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深,纵然相隔异世,却也无法放下!”
楚国的都城在夜里静静的,法罗寺位处西山,寂静的夜里透着庄重之气,寺里的僧人早已入睡,除却几声不知名的虫叫声,空籁无声。
法罗寺的密林里却在进行了一场残酷的嗜杀,林里刀剑相碰发出清亮的声音,皎洁的月光下,染着血的刀剑闪着冷冷亮光,地上断肢残骸无数,鲜血染红了一草一森,渗进泥土地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随着山风越飘越远,越飘越淡。
寺里的依然是寂静无声的,似是知道外面的一切,又似是毫不知情,这一晚,连个起夜的僧人都没看见,法罗寺就像是一个酣睡的孩子在母亲的怀里睡得异常安稳平静。
宫绝殇的伤很重,但是有天玑老人这个医术高明的人在,施了一遍针,给他吃了几粒药,闲不住的太子爷又活动乱跳了,抱着天玑老人一个劲的猛亲,直把那老头闹了个大脸红,最后受不住他的热情,急急地走了。
“你……父皇怎么样了?”白墨衣顿了一下,还是不习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突然间成了她的义父,而且那人还是一国之主,口头上的称呼让她不禁有些别扭。
好在离太子也没在意,在她的瞪视下乖乖躺下,手还不忘拉着白墨衣的袖子把玩着,其实他更想拉的是妹妹的手,不过,他不敢。听到她问,刚才还嘻笑的脸沉了下来道:“妹妹,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了,这事和楚国那位有关!你现在身份会给你带了危险!”这也是他这次来楚国的目的,如果可以,在这次事了后,他想带她们母子离开,只要放在他眼皮低下,他才放心!
果然是他们干的!尽管心里早想到了,白墨衣还是微微惊了一下,劫持一国之君,这事关两国和平,看来楚君灏是忍不住了!
“还没找到人吗?”理了理耳边的发,白墨衣皱眉沉思着。
“对方很狡猾,行动迅速,计划周密,既是有心为之,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宫绝殇挑了下眉,眼里的厉色更浓,不过心里却并不担父皇的安危,因为他知道楚君灏知道他没证据,不能证明事情是他干的,此时也不是对离国主下手,一定是在等时机和他淡判。
“有没有具体位置?”他们查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
“有,像楚君灏那么多疑的人,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最危险的地方!”宫绝殇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勾到白墨衣手上,脸上一片得意,丝毫不在意他们在讨论的是国家大事和他老头的性命之忧,只是想着有机会就和妹妹多亲近,拉手啊,他想了很久了呢!
纤细无骨的手软软柔柔的,温玉丝滑,宫绝殇眼冒绿光地盯着,真想咬上一口,看看好不好吃?
手被人无赖地拉着,白墨衣一把抽出,顺势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无视他因不满而嘟起的嘴,道:“这么说,人最有可能是藏在皇宫了?”也只有楚君灏自己的地盘才不会让人轻易查出,那里重军把守,又是在自己眼皮低下,怪不得别人没办法了。
“不用担心,过两日我想办法再去探探!”对白墨衣,宫绝殇无任何隐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也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对这个妹妹他很信任。
“注意安全!”白墨衣也不知道自己这七天下来是否能挺过来,其他的话她也不会说,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已是她最大的表示和关心了。
“嗯,我会的,别忘了我还要做无伤的爹呢!死不了!”某人无形像地偷笑着,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伤感。
“那你休息吧,这两日就在这里好好养伤!”白墨衣站起身,淡淡说完就往外走去。
“啊?妹妹别走,人家还想你再多陪我一会呢!”宫绝殇无赖地抱着白墨衣的手臂,小狗般地用脑袋蹭了几下,他虽然是一国太子,却从小无母,由宫人带大,父皇虽然疼他,却给不了另一份爱,从小到大跟他最亲近的就是奶娘了,可是奶娘终归不是亲人,那份心底的渴望藏得很深,直到遇见白墨衣,了解到她和身世,认了她当妹妹后,他才有了亲人的感觉,一种娘亲味道。
在他心里,白墨衣不单是妹妹,也替代了他自小缺失的那份母爱,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一直把他当小孩的原因吧,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撒娇无赖啥的,吃定了她会对他心软!
“睡觉!”白墨衣瞪着着,慢慢吐出两个字,不容反驳。
“你陪着我,我就睡!”宫绝殇不依地拉着她道,眼睛一转,又道:“一会,就一会好不好?哎哟我胸口又痛了,痛死了!”捂着胸,用力逼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墨衣。
白墨衣无奈地看着那个装萌的人,心一下子就软了,沉着脸在他身边坐下,道:“快睡吧!”什么胸口痛,不用想也是装的,但是一想到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来陪她,她就狠不下心!
宫绝殇这才开心地老老实实躺下,他可是知道外面那几个男人都在等她呢,他都一个月没见妹妹了,才不让她出去呢!谁让某两人那天对他下手那么狠来着的!
白嫩的肌肤如水般润滑,卷翘的睫毛忽闪儿闪着,扇动着无尽风情,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动着,给人一种邪肆又不安好心的感觉,额间的红痣充满魅惑,暖暖的烛光下鲜艳欲滴,犹如世间最耀眼的红宝石一般,嫣色的红唇正好看地扬起,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放荡不羁,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间,胸口的衣服因为他不停地扭动,春光大露,平滑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异性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