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后座上,毫无感情的冰冷疑问,“凯文,利奥今晚是不是还会对你做一个疗程?”
凯文愣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就直直往下冒,不该揣测的就不能揣测,不该反应的就不能反应。
刚才自己不仅调侃了主子,更是回应慢了几拍,在这样环境下没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是遇到危险,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懊恼着自己,然后半侧着身,低头向着后面的方寒诺保证,“主子,凯文谨记,不会出现下次了。”
方寒诺没有回他,却听到末轻言的疑问,“咦,凯文的水土不服这么严重?不是差不多好了吗?”
“没,凯文太过敬业,带病上岗。”方寒诺说起谎话可比天下谁都厉害,转过头,温柔的别过她耳旁的秀发,一字一句的说着理由。
“凯文好辛苦。”末轻言鼓鼓着腮帮,替凯文伸了下冤。
“嗯,病好了就没事了。”方寒诺意味深长的说道,眸子里面的光暗了暗,不知道是安慰末轻言,还是安慰凯文,还是安慰自己,轻轻抚摸末轻言脸的手顿了瞬间,就恢复正常。
滑下车窗,方寒诺看了看外面一行人,视线落在台阶上的秦老爷子身上,说道,“谢谢老爷子了,怕是以后还要叨扰老爷子了。天色已经不早,寒诺带言言回清幽园了。”
“嗯。”秦老爷子向他摆摆手,眯眯着眼睛笑着回他。
莲花轿车,绕过喷泉,转了个方向就向右开走了,等车辆出了大门口,初香就扶着老爷子进了客厅。
车上。
末轻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后座沙发,揉着眉头,想了会,直起身子,一脸正色,转过身对着某男,“有件事情,很是奇怪。”
方寒诺这会还一直猜测,秦妈妈喜欢他家宝贝,之前看他就是看陌生人一样,但是从秦妈妈带着末轻言出了门,去了后院再次回来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先是可惜,带着怜悯,最后变成嫉恶如仇了。
这肯定和某女有关,也不管她刚刚说了什么,拉过她,双手抱着她的腰,让她卧趟在自己怀里,开始诱导套话,“秦家后院好玩不?”
末轻言被方寒诺一个打岔,也转了话题,然后伸出两手,捏了捏方寒诺的双颊,“诺诺是不是羡慕我,能够看到秦家的后院?嗯,一处美景。”
方寒诺对她的无厘头便是无奈,等到脸上三根黑线下去之后,再继续诱导,“那言言是不是流连忘返?”
“嗯,有那么点,”末轻言低头玩着方寒诺袖口的莲花纽扣,也没有看某男的脸色就直接回答,“可是个好地方。”
唔唔……唔唔……半晌,某男才放开她,末轻言嘟嘟嘴,然后替他一脸惋惜,可惜你没看到,“诺诺欺负言言。秦家后院就是一片竹子林,呵呵,秦阿姨说,秦爸爸就是利用这片竹子林将她追到手的。”
方寒诺的反应就是,竹子林?怪不得,那么脱线,和法国那两位妈咪,真是有的一拼,“你有说些什么?”
“没说其他,就是秦妈妈问我结婚多长时间了,有宝宝没,我就说你有难言之隐。”末轻言低头继续玩纽扣。
轰隆——
咔嚓——
莲花轿车在平稳的路上,愣是在路上打了个弯。
凯文经过刚才的事件,更不敢有任何反应,就赶紧将后面的格挡拉下来,冷冷的对驾驶司机说,“认真开车,不该听的就不要听。”
方寒诺此时,脸色几乎和包公可以媲美,眼睛里面带着怒火,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抱着某女腰怀的手紧了紧,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某女。
然后,扶住她的后脑,含住那已经红肿的粉唇,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在疼痛下,末轻言微微启齿,方寒诺趁着将软舌探进去,绕着某女的嫩舌在口腔里面旋转缠绵,直引着那软舌,到达喉咙深处。
唔唔……唔唔……
末轻言就这样瞪着眼珠看着他,没有了呼吸,某女脸颊张的通红,双手开始试着推开某男,方寒诺这才放开她,然后再在唇上,用牙齿摩挲了两下,才真正放开她。
末轻言鼓着腮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拉过他的头,在他的嘴唇上,也用牙齿咬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感觉有丝丝的血腥味在口腔里传开,赶紧放开,然后狡诈的笑了,“嘿嘿。”
趴在他的肩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吻,带着暴怒,带着彷徨,几乎将她的灵魂都吸了去。
最后真是一点点呼吸都没有,这会肺腔里,大脑里,甚至骨髓细胞里面都是缺氧状态。
方寒诺抱着她,紧了紧,看着车上与前面的档隔,眼睛眯了眯,“难言之隐?下次言言在给其他人说,小心诺诺打屁股。”
“恩恩,不说不说。”末轻言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
等两人的呼吸都恢复了正常,末轻言挪了个位置,斜靠在旁边的后座椅上,挪了挪位置。方寒诺揽了揽她的腰,让她躺着舒服。
而那边的秦如夏和桑。乔达摩正开着车,进了秦家主宅前面的公园,慢悠悠的行驶在路上。
“夏,爷爷在家怎么办?”副驾驶位置的桑桑,想起家里那位泰山北斗,心里还是颤了颤,Y国那几位家长再厉害,至少还会有太爷爷给他撑腰,至今还是没有惩罚过什么。
但是这秦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之前秦如夏被关禁闭,他还以为他是夸大其词,自从这次他也备受牵连,关了禁闭之后,才知道,那可是动真格的。
想起那粗茶淡饭,不,是碗面条。
淡淡的。
一碗面条。
开水煮的。
放了点盐。
通体白色。
连几片绿色葱花,什么青菜都没有点缀。
想到此,他的胃,又开始痉挛了几下,咽咽口水,揉了揉肚子,才缓和了下。
这次,他备受牵连的也被管了禁闭,第一天,端上来这碗面条时候,秦如夏抬起眼皮看了看,然后又闭上,桑桑却走过去,深呼了一口气,一股清香直达肺里,端起碗,尝了口,“夏,还行的,很是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