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心酒还没醒,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嘟着嘴道,“老公,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过去。”林子安下床,将她从床上搀扶下来,她走路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林子安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抱了起来,抱进洗手间之后,他将她放在马桶上,她裤子也不脱,看那样子就想立刻解决,他连忙道,“老婆,等一下。”
“为什么?”她困惑地抬头,“我已经憋不住了。”
阳光透过窗帘一脚照射了进来,叶如心皱着眉,不耐地翻了个身,双臂刚好撑在林子安的胸膛上。
她浑浑噩噩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张英俊熟悉的脸庞,他闭着眼熟睡着,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他的右手被她枕在了脑袋下面,左手还搭在她的腰间。
他们很久没有以这么亲密的姿势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叶如心凝望着他英俊的脸,心中五味陈杂,最后,她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道,“老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轻轻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放到一边,悄然从他怀中爬了起来。
洗漱完,从浴室里面出来,她的脸还有点烫。
林子安也已经醒了,甩了甩酸疼的右臂,问道,“老婆,你昨晚喝醉了,现在好一点没有?”
“嗯,已经没事了。”她眼神飘忽不定。
“怎么了?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林子安扶着她的肩膀,抬起右手想摸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她避开他的手,尴尬地笑,“昨晚……是你抱我去上厕所的,哦?”
林子安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醉得太厉害,走路跌跌撞撞的,我要是不抱你进去,我担心你一头栽进马桶里面。”
他握住她的手,从自己嘴巴边上拿下来,柔声道,“我不会忘,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要珍藏在脑海里,等到年老的时候,再一一讲给你听。”
他眼中满是柔情,神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她鼻子一酸,眼中泛起水雾,缓缓地,缓缓地将他抱住。
他也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老婆,还记得我们新婚夜,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记得,我都记得……”啪嗒,叶如心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咬了咬唇,哽咽着问,“老公,我们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相信我。”林子安捧着她的脸颊,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包容你的缺点,可以提醒你牙齿上沾了菜叶,却不尴尬,可以看着你做出不雅的举动,却一笑了之,那么,他就是真的爱你。
叶如心抱着这个真正爱她的男人,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不哭了,乖。”林子安细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老婆,你再休息一会儿,早餐我来做。”
叶如心噙着眼泪笑,“我要吃煎鸡蛋,妞妞爱吃三明治。”
“我知道。”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乖了,再休息一会儿,做好了叫你。”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叶如心并没有如他所言,再休息一会儿,而是换了居家服,站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看他做早餐,他腰间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随和,很温柔。
妞妞穿着小兔子的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惊奇地说道,“咦,今天是爹地做早餐啊!”
叶如心含笑将女儿抱住,林子安听到声音转头望来,两人相视而笑,她多想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欢乐的一刻。北堂深回国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教父的下落,之前在罗马时他已经派人追查教父的那几处别墅,不过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估计他还有其他住所,连他最信任的野狼都不知情。
北堂深用野狼的号码拨打了教父的私人电话,江岛坐在一堆仪器后面,打算追踪信号,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耳畔传来教父低沉的声音,“野狼,事情办得怎样?”
“是我,北堂深。”
教父顿了顿,“野狼死了?”
北堂深淡淡道,“都死了。”
“你想怎么做?”
“报复你。”
“嘟嘟……”电话挂断了。
北堂深抬头看江岛,“怎样?有没有追踪到地址?”
“追踪到了,在三环外的一家酒吧。”江岛将笔记本电脑翻转过来,地图上有一个小红点在跳动着。
“立刻追踪!”北堂深一声令下。
几队人马朝着教父所在的地方赶去,不过等他们各路包抄,赶到酒吧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教父的踪迹,在酒吧某间包厢的垃圾桶里面,翻出了教父的手机,那是他刚才与北堂深通话的手机。
江岛叫来酒吧的负责人,询问这间包厢的客人,负责人说道,“这名客人很陌生,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好像在这里等什么人。”
江岛说道,“走廊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好的,稍等。”
负责人叫人调出监控录像,江岛看到视频里面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脸部,但是身材身形和教父一致。
江岛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时间,正是挂断电话之后,他问,“这个男人离开酒吧之后,去了哪个方向?”
“不清楚。我问问员工,说不定他们有人看到。”
过了几分钟,负责人回来了,说是有一个服务生看到教父离开酒吧之后,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往滨江南路那边驶去。
“车牌号是多少?”
“他没有看清楚。”
江岛派人从滨江南路追去,沿路安装的监控器都记录了下来,反馈给了北堂深那边,三口组的顶尖黑客花了一下午时间入侵了A市交通局的内部系统,拷贝了滨江南路沿途的监控录像。
最后查看录像的时候发现,并没有服务生所说的红色保时捷卡宴。
北堂深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教父有可能在途中换了车,或许,保时捷卡宴是一个突破口,江岛,你调查一下保时捷4S店,以及他们售出汽车的客户资料。”
江岛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教父是以上官敖的名义在半年前购置了这辆车,没有留下住址和电话,不过有两次维修记录,一次是刮花了车门,一次是撞坏了后视镜。
据接待的客服人员回忆,撞坏后视镜的那一次,是一个小姑娘将汽车开过来的,长相甜美,笑起来非常可爱,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江岛略一沉思,拿了苏星辰的照片问客服,“开车的是不是这个女孩?”
客服是一名英俊的小伙,他认真看了看,点头道,“是她,当时她还很亲切地叫我哥哥。”
江岛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苏星辰能干出来的事情。
江岛将调查的结果汇报给北堂深,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北堂深眸色动了动,教父是苏星辰的干爹,两人关系很亲近,亲近到苏星辰随意地将教父的爱车开出去,撞坏之后又开到4S店里面维修,如果苏星辰出事,教父会不会出现呢,他有点好奇了。
北堂深挥了挥手,江岛俯首到他身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江岛点了点头。
在对付教父的同时,北堂深没有忘记迫害齐夏的另外一个人,苏希雅。
他要让苏希雅名誉扫地,身败名裂,这将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在赫连城出国寻找齐夏之后,苏希雅的“病情”还是反反复复,时而清醒,时而痴迷,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大吵大闹,嚷着要见赫连城。
苏父苏母已经有些心力交瘁,实在劝服不了苏希雅的时候,只好向老夫人求助,现在,老夫人已经是唯一能够劝服苏希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