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临走前,伊言表现的特依依不舍,拿出十分的大人姿态妄想‘教训’一下老小孩的伊爷爷,矫情地说,“爷爷,您说您老了老了还这么不安分,跑这么远的一地儿来养老,远也就算了,您亲孙子我还能接受,关键是这地儿哪有咱们那好啊。爷爷,要不您跟我回家吧?”
伊爷爷敲了敲他的头,怜爱的说,“你个臭小子,只要你有心经常来看看我就好了。我戎马一生,现在人老了也不想再去管那些名与利了。这是你奶奶的故乡,我在这居住就好像还有她陪着一样,也不想再图别的了。”
韩菡,“爷爷,我在这的这么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来爷爷这爷爷高兴还来不及,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下次想再来爷爷这,记得跟家里人说好,不能再一声不吭的跑来了,让大家担心。”
或许,人变老了,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心也就宽容了。
不再奢求一生荣华富贵,只求平安喜乐。
“知道了爷爷,下次再也不会了。”韩菡甜甜的答道,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沉默却又不容人忽视的赵冬阳。
“冬阳啊,以后经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伊爷爷显得格外慈爱的对赵冬阳说道。
“放心爷爷,我一有机会就来看您老人家。”
伊爷爷在赵冬阳他们小时候,脸上的皱纹没有现在的多,人也没现在平和。那时在他们眼中的伊爷爷,高大而又威严。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当初年轻的人如今老去,当初孩童的他们如今长大。
时间是把温柔的刻刀,在我们脸上刻下深深浅浅不一的纹路,逼着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长大,不得不从容,不得不祥和。
“秋凉,下午三四节的课你去上吗?”叶臻臻从卫生间出来问她。
“去。”秋凉低着头一面整理床铺一面回答。
她总是把内务整理的整整齐齐,与其他人的对比要显得格外悦目。
大抵是看不惯一没事做就整理衣物的秋凉,叶臻臻走上前去拿下她手里的衣服,“我十次看见你就有七次在整理,还有三次不是吃东西就是把玩着手机,你什么时候能仔细观察观察我嘛。”
这话撒娇成分居多,逗的秋凉只好停下手里的事情装作“仔细观察”她。
两人在大学开学的时候分在了一个寝室,寝室里住着六个人,都来自五湖四海。
刚开始的时候秋凉对寝室里的谁也不特意亲近,随着时间慢慢相处下来才有了这么个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与其他几人的关系也不错,她不是个爱结仇恨的人,虽然不至于太招人喜欢,但也不会招人厌恶。而她也一直秉承着朋友贵精不贵多,一生只要有那么几个知心朋友就好了。
叶臻臻被秋凉含笑逾越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恼的伸手去挠她痒痒。
秋凉笑躲着,“好啦好啦,不闹了。”
叶臻臻住了手,“说,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无视我。”
秋凉拍了拍笑的快要抽筋的面部,乖乖答道,“不敢了。”
哪知后者立马就讨好道,“那我们今天去‘聚品’吃东西吧,我好想念那里的麻辣香锅。”
秋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厮就是一只小吃货!
“不去。”秋凉无情拒绝。
叶臻臻卖萌捂着胸口装心碎,“凉凉,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吗?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以后都不会再无视我了?那现在又是谁无情的拒绝了我不过分的请求?”
“别来这一套,我早已经免疫了。”秋凉继续冷脸。
“凉凉~”
“给本宫退下,否则不准奏。”
叶臻臻立马喜笑颜开,“奴家去为你梳洗打扮?”
从‘聚品’到秋凉的学校打车都需要半个多小时,一个城东一个城北。而且去那里吃饭还需要提早去,否则是找不到位置的,只因为那里客流量每天都很多。
并且去那里吃饭就代表着要翘掉三四节的课。
一路上,叶臻臻还跟秋凉灌输不正确思想。
说着逃课如何如何好,可以做多少多少事,又说没有翘过课的大学是不完整的,没有为了那么一两件事而疯狂过是不完美的。
秋凉无奈的从包里的水果糖盒拿出一颗糖塞叶臻臻嘴里堵住她的话,叶臻臻愤愤的把糖‘咯嘣’咬碎,“我说话你还别不爱听,你说谁像你这样都大学了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你呀就是太固步自封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洁身自爱。像我这么好的姑娘不多见了,怎么就没人知道珍惜我呢?”秋凉干脆跟叶臻臻耍起了贫嘴。
“是是是,你这么好的姑娘没人知道珍惜是他们都没眼光。”叶臻臻伸手继续向秋凉要糖吃。
秋凉又递给她一颗,“我劝你还是少吃些糖,蛀牙!”
吓得叶臻臻刚剥开的糖纸又硬是给合上了,她没办法忘记牙疼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两人到的时候时间还尚早,不到饭点人也不招待客人。
于是两人就提前预订了桌子,然后在外面逛了一会儿街,等到六点多才踏进餐馆。
不出所料,里面生意已经热火朝天,好的不得了。叶臻臻暗自得意她有自知之明,提前预订好了位子。
服务员过来领着两人到指定位子处,叶臻臻坐下问秋凉,“秋凉,你想要吃什么?”
店里面的特色菜有很多,味道也很不错,适合各种阶层的人来吃饭,价格也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