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摇摇头,看着白墨衣的眼有一抹忧心。
场上表演的人越来越少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墨衣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如果不是连续动作,撑过这场比赛应该没有问题。
握着手里的丝帕,似乎还能闻到属于那人的清雅莲香,就如他的人一样,连香气都透着一股淡然。
想到那三个出去“交流”的人,白墨衣下意识地往门外投去一瞥,这么久了,应该回来了吧?她倒不担心离太子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他太皮了,连她都忍不住想出手教训教训他。
“皇上,这琴棋书画的第一名都决了出来,接下来是不是也该让衣衣给大家展示一番了?”陆妃之前被楚君灏呵斥,半天忍住没有说话,现在场中已无人比赛了,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也好,衣衣,你看?”楚君灏又恢复了温文的样子,转头询问道。
白墨衣起身走到场中,在一张桌子上拿起第一句的一副字画,看了两眼,道:“就先画吧!”
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准备好的,白墨衣也不多说,铺开镇纸,轻轻在纸上摸了两下,眼里闪过一丝沉光,略一思索,提笔而起,神情专注,冷俏的脸上一片宁静平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没有平时的冷漠,只有静谧。
白色点梅的素衣长裙勾勒出她一起美好玲珑的曲线,专注的神情,微抿着红唇,无一不透着她骨子里发出的倔傲,大殿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那个恣意挥笔的女子,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流畅的在画纸上飞舞着,胸前垂下两缕丝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着,无形中更给她添了一份柔和之美。
台上的女子专注地作着画,属不知此时的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在她的身边倾泻着淡淡清华,此时任何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她身边都会成为陪衬,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是焦点,一个随意的动作就漾着无尽的风情。
女人如诗,女人似画,她在为画而动,其实她本身就是一副绝美的水墨画。
一柱香不到的时间,白墨衣停下笔,看着桌上的画,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想了想,似乎少了些什么,对了,题字!想着,抬笔就往右上方的空角落去。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横空伸来阻止了她,伴着一股淡淡的离香和一丝哀伤,楚君离站到她身边,桃花眼里泛着幽幽清光,慢慢道:“让我来!”明天,他就要离开,他想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一份属于他和她的记忆!
许是他身上那不经意散出的哀伤打动了她,白墨衣停下手,微微往旁边错了一下。
楚君离感激地对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笔,指尖相碰的那一下,捏着笔着手轻轻颤了一下,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眼里划过一抹欣赏,她,总有出人意外的举动。扭头对楚君灏道:“皇兄,第一非她莫属!”
“是吗?朕倒要看看!”楚君灏有些心急地走了下来,眼里有着期待。
此时楚君离已在画上题好了字,速度极快地将桌上的画卷了起来,道:“对不起,此画从此归我所有!皇兄,明天我将离开一段时间,就不来同你辞行了!”
“你要走?”楚君灏怔住,显然的不同意。
“皇兄,没有拦得住我的!”楚君离看着他,眼里有着坚持。
“这个明天再说,你先把画拿来让朕看看!”楚君灏想着等宴会结束后再想办法留着他,此时并不是说这个的地方。
“难道皇兄不相信臣弟的眼光吗?”楚君离说这话起淡淡地扫了一眼大殿内的众人。
“朕信!四弟说第一就是第一!”楚君灏这点上倒信得过楚君离,四弟无心朝堂,否则凭他的才华,当初这个皇位也许就是他的。
“衣衣,谢了!”楚君离对白墨衣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太过黯然,太过勉强,带着一抹心伤和离别。
白墨衣本来还在生气他卷起了她的画,但是见楚君离有些凄凉的表情,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反正画也是拿来给人看的,给一个人看和几个人看对她来说并无区别。
“皇上,这样未免有失偏颇,我们又没看,怎么能算她第一?”白欣怡刚才看楚君离和白墨衣那种和谐的气氛,心中本就嫉妒,现在听他宣布她是第一名,更是不服了。
“老臣信得过四王爷,虽然臣也没看过,但是臣相信四王爷的眼光不会错!”一直未出声右相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维护白墨衣,这着实让大臣人吃了一惊。
连皇上和右相都这么说了,别人纵然心里再有想法也不敢出声了。赢这一局算什么,反正接下来还有四关呢,就不信她全能赢,再有人出面帮她就说不过了。
“下一轮吧!”白墨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们不信,她自然有办法要他们信,而且刚才楚君离在画上题的那些字,她也不想要别人看到。
“四哥,我要看!”楚子逸跳过来拉着楚君离耍起无赖,衣衣的画他当然要看了,还更想要!
“不行!”楚君离想也没想地拒绝到,这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的她的东西,独一无二的,想着,心里不由涌上一丝甜意!
“那衣衣你回去也帮我画一副好不好?”见求四哥失败,楚子逸又缠上了白墨衣,终于有借口去找她了,嘿嘿。
“不好!”白墨衣淡淡拒绝,本就虚弱的身体被他晃得有些眼光。
“没关系,我天天去找你,直到你画了为止!”被拒绝的楚子逸没有不开心,反而更兴奋了,最好你多拒绝几次,那我就更多的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