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蛊!”蛊中有下蛊之人才有解,这也中他为什么一直不动紫络的原因。
蛊?白墨衣想起前世时曾去泰国执行过一个任务,无意间闯入一个村子,那里人的都善于制蛊,看到那些恶心的虫子,她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蛊的厉害她当然也清楚。
“那紫衣呢?她身上有没有?”白墨衣又问,这次的眉皱得很紧,这蛊比毒还难解,还要恐怖。
“傻丫头,紫络有,紫衣身上又怎么会没有!”落羽尘看着她,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他不想看到她忧愁烦恼的样子,她的一切不开心,一切压力,他愿帮她承担。
白墨衣刚褪下的红潮因为他亲密的动作重新回到了脸上,嗔怪地瞪了他们眼,媚眼如丝,若得落羽尘更是笑起了来。
车子微微颠了一下,两人这才记起,他们还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上万的队伍,一个对视,不觉相视一笑,原来时间过得好快,他,该走了!
不舍同时升起,盘绕在静谧无声的车内。
“晚上,我再来!”落羽尘低声在她耳边细语,不觉中带着一丝暧昧。
这话说得太让人暇想联篇了,又好像是两个偷情的人一般,白墨衣的脸更红了,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怒道:“谁管你!”说完,心里却笑开了,很甜,很羞。
落羽尘眨了下眼,也觉得这句有点那个,不过,他才不在意,如果真能把这女人给偷走,他开心着呢!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次没有缠绵,只是带着眷恋不舍,听到外面传来有人靠近的声音,有些懊恼地道:“我走了,记得等会要吃东西!”
慢自己再不舍,落羽尘说完,就飞身离开了,一抹白影闪电般消失,车外的万人队伍愣是没有发现异常,白墨衣隔着车帘,见落羽尘确实离开后,这才放下心,微微一笑,这个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
这些人中,恐怕除了洛翎锦,没有能发现他来过!而洛翎锦好像一直走在队伍最前面,估计,肯定是那人将他引过去的。
笑意一直停留在脸上、眼底,直到红绡端着饭菜进来,白墨衣才散去笑意,看到那些菜,想起落羽尘走前的话,心里更是如蜜一般,他是怕她因为担心无伤而吃不下,所以才说那些话的吧!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扯了下衣袖,白墨衣拿起筷子,不经心地问道,想着那人走时还叮咛她吃饭,心里的那股甜意久久不退,轻轻嚼着菜,原来平常吃的这些东西,味道是这么的好!
红绡看了一眼白墨衣,见她眉眼间有着掩不住的春意,又四下看了下,小姐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了?
“前面的路况不好,不知道是谁哪位公子这么不喜红色,将洛皇子准备的十里红锦全烧了。”红绡想想外面地上一片灰烬,就很想笑,不过,她觉得呀,能做出这种事的,肯定是那位小孩心性的太子爷了!
“哦!”白墨衣眼角一跳,她想的和红绡一样,也以为是宫绝殇干的,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不语,至少他没弄那什么十里素白,她就该笑了!
还站在城门上不肯走的宫绝殇,一脸落寂地望着远方,她刚走,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狠狠地一拳打在城头上,他没事干嘛要应那见鬼的赌约呀?这下好了,他至少半年时间不能见她了,宫绝殇有点抓心挠肺,想着洛国危险重重,他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身影掠来一抹黑影,子夜冷冷地站在他身边。
一见到他,宫绝殇讶异道:“呆子,你还没走?”他不是要跟她去洛国吗?
“保重!”子夜看了他一眼,吐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很是高调,带着点小小炫耀地从城墙上掠下,消失在宫绝殇的眼前,气得他差点吐血,这个呆子肯定是故意的,知道他去不了,还给他显摆!
“主子!”身后的侍卫小声地唤道。
“什么事?”看着那一抹黑影,宫绝殇擦拳磨掌,下次见面,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落云山庄的二少庄主来了,想见您!”
“不见!”宫绝殇没好气地道,忽地转过身,很是诧异地问:“你说谁?”
“落云山庄的二少庄主落飞白!”
“他来见我做什么?”宫绝殇皱起眉头,落羽尘早就离开了,他来找上他干什么?“带我去见他!”不舍地再望了一眼远处的天际,秋风瑟瑟,远处的景色山脉,有种秋季里独有的败落和萧残,颓废又透着一股哀伤的美丽。
皎洁的月光静悄悄的爬满床头,宛如深秋的寒霜,洒落一地,又如清澈的泉水,堆积成弘,夜色静谧安然,褪却了璀璨的华灯,屋里的一切有形都在月光的辉映下变得影影绰绰,缱缮多情。
换了一身素蓝丝衣的身影,静静倚坐在床头,纤细柔美,一股清凉气息散发开来,微微闭着眼,如白玉瓷般的皮肤,在月色下似乎点点闪着圣洁般的亮光,又带着一种缥缈的美,沉浮人间。床边的纱缦微微扬起,带起一抹柔和舞动在沉夜的室内。
她在等他,因为白天的那句“我晚上再来!”所以,早早地她就地守在房里,她知道那人知道她的一切,时间过得很快,也好像过得很慢,她已经坐了很久了,行了一天的路,车马颠簸,倦意袭来,给那一抹倾城的素颜染上了一抹疲惫之色,清冷瘦弱的身体此时透着孤伶的淡漠。
她像是在等人,又像是被世人抛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