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洗脸水打好了,奴婢服侍您洗脸吧。”翠屏的一声,打断了某人继续恶化的心情。
“不用,我自己来吧。”
某人现在急需要用水来清醒清醒脑子,一头把脸扎进水里,任由身体呼吸越来憋,越来越难受,仍不肯把头抬起来。
想着就此把自己溺死算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都抛弃它了,干脆自己也逃了算了,大不了在从新投胎,额,段墨溪脑后闪出三条大黑线,这算自杀吧。
OH~!myGod!段墨溪猛地把头从洗脸水里拔出来,用力过猛,撒了自己和翠屏一身水。
“娘娘,奴婢该死,娘娘,您别又想不开~!”翠屏一张小脸拧到了一起,跪在地上,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说着又要掉眼泪了。
段墨溪忽然清明了:“罢了罢了,我段墨溪什么时候这么孬种过,姐还不信了,我命不由天,就凭姐这一身本身,还不能混出点名堂来…”
想通了的段墨溪,升级换代了…
小样的南岳王朝,那个叫啥来着,额,自己老公的名字都忘了,莫不是身体前身的主人,太害怕,而故意忽略了。
看来改天得好好会会这个挂名老公…
段墨溪正在琢磨形势,研究对策,消化前身的记忆…
“咕~!咕~!”
“呵呵,看来身体已经适应了,生物钟一开始运转,肚子马上就开始抗议了…”
段墨溪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管他的什么冷酷老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姐专治各种不服…”
“额,不过得等吃饱喝足了,再说哈!”
段墨溪想到这里,装了装架势,冲着还是一脸死爹样的翠屏道:“翠屏,本宫饿了,去给本宫弄点鲍鱼来吃吃!”
翠屏彻底的风中凌乱了,心道:“刚才还上吊、自溺的寻死觅活,这会跟她说饿了要吃饭,这是什么节奏?莫非主子真的疯了,而且鲍鱼是啥鱼啊?”
翠屏想到这停止抽泣,“娘娘,鲍鱼是什么鱼,奴婢没听过啊!”
“没有鲍鱼啊!?”某人大爷似的端起桌上一杯茶,继续说道:“那来碗鱼翅也可以勉强吃吃吧!”
翠屏这下真的确定,自家主子是真哩“秀逗”了,现在连“鱼刺”都吃,“娘娘,您稍等,我马上去禀报皇上,传御医给您瞧瞧。”拔腿就想往外跑。
“噗!…咳…咳咳”看吧,不应该没事捉弄人嗒,遭报应了吧,刚入口的一口茶,就这样呛到了吧。
墨溪一脸苦瓜相,“翠屏,本宫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回来回来!”
翠屏见主子呛着了,赶紧回身给主子拍背,:“娘娘,您没事吧,您慢点喝茶,小心呛到了。”
段墨溪终于稳住气息,道:“我没事,翠屏,我真的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找点吃的来吧。”
“奴婢这就去,请娘娘稍等。”翠屏见她没啥事了,应声出去找吃的了。
墨溪一看,翠屏出去了,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哎呀,差点被当成神经病了,以后得淡定淡定…
她稳了稳情绪,继续喝茶…
“怎么?不是上吊了么?此刻怎么还在这里好端端的喝茶?”
一道冰冷地不带任何情感的男声,突然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应声开了。
“噗!…咳…咳咳”段墨溪第二口茶又没喝成,吓了一跳,“咳……咳……”
段墨溪突然感到自己炸了毛了:“大爷的,谁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别人屋来,吓唬人。”
抬头看向门口那个不速之客,打算用她几乎喷火的愤怒眼神,杀死他。
来的人正是她老公南岳王朝皇帝柏侯越,身高187,长相气宇轩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身材匀称,气场大的吓人,此人一进屋,段墨溪顿时觉得四周气压陡然降低,有点缺氧…
段墨溪抬头看清来人的长相,她突然愣了,这不是安岳止?
心里突然好激动:“他怎么在这,是不是也穿过来了?”
墨溪这一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八成是安岳止的前身,长得是一模一样,这是老天爷在垂怜我吗?
