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那个时候的议事厅吧!”杠子道。
我们没有理他,不过,说实话,给我的感觉这还真是议事厅,只不过没有麦克风和音响,但是古达的时候,在这座城中有什么重大事情时,相信他们那些德高望重的领导都会聚集在这儿商议决策。
“看样子是的,”康佳路接过话茬道,“看这规模,相信这里就是古代那些人开人民代表大会的地方,类似于人民大会堂。”
“我们得小心点,这种重要的地方难保没有什么奇怪的事。”王若惜提醒道。
说话间,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进入殿堂。
但是一进去我们就傻了眼,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的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几根大得吓人的石柱,我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如果说是有什么遮盖物我们看不到还好,但是这间殿堂空空荡荡的,手电随便一扫就看的清清楚楚了,入眼一片空无。
象牙道:“会不会是搞错了?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会呀,”康佳路语气很苦恼,“照一般思维来说,不大可能出错啊!”
“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象牙白眼一翻,挤兑道。
康佳路没有理会他,兀自在琢磨。
我感到好笑,看来所谓传闻还是靠不住。
王若惜轻轻一咳:“我看我们没有搞错,你们过来瞧瞧。”
那是一块石板,在大厅正中央的位置,我刚开始以为是上面有机关,但是不像,王若惜的表情只有一点儿惊讶,并没有看到机关应有的惊骇。
“有什么机关吗?”月王问道。
王若惜要摇头说不是。
“上面是什么东西?”象牙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石板上面有其他的东西,但是他这一说,我也就注意到了,石板上面倒不是有其他的什么怪物,只不过沾染了很多类似于燃料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于是什么颜色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就是这个很不清晰的颜色也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感到很奇怪,这里这么奇怪,能是什么呢?
“别碰,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上面应该是血。”王若惜止住正要伸手去摸的杠子,“这样看来,你们先前说这里是议事厅什么的想法很可能是错误的。”
“这么大的厅子,不是议事厅是什么?”象牙颇为不服地道。
我也奇怪,这里很宽敞,可以聚集很多人,如果不是议事厅的话,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空间,不是浪费么?
“我同意王小姐的观点,”康佳路慢吞吞地道,“除了开会的地方,还有一种地方也是人很多的。”
我心里说道康佳路这小子变卦的速度还真是快,不由得想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是紧接着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鄙视他一句话便脱口而出:“菜市口杀头的地方?”
“虽不中亦不远矣,”康佳路清清嗓子,我以为他要唱出来,谁知道他就只是清清嗓子没有半点儿唱歌的意思,“这座古城虽然繁华,但如果只是杀个把人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更加不用造一间这么大的厅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地方会有很多人,而且还会见血呢?”
“你是说这里是祭祀的场所?”月王狐疑地道。
“恐怕是的,”康佳路点点头道,“还记得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道石门吗?”
那道石门上面雕刻满了各种各样的浮雕,但是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记得很雄伟。
“我想起来了,上面雕刻了很多的动物,但是无一例外,”月王道,“那些动物包括人的样貌在内,无一不比狗皮蛇要小了好几圈,我以前以为是这里的狗皮蛇真的很大个,现在想来,恐怕是为了突出狗皮蛇在这座城中的地位。”
“不仅如此,我拍照片的时候看到了几张比较特别的照片,”王若惜拿出数码相机地给我们,“看到了吗,那是什么场景?”
康佳路接过相机不停地往后翻,随着一张张照片被翻出来,大家的脸色也慢慢变了,照片里面的浮雕极为传神,显示的信息很准确的告诉我们,那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厅子,四周聚集了很多的人,中央有几个看起来比较高大的人物,而他们在进行的活动比侩子手要残忍千百倍:一个个的男子跪成一排,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脑袋正被两个高大的武士拿着不知道是刀子还是锯子的东西锯着,如泉涌般的鲜血滴到了一块巨大的石板上。
我顿时觉得脑袋一阵子抽搐,脖子也似乎传来剧痛,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有这么残忍恐怖的祭祀?
顿时就觉得阴风阵阵,说不定那些枉死的冤魂还在这四周飘荡,就为了找一个替身,越想越害怕,不由骂自己没出息,世上哪来的鬼?
“现在看出来了吗?”王若惜却面不改色地道,“你们看周围人的表情,虽然雕刻的很简洁,但是,一个个都是虔诚庄严的,显然,这是一个重大的节日,全城的人聚集在这儿祭祀,类似于我们现代端午节、中秋节之类的很多节日,那个时候我们也是普天同庆,有些少数民族地区依旧有祭祀的习俗。”
“这么一大堆活人就是拿来祭祀的?”象牙看的很不忍,不由得表示狐疑道。
“古代的人愚昧无知是很正常的,据说在近代还有一些地区有活人祭祀的习俗。”月王插嘴道,“我本来以为他们用的是一些其他的动物祭祀的,现在看来我想错了,他们就是用活人祭祀。”
我一时之间不敢去想当时的场景有多么血腥,更加令我想不通的是,古代的人看着一个个大好的活人被杀害怎么能够无动于衷,为的只是他们心中笃信的虚无缥缈的神?这些被选为祭品的人死的该有多冤枉?
康佳路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被选为祭品的人是最幸福的一些人,在古代,辛辛苦苦活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连跑餐一顿都是奢侈,这些祭品虽然命短了些,但是在他们有生之年吃的穿的住的莫不是上上之选,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优越了。”
我知道事情或许如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们现在怎么办?”象牙提出了这个根本性的问题,把我们的思绪都拉扯了回来,神经大条果然有神经大条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