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语清觉得有些困倦地想睡时,远处慢慢飘来一抹白影,微眯地眼眨了几下,忽地睁大,原来这里也能碰到“同类”啊!仔细盯着那团白影,正盈盈地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慢慢地显出一个人影,好像还是个女的,就是不知道来意是好是坏?
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白影加快了步子,歪着头不解地望着旋动着的圈子,伸手碰了一下,和白语清一样被弹了回去。
白语清很快明白,这是一个过路鬼,随即又丧气地垂下头,懒懒地闭上眼,想好好睡一下,奇怪,她怎么觉得越来越累呢?
白影也发现了里面的白语清,并未离开,好奇地蹲下身,蹙了蹙眉,似乎很奇怪白语清的衣服,古古怪怪的,把全身上下包得紧紧的,还有她脚上,穿的是什么东西?鞋吗?真奇怪!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声地试探叫着:“哎,你……你是人吗?”
声音很轻柔,听着让人有种春风抚面的感觉,可惜,问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白语清嘴角扯了一下,头也没抬地说:“不是人,我是鬼!”靠,在这里遇到的,能是人嘛?
“啊,那你是什么鬼?”似是好久没开口说过话了,白影一下子有了聊天的兴致,学着白语清坐在地上,准备和她来个长谈,她在这里呆了很久,真的是连个鬼影都没遇到过,此时不管眼前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她有种亲切的感觉。
有别于她的兴味盎然,白语清就有些意兴阑珊了,鬼姑奶奶,没看到她一点也不想聊天吗?好想睡!头在手臂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道:“如果你不能把我带记这个鬼圈子,那就快走吧!”
白影又四下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我在这里很久了,也是刚刚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东西?你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
白语清忍住翻白眼的动作,闷声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这什么鬼,怎么这么烦人?天,她的眼都快睁不开了,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感情她的运气都可以去买六合彩了,听她的话,这东西好像是专门为自己存在一般,不然为什么她一来就碰到了?
“你很困吗?”轻柔的声音很是不解,为什么她从来都不会困?
废话!
“喂,你陪我说说话好吗?”其实她好怕,自打她来这里后,都是她一个人晃来晃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可是她好想家!
“你说吧,我听着!”似是因为她声音里的可怜无助,白语清不忍拒绝她,毕竟是同是天涯沦落鬼嘛!撑着沉重地脑袋,慢慢抬起头,望着那个和她隔墙而坐的鬼。
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当看清对方的长像时,白语清一个不稳,差点趴在地上,刚刚还浑浊不清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指着她,咽了一下口水,震惊地道:“你……你……你是白墨衣?”天啊,要不要这么碰?随之而来是心里生出的一丝心虚,这才是正主啊,她一个鸠占鹊巢的现在有点被人抓包的感觉。
“咦?你认识我?”白影,不,正宗的白墨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望着她,很是不解,她可不认识她呢!
白语清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她是认识她,因为她占着她的身体,憝到不能再熟悉了,不过摇头表示她确实也不认识她,至少今天算是第一次交流。
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占着她身体的人就是她吗?白语清暗付,那她要不要告诉她?纠结……
白墨衣也不解为什么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不过也没在意,蜷起腿,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只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到这里了!你是怎么来的?”
“呃?”白语清很是心虚,是不是如果她没来,原身还能回去呢?见她一直望着自己,看了一眼四周,自嘲地耸下肩,道:“和你一样!”
“哦!”白墨衣这一声很长,低失落低沉,身上散发出一种哀伤。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白语清试着发问,看着这个性格完会和她不同的女人,感觉到她的哀伤,心里滑过一丝不忍,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无伤了吧?
“我……我想我应该是死了。”想到那个男人踹了自己一脚,白墨衣眼睛红红地掉下泪来,绝色的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语清喑叹,这表情,这感觉,她可真做不出来,这个女人柔弱地让人想抱到怀里好好地宠着,疼着。
“你……你先别哭,我有话问你!”白语清来了精神,好不容易碰到正主,该问的绝不能错过,这可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白墨衣执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泪水,对她一笑道:“嗯,你问吧!”
白语清看着她,摇摇头,原来大家闺秀就是这么养成的啊,瞧瞧,连擦个眼泪都是那么优雅的。
“你爱楚君莫吗?”白语清突然开口。
白墨衣怔了一下,低下头,久久才不是很肯定地说,“我不知道!”可能因为害羞的关系,一时竟也没问白语清是怎么知道的?
白语清头上满是黑线,爱不爱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开始怀疑原身的心智了!
“那个,当时你为什么要嫁他?听说你很迷恋他!”靠,她都快被原身的感情弄懵了,靠身体里原来那点记忆,根本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很不确定的声音小小地响起。
白语清的手不由地握成一团,如果不是隔了一堵墙,她很想上去敲她几下。吸了口气,又问:“那你应该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楚君莫的吧?”再敢说个不知道,她真的会吐血的,有人会迷糊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