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过去的事,那就不要再提了,落老家主,今日你放了我儿子,白墨衣当所有的事从未发生!”白墨衣蹙眉,瞪了一眼玉无痕和洛翎染,忽地改变态度,话峰一转,语气有些显弱,他能为她如此,那她也会学着为他放下。
“哈哈,老夫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玉楼主有话但说无妨,但是别忘了这小鬼头的生死还在尔等的一念之间!”不愧是老狐狸,吃惊过后,马上分析利害关系,想起手里的白无伤,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谅他玉无痕也不敢拿这小鬼的性命做赌注,他那么做也只不过是打乱他的思维罢了,想让他自乱阵角?不可能!
“什么事?你说?”落飞白急急地追问着玉无痕,别人不想知道,他很想知道,因为他心里始终不敢相信父亲对大哥下杀无赦的命令一事,一时间,所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一个心痛就可形容的,两边都是他最亲最爱的亲人,虽然平时相处冷淡,但也不至于到反目的地步呀!若是能化解大哥和父亲之间的误会,他当然愿意去做!
“落二公子,稍安勿燥,没看到令兄如此淡定,心中必是有了答案,再说,如果令兄真与老爷子斗起来,二公子又将如何取舍呢?”楚君离优雅风情,缓缓出声,事到如今,一切都成定局,回天乏力,只是他落飞白心中明白,却不敢承认罢了。
“奕,这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明白?”紫灵儿拉了拉楚天奕的袖子,不解地问,为什么事情越发展她越看不明白,他们这些男人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救回无伤吗?鬼扯个什么?
“灵儿别急,无伤不会有事的!”楚天奕安慰地拍了拍爱妻的手,眼光却怜爱地盯着白无伤,他们母子经历了太多,不管无伤的亲爹是谁,都太不负责了!
“喂,呆子,如果他们两边打起来,你说你帮哪边?”宫绝殇撞了撞子夜,看好戏地问道,还不忘用两根手指碰在一起。
子夜用很无聊的眼光瞥了他一眼,就他太子爷很闲,没见他正看得热闹吗?再说,真打起来的话,关他什么事?谁生谁死与他又有什么干系?白痴!
“你闭嘴,令牌还我!”白墨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子爷,眼光见到落羽尘的目光落到宫绝殇手上的归云令时,不恼有些懊恼地怒斥道,这家伙几时学会这么一手了,她怀中的令牌几时被他摸去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恶!
闻言,落羽尘的目光有些暖意,淡淡地挑了下唇角,对着白墨衣微微深情一笑,如冰雪玉莲绽放一般,忽觉满室生华。
“无赖,你找死吗?”一直没有答理宫绝殇的子夜忽地带着杀意地盯着他,心里的无情剑“叮”地吟鸣,他介意的可不是那块归云令,他介意的是……
“太子爷何时学会了这下三滥之流?”玉无痕不悦地看着宫绝殇,无情的唇角紧抿着,眸光愈发地冷寒起来,盯得他不由地打了几个冷颤,太恐怖了,这家伙是从地狱来的吗?宫绝殇不由往一边挪了挪,却忽地感觉到一股冷气直扫他而来,还带着某种淡淡的雅兰香味,身影忽地窜起,嘴里嚷道:“你们有病呀,不去打那老头,爷又没招惹你们!”
得到自由空气的白无伤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接触到娘亲安慰的眼神后,加上那变态老头无形中软下的态度,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安静地呆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听到那个半路冒出来的舅舅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撇着嘴轻轻地道:“我记得那块玉娘是贴身收着的!”想当初,他见那块玉晶莹剔透,想拿来玩玩,还被娘亲瞪了回来呢,除了娘亲一个人时经常拿出来看,他躲在一旁偷偷见过几回外,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娘亲根本不给他接近的机会!哼,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是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送给娘亲的,偷了更好!
“无伤,你说的可是真的?”紫灵儿别的没看明白,这下可清楚了,这几个男人只怕介意的是衣衣收藏玉的地方,那么贴身的位置都被宫绝殇摸去了,能不生气地想杀人才怪!
“当然是真的,当初我想看,娘亲还不给我看呢!”无视自家娘亲不悦的眼光,带着报复性地说道,谁让你平时不让我玩来着,再说了,那几个男人看我被抓了这么久也不见出手相救,哼,不逗你们怎么行?最好是互相打起来,那才过瘾!
落羽尘脸上的笑意深了起来,琉璃般的眸子五光十色,溢着迷人风彩,那眸中的情意瞬间可以滴出水来,看得某些人是那个咬牙切齿。
脸色最怪的就数宫绝殇了,手里拿着那块玉是扔了不是,不扔也不是,整张妖媚的脸都扭曲得快变形了,他要早知道这一块破玉能引出这么个事来,打死他也不顺手捎带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己搬砖砸自己脚了,现在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这叫什么事呀!
“落……落叔叔,为什么?我为要对尘哥哥下必杀令?为什么要逐他出庄?”脑海里一直被落老家主之前那句话占满的阮清音回过神来,扑到落老家主面前大声地问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刚刚,刚刚她差点就成为尘哥哥的妻子了,差点她就是落云山庄的女主人了,为什么一转眼尘哥哥就是成庄内人人必杀的叛徒了呢?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梦,对,一定是她在做梦,尘哥哥除了爱上那个贱女人外,并没有做错什么呀?也没有到逐出山庄那么严重的地步,这一切,她忽然弄不明白了,落叔叔不是最疼她吗?为什么要杀了她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