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面,宫绝殇这才松开咬着子夜的脸,看着那渗出血迹的齿痕,刚想取笑,不想唇上一软,随之一痛,子夜紧箍着他,在他那么张作恶的嘴上狠咬了一下,立刻红肿起来,同样和他的那张脸惨不忍睹中。
宫绝殇一把推开子夜,震惊地捂着嘴,唇上火辣辣地痛着,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忽地怒吼道:“妈的,那是老子的初吻,靠,老子竟然被一个男人亲了!”恶心吗?好像有一点,更多是刚刚两唇相接时心底的异样,不管怎么样,他被一个男人亲了就是事实,他宝贵的初吻没了,啊啊啊,气死他了,他要杀了这个死呆子!
子夜皱着眉摸着脸上伤痕,斜了眼宫绝殇跳脚的样子,冷声道:“是你先咬我的!”他先咬他,所以他才咬他的,说得那叫一个有理啊,直把某人气得翻白眼。
“妈的,老子咬你脸,你不会咬老子的脸啊?啊啊,还老子的初吻来!”说着,招式不停地又攻向子夜,气死他了,一定要杀了他才解恨。
子夜一掌拍开他,转身上岸,他才亏好不,被他咬在脸上,这下没脸见人了!这人果然不成熟,打个架还带咬人的!
听到宫绝殇的话,子夜抽了下嘴角,道:“咬都咬了,怎么还你?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初吻?”不过,眼里却闪过一抹暗光,利落地穿衣离开。
“死呆子,给老子回来,妈的,带老子来,不带老子一起走!赔我初吻!”宫绝殇叫嚷着从水里出来,动作一刻不慢地跟上。
一柄透着寒气的剑架在了脖子上,子夜用很冷很这寒的声音道:“一,记清楚是你先咬我的,跟我无关;二,那个,也是我的初吻,我没杀了你你就该偷笑了!”他也是受害者,他找谁赔初吻去,再说,不就一个吻吗,至于吗?
宫绝殇呆愣地傻在那里,那呆子说什么?他也是初吻?哈哈,这下够本了!想到他脸上那清楚的牙齿印,宫绝残立刻笑了,丫的,让你欺负爷,看你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见人?
子夜才没那么傻,他没回公主府,而是失踪了,至少在脸上的痕迹没消除之前,他是不会出现的!
而宫绝殇心里的那点伤感也被这一打一闹消失无影了,想想子夜顶着脸上的牙齿印的样子,偷乐着。虽然他红肿的嘴也被云知他们看见就捂嘴偷笑着,因为他的脾气好,所以很多揶揄的话不停地钻进耳中。
“爷,您是被谁给下了这么重的口?”
“哎呀,太子爷,你的嘴怎么这么肿,而且上面还有这么深的牙齿印,你干嘛去了?”
“主子,您去偷人就偷呗,怎么还留下证据?”自己的无良属下不客气地取笑着。
最后,宫绝殇也恼了,是羞恼了,同子夜一样消失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玉无痕烧了一夜,在接近天亮时,温度退了下去,白墨衣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到他身边吗?”玉无痕睁开冷如寒霜的眼看着白墨衣,有了些红润的唇透着无情。
那个人在外守了一夜,他知道,她也知道。
白墨衣浅淡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表情却说明了一切,有些东西不说比说出来更伤人!
玉无痕眼光沉了下去,唇角微微上勾,就算他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
看着她清冷的背影走向门口,似乎那门一打开,她走出的是他整个世界,而他,却没有任何可以把她留下的理由了……伸手捂着胸口,那里似乎还留有她指尖的温度,细腻柔软,却带着让他痛得说不出的疏漠。
空气中有着雨水过后的清新,身后的门渐渐合上,如昨天她来时一样,隔成了两个世上,只不过这次换成她和他!
玉无痕垂下手,深邃如海的目光阴晦难测,放弃吗?答案是:不!
虽然淋了一夜的雨,却无损他一身淡然如仙的飘逸风姿,琉璃的瞳眸因为见到她,一瞬崩发出流光溢彩的光,流转出的都是他全部的柔情,紧紧锁住那一抹清影,原来这一晚过的真的是好漫长,长是恍如隔世,他都以为自己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她出现了,他又活了过来。
白墨衣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身上的湿衣,微微撇嘴,心里却被感动充满着,略带嫌弃地道:“真脏!”这个男人就不会进屋内等吗,存心让她不安是不是?
嫌弃一个有洁癖的人脏,真是让人无语。
落羽尘淡淡笑了,拉着她欲缩回的小手,在唇边轻啄了一下,道:“下次不会了!”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有下次了,一次就让他如置冰火里死了一遭般,他受不了再来一次!
“真不知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你太傻?”白墨衣幽幽看着她,心头有些沉重,他的情却突然让她觉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来。
“衣衣,是我不对,我……”落羽尘似乎也知道这次自己举动让她为难了,他不想给她任何的压力,却还是给她了,第一次,他紧张了,不想她误会,他是爱她,不是因为爱而让她感到有压力!
拉着擦身而过的她,落羽尘急道:“衣衣,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懂你的心,我只是单纯地想站在这里陪着你,看不到你,感觉不到你,我睡不着,在这陪着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满足!”他是有些不自信,那也只是对他自己而言,更多的是来源于屋内的那个男人,他的性格和他一样执著,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