“咳咳…”某帅男讨厌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听说王后因昨日朕失约,宿到高贵妃那里,而嫉妒想不开,上吊自杀啊,朕过来,看看王后死了没?死了的话,赶紧给朕的爱妃腾地…”声音不但冰冷的刺人,而且极具轻蔑的口气。
“虾米东东?”段墨溪犹如一瓢凉水一浇到底,彻底清醒了:“看看她死了没?呵呵,虽然你长得跟我的情哥哥一样,但是心肠太坏,不可饶恕。你一个水货,还敢在我面前冒充高富帅,姐,马上让你知道啥叫白富美。”
段墨溪稍稍调整一下坐姿,不卑不亢的抬头,迎上那极冷的目光,缓缓的道:“皇上,本来臣妾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担心臣妾走了,皇上,会因万分思念臣妾,而整日郁郁寡欢,无心朝政,而导致江山社稷一代而亡,这个罪名臣妾可是担当不起,所以,臣妾还是乖乖回来,陪皇上走下去,看着咱们南岳皇朝千秋万载~!”说完,段墨溪微微扬起下巴,一脸正义凛然的表情。
墨溪心里却说:“你还没死,姐怎么舍得死,没事哈,姐挂的时候一定带上你,哈哈~!”
小小的yy了一下,调节一下心情,没那么生气了,继续…
柏侯越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墨溪,依然是那么的娇小美丽,但好像眼神里边的少了些惧怕,多了些戏谑,段墨溪哪里变了么?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柏侯越前走两步,俯身在段墨溪耳旁,轻道:“皇后此番话,还真是在替朕的江山着想啊。”
说着在段墨溪耳边轻轻吹气,“朕怎么现在才发现皇后是如此在乎朕…”
“duang”的一下,把还沉浸在柏侯越如此亲密,暧昧的动作诱惑之下处于当机状态的段墨溪,震回原位。
她脑袋里的中央处理器飞快的运转起来,速度调出前身的记忆,前身段墨溪,从北刃到南岳来和亲。
从新婚之夜就被打入冷宫到今,也不过3月有余,碍于自己的身份,柏侯越不得不做做样子,每月来那么一次两次。
每次来绝对不会跟段墨溪说话,短短硬呆够一炷香拔腿就走,跟后边有狗追一样。更别说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了。
“今儿是咋得了,出门忘吃药了?”段墨溪已然将情况了然于胸,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在考虑范围啊。
“额,看来只能这么办了…”段墨溪定定心神,瞬间换脸,红心满眼飞,标准花痴状。
“真哩么,皇上!臣妾…臣妾…爱慕皇上已久……”墨溪一脸娇羞的样子,肌肤白里透红。
柏侯越瞬间有些失神,“这是高贵、优雅的安平公主?”
柏侯越脸上瞬间多了三根黑线,“看吧看吧,不作就不会死,现在骑虎难下了吧,跑?太有失尊严了;不跑?这戏怎么接下去…”
柏侯越眼睛看着段墨溪,脑袋里想着:“如果把话题继续往下落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好像自己也没那么讨厌这个敌国的公主,嗯,亲一下应该没有甚的关系,下次离远点好了,干脆就别装b耍帅了,明知对方肯定是段玄雨派来的奸细,明明告诫自己,一定要远离她,最美丽的女人,也是最有毒的。
柏侯越的表情就这一瞬变了三回,最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直直的盯着段墨溪,身体慢慢靠近…
段墨溪那微微开启的粉红小嘴,好似待人采撷的樱桃,让柏侯越某处很有一种冲动,迫不及待的要去品尝属于她的甘甜。
随着柏侯越的靠近,料是阅人无数的相亲达人——段墨溪也有些扛不住了,小心脏狠狠地跳了两下,装的害羞,现下变真的害羞了,额,好吧。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捻捻小期待。
在四唇即将相接的电光石火之间,段墨溪突然把嘴一唔,然后做呕吐,一脸嫌弃的说:“皇上,你晚餐吃的大蒜么?臭死臣妾了,麻烦先去刷刷嘴巴,再来吧~!”
段墨溪说着,眼角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吼吼!”
果然,某男的脸由白变红,有红变紫,再由紫变黑,半晌,从牙缝里蹦出六个字:“段墨溪,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