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白墨衣看到了上下滚动中的男性特征,性感无比的喉结,还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她的脸更红了,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般,目光慌乱地移了开去。
闭着眼,她都想撞豆腐自杀了,她刚刚在干嘛?怎么像个色女一般地盯着人家的身体?边上某人的目光很炽热,白墨衣不敢回头去看,丢人丢大发了,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刚曲起的手指又忽地伸开,连耳根都布满了红云。心里不由生起自己的气来,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男人的上身嘛,又不是没见过。可是,没一次像这样失常,给他上药,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落羽尘也有些无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家里那么多女人,他从未正眼瞧过,更提不起什么冲动,有时,竟然还有人把女人送到他的床上,他也是淡然而对,除了脏,他没有任何感觉,更何提让女人近身了。实在避无可避,在杀了几个“礼物”后,再也没有这种事发生。他以为他就这么过完一生了。
可是他遇到她,只是一个眼神,竟然都能让他的身体起了莫大的反应,有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在体内翻腾,全身燥热,喉咙变得干哑如火,有种燥热涌动。
落羽尘努力压下体内的冲动,伸手想去穿衣,却发现衣服全被她撕毁了,镇定淡然地拉过被子,只是动作有些僵硬,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原来他也会紧张。
空气是多了丝尴尬,两人静坐无语,暧昧的气流久久不散,脸上红霞一丝未褪。白墨衣忽地起身,声音有些僵,带着某种闪躲,“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看到伤口,她是真的信他没事了,不用几天,就可全愈。
落羽尘也觉得让她帮自己上药就是玩火,随即避开这个话题,不想她这么快走,忙拉着她重新坐下,只是这次,白墨衣和他隔了一段距离。
“衣衣,你是怎么出来的?”落羽尘现在是将整个身子都遮在了被子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出了层层的汗水。
白墨衣怔了一下,玉无痕给她送面具,此时随着他的提起,一颗心忽地沉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语。
落羽尘眼光闪了下,也不在追问,她不想说的,他从不勉强!
“对了,你的毒?”突然想起他身中剧毒,白墨衣紧张地看着他,在发现某人将自己裹得严实无比后,忍不住“噗哧”笑了,空气里的那丝尴尬和燥闷也随着这一笑淡去。
落羽尘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宠溺无奈地道;“你呀,调皮!”
白墨衣微微放心,眼睛转了转,戏笑道:“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很像某种场面?”笑里充满了促狭,落羽尘岂不明白,只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不是算是被他调戏了?
看到他有些闪躲的目光,脸色绯红,也不似来之前苍白无血了,涌着窘迫和点点羞涩,白墨衣有些吃惊,凑近了点,仔细地在他脸上流转着目光,道;“你害羞了!”很肯定的语气,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了!
“衣衣”,落羽尘有些咬牙的感觉,抓着她的手,俯在她耳边,含着某种暧昧,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你还想玩,我不介意把角色对调一下!”她难道不知道,男人在某些方面是绝对要占主控的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带起一阵酥麻,电粟般传遍全身,刚褪下的红云又浮了起来,白墨衣瞪着他,闷骚!就这两字可以形容他!看到他眼里得逞的笑意,白墨衣不服输地抬起手,笑盈盈地看着他,媚眼如丝,清冷中透着妩媚风情,轻作带着轻挑地勾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地沿着他的眉尖慢慢下滑,看到落羽尘惊住的眼,开心地一挑眉,指尖继续轻点往下游走,落在他僵住的脖子上,感觉手下人变得瞬间僵硬,气息忽地沉重起来,吐气如兰地低低道:“妞,知道你急,等你身体好了,爷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身体如箭般地往后退去,一直靠在门边,笑不可止地望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落羽尘,天,调戏美男的感觉太好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恶劣的!
落羽尘是彻底被她惊住了,先是用那风情万种的笑吸住了他心神,再接着,用那轻浮的动作和语气,又将自己给里里外外地调戏了一遍,回过神,某人气得咬牙切齿,淡然的脸上涌出无奈的怒意,带着警告地道:“女人!”他一向知道她大胆,惊世骇俗,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竟然敢调戏一个男人,幸好她的对像是他,不然,他无法想像她若是对其他男人做这种动作,他会如何?可能会想杀人,绝对会杀了那个被她调戏的男人!
她越笑,某人的脸色就越黑,他脸越黑,某女人笑得就更开心。
“过来!”落羽尘柔声说,只是声音里危险意味很浓。
白墨衣想都不想地摇头拒绝了,她躲到门口,就是想着逃着方便,适可而止,她还是懂的,过了,就是玩火了。
落羽尘的伤还不至于不能下地,见她不听话,拉开被子起身,欲往门口走来,看样子是要抓住某不听话的女人。
白墨衣抿唇一笑,轻轻打开门,回头上下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目光带着刻意的猥琐,道:“妞,你的身体是爷的,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说完,动作极快地闪身出去,远远地还能听到那清伶的笑音。
落羽尘再次僵在了那里,脸色更是精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女人,你找死!”虽然白墨衣走了,可是她还是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