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回吧,在下能医有病之人,却医不了无病之疾!”洛翎染扫了一眼楚子逸,端起茶杯作送客状。
“伴月公子果然厉害,在下也实话说了吧,小妹确实没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才来公子府上的!”白墨衣说着,作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一脸哀凄。
“小妹生得有几分姿色,不想被大皇子府中的一位贵客看中,定要强抢,在下兄妹被迫无奈,这才投奔二王子而来,还请二王子大发慈悲,收留我兄妹二人!”白墨衣在进这里时,本来只想着同伴月开个玩笑呢,可是在发现暗处无数道若隐若现的内息时,为了不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决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楚子逸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却也没有拆穿她,配着她演下去,反正她想玩什么都行,只要不赶他走,上刀山他也陪着。
洛翎染微微皱眉,有些为难,以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能收留他们,而且宫里的那个人正紧紧地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他全都了如指掌,正等着找他的错处,此时,他们又是因为和大皇子府的人有冲突,那他就更不能留下他们了。放下杯子,淡然开口:“令妹的遭遇,染深感同情,但是染却不能留两位在此,请回吧!”说完就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白墨衣转身望着他,眼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心中了然,想必他在洛国的生活,如陷牢笼般吧,轻轻抿了下唇,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告辞了!”说完,拉着楚子逸离开。
却在门口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楚君离,一身鲜亮的红衣,妖艳夺目,俊美如玉的脸上扬着妖孽般的笑容,红衣在他的走动间,摆出迷人的弧度,整个人显得飘然优雅,透着高贵和桀骜,又带着万种风情,给这即将黑夜降临的夜添上了一抹亮丽的风景。
白墨衣定住脚,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有着喜悦的笑容,眼里有着欣慰,他看起来真的很好,这样的他却怎么也无法想像他当日在悬崖下是何等的落迫!这个男人像是风一样,旋彩于人间,他属于自由的,淡泊权势,视荣华于粪土,追求是生命的一种完美,他,才是真正懂生活的人!
相比她的平静,楚子逸就激动多了,这里他离开皇宫后,除玉无痕外见到的第一个亲人,一个很疼他的哥哥,明亮的眼里蕴含着莹亮的水色,热切地望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直觉地想开口,却被白墨衣轻轻扯了下袖子,这才掩饰般地低下头。
这时,他真的好想上前同他相认,他们的家在一夜之间全变了,其实在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槛,对于玉无痕,他始终存着一份芥蒂,无法对他像对其他兄长们一般亲切。
尽管他一直都知道,玉无痕没有错。他好想知道四哥是怎么想的,至少可以给他点开解。
“离,回来了,怎么样?”洛翎染迎上他开口讯问。
“还有五六天就进京了,那个女人的伤不重,有人帮她把针逼了出来!”楚君离妖媚的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充满了诱惑人心的魅力,像是沉年的老酒一般酣醇浓郁。
白墨衣的心有丝丝波动,他真是上天的宠儿,就连声音也是这般的妩媚风情,只是听着便让人醉了,只是这个男人太过漂亮了,妖孽的没有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还能保持着那份信心,天天看着这张脸是种享受,也是一种极大的心里压力。
“他们是……”楚君离注意到他身后的白墨衣两人,疑问地开口,眼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接触到楚子逸那热切的眼神,恍惚中似是和脑子里某人重合,可是又摇头笑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在下和舍妹只是前来求医的,不敢多打扰,告辞了!”白墨衣拱手道。
楚君离也不再说什么,淡淡地点了下头,看着他们离去,只是眼里始终有些困惑。
“这几日,我们的人潜入了你大哥府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府内的人也无特别之处,你说,若要藏一个人,他们会藏到哪里?”回来书房的两个人,同时有些愁眉不展。
“以他的心机,若要藏一个人,绝对是万全之处,而且我肯定,除了他自己外,估计这个世上再无人知道!”洛翎染轻轻摇了摇头。
以洛翎锦的心机和智慧,只怕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换句话说,所以知情的人现在恐怕也变成一具死尸了。
两个人的神情很凝重,如果再找不到无伤,那白墨衣来到洛都后,就一会定孤注一掷,嫁给洛翎锦,这种局面,无论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怕只怕落云山庄的人此时会来添乱。”楚君离妖娆的眉紧紧皱起,桃花眼里透着凌厉。
“他们已经来了,还和她对上面了!”洛翎染将阮清音来求医一事讲了出来,那个女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来得真快!”白墨衣没有说假话,在他们进洛翎染府时,楚子逸扮的女装,虽然身材比普通女子高大了一点,但是那张面具做得还算漂亮,加上他本身的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身上流露出的优雅之气,确实招来了一些好色之徒。当中就有白墨衣所说的洛翎锦府上的知客。
而在他们刚转出大街时,那些人又围了上来,在白墨衣不赞同的眼光下,楚子逸自愿被那些人带走,因为他想为她做点什么,无伤不见了,洛翎锦是最受怀疑的对像,现在正有机会进入大皇子府,他乐得顺水推舟。
他执意如此,白墨衣除了感动和要他小心的眼神安慰外,她只能眼看着他被人带走,这个孩子,固执起来,谁也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