那边有任何消息,本想奥尔博物馆事务繁忙,现在怕是真的闲下来。
说起番禹先生,只要是玩古董古玩古画方面的人都不会陌生,他可是临摹专家,能将一副古画描绘的有百分百的相似,若不是番禹先生只是个人所好,闲暇之余找个事情做做,怕是在这古画方面,走已经被堪称为泰山北斗。
这紫泉,也是,奥尔博物馆可是他亲手建立的,每一样的宝物也是紫泉亲手寻回的,而且每一样都有它特别的意思,但是具体意思是什么,怕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具体紫泉为何会喜欢,为何明明痴迷,却是对每一样古玩只是清冷的收藏习惯而已,这具体原因,怕是无人得知了。
而且,具体紫泉从什么时候喜欢,他自身的临摹技术到哪种程度,也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大家也只是知道,他兴趣使然,随意画个什么,总有十分的相似。
想到这里,方寒诺不禁分了神,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捻了捻拉着她手背的手,翘眉道,“言,你是何时知道紫泉喜欢古画?”
末轻言听到问话,没有着急回到,而是思考了半晌,整个车子只听见他们的轻盈的呼吸声,等车子路过了钟楼,拐到北大街,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末轻言才悠悠说出口,“只知道那是他的伤,具体,”末轻言的眸底盏盏湿潮,也收了刚才脸色的红嫩媚气,片片的哀伤,“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知道紫泉肯定有某些不可为他人道出的曾经,不能为他人诉苦的经历,可是到底是什么,方寒诺也不想去查,只有他的宝贝平安快乐就好,只有那个人,能时刻让自己的宝贝快乐,他不会强烈去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