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天的观察确定,郑绎明已经知道张若虚多半会支持自己,决定向他慢慢摊牌。
这天早晨一起身他就扔下江雪梅,一人往张若虚的青虚殿走去。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张若虚大多数时候都在青虚殿的静室修炼,很少外出。
闲谈了一会儿,郑绎明就开始步入正题。
他问道:“若虚,我问你一件事儿,你一定要严肃对待啊!”
张若虚笑道:“好,你说,我听着呢!”
郑绎明空了空口,严肃地问道:“如果一个人想要一统神洲,你认为可能吗?”
张若虚抬头盯了郑绎明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可能,也不可能。”
郑绎明被这似是而非的话,搞得一头迷雾,问道:“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很简单啊!”张若虚一脸平静地说,“要看这个想统一神洲的是什么人,并非没有可以完成这个统一大业的人。”
郑绎明想想,又问:“你认为谁可以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呢?”
“大,明,皇,帝,轩,辕,睿。”张若虚一字一字的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其他人?”郑绎明问道。
张若虚看了看郑绎明,笑道:“以前我认为没有,但现在有了。”
“谁?”
张若虚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绎明笑道:“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知道还有没有人。”
“我也没有和绎明开玩笑,以绎明一戟斩杀地火养身兽的武力,确实有可能一统神洲,不过这种可能性极低。”张若虚严肃地回道。
郑绎明似开玩笑一样,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最有可能统一神洲的人。”张若虚似打谒语道。
郑绎明感到疑惑,反驳道:“怎么会?而且就是有人能统一神洲,但是若虚你想想,统治如此广博的地域,也许他还没有完成大业,他的帝国就分崩离析了。”
“对于别人确实如此,这也是每个虚空位修行者明明可以更多的统治几倍甚至上百倍的土地,却不扩张领土的原因。”张若虚道,“但是大明帝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的太极四象传送阵,太极五行传送阵,太极八卦传送阵可以把广博的地域有机的联系起来,即使远在千万里之外,也可以瞬间即至。而且大明帝国的皇廷,实力强悍得恐怖,中央对地方的控制极其有力。”
“以前我就奇怪,大明帝国如此广博的地域,怎么统治得下来呢,原来如此。”郑绎明一副明了的表情,“若虚如此推崇大明帝国,它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张若虚哈哈大笑道:“当然,仅仅摆在明面上的势力,大明帝国就可以傲视群雄,稳居神洲第一。据说放在下面的势力也足以和明面上的相抗衡,你说它到底有多强大。”
“如此说来,的确够强盛的。”郑绎明点头承认。
站在练武场上,郑绎明挥动着手中黄金戟,再次向张若虚冲过去,但是结果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只见张若虚衣袖轻挥间,狂风拂过,郑绎明已经被吹得倒飞而回,重重的掉在百米米外的大理石广场上,振起一阵烟尘。
此处是青虚山最大的练武场,面积超过四百公顷,地面全以五六平米的大理石铸就,非常坚硬。
每天这个练武场上少说也有三五千人,但是今天一个人也没有,都被赶到其他的练武场去了,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张若虚,郑绎明,江雪梅三人。
郑绎明从三十几米高的空中摔下,一点事也没有,好像没有痛觉一样。
这一幕看在张若虚眼中,看得他郁闷不已,他可是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没有痛觉,而是身体太过强悍,这样的伤害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就像他所说的,“就像挠痒痒一样”。
虽然已经几百年没有体会过挠痒痒的感觉,早就忘记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张若虚知道这家伙的身体比自己强悍,而且强悍地多,自己的清风剑怎么说也是虚空高阶,居然只能给他带来小伤口,剑进半寸就无法在前进,如果清风剑的目标是自己的话,绝对是一剑穿身,剑过重伤。
这样强悍的身体,在七九紫云劫余威之下,居然立刻晕倒,张若虚对七九紫云劫的威力有了新的认识,知道那比自己想想的还有恐怖,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将要渡过的是千年劫,是四九青云劫,而不是恐怖的十万年劫,变态的七九紫云劫。
郑绎明爬起身,对着张若虚微微一笑,道:“这样只是我挨打,那多没有意思,还是我用至尊轩辕戟,你用清风领域吧!各自拿出真本事,这样至少我们的攻防能够平衡。”
“这可不行,这对我不公平,我的清风剑对你没有什么伤害,而你的半月斩可是触即毙命啊,几天前的那战我可是心有余悸,到现在还心里发凉呢,这样危象的活动没有必要还是少进行的好。”张若虚满脸苦笑,连连罢手表示反对。
郑绎明想想也有道理,而且他也没有指望张若虚会同意,“那我们怎么练习呢?不可能就这样我一直做活靶子,被动挨打吧!那我可不干。”
张若虚已经猜到郑绎明的心思,但是似会自己没有反对的余地啊!只得妥协求和,顺着郑绎明的意思说,“只要你不使用至尊轩辕戟,怎么打都可以?”
“好,咱们一言为定。”郑绎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舞动手中的黄金戟道,“若虚你也选一柄戟,咱们双戟对战,应该没有问题吧!”
张若虚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好吧!主随客变。”
“有点儿新意好不好,不要每次都这一句!我都听够啦!”郑绎明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说话的同时表情配合,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看得旁边几百米外的江雪梅想笑又不敢笑,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嘴,强忍笑声从口中传出。他的师父张若虚自从几百年前修成虚空位后,何曾被这样指名道姓的说过!
张若虚颇为配合,“学生受教了,请问郑先生该怎么改?”
“如此简单的问题,你居然不知道。”其实郑绎明心中也没有答案,只得推延回答问题的时限,“这个问题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讲完的,咱们打完再慢慢探讨。”
说罢也不给张若虚回答的时间,提着手中的黄金戟再次冲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不时双戟就会碰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响彻整个练武场,在青虚山上空来回荡漾。
郑绎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张若虚的反应更佳。每每郑绎明的黄金戟刺出的时候,张若虚总是能及时的找出最好的应付方式,或退开,或格挡,任他攻出千百戟就是一戟也没有沾到张若虚的衣襟半点。
虽然张若虚守多攻少,但是他攻出的每一戟都不凡。每当他手中长戟攻出的时候,总是伴随着锋锐的破空声与呼啸的雷鸣声。
郑绎明本能的觉得那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向自己,是一道洪流冲向自己,给了他极大的精神压力。但是他也不耐,总是能于险之又险之际,或挡开挥向自己的黑色闪电,或退后,或侧移暂避锋芒。
二人战了近三个时辰,对阵超过四千个回合,但均是连皮外伤都没有产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友谊表演呢!
站在一边的江雪梅看得清清楚楚,对二人底细都有一定了解的她清楚地知道,比武的结果,表面上看起来,二人斗得旗鼓相当,水平不分上下。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师父比之绎明确实要厉害得多。
郑绎明几乎是竭尽全力,早就已经满头大汗,而张若虚轻描淡写,和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本来张若虚的力量就要比郑绎明强得多,但是他吃亏在自己打造的武器上。
他手中的就仅仅是一柄普通的长戟,连法器都算不上,而郑绎明手中的黄金戟是精金打造,坚硬异常,更重达九万斤,这还是黄金戟中地级的大风浮沙阵减轻一半重量的结果,但每次和张若虚的长戟相交的时候,还是相当于十八万斤的重量击在上面,如果加上黄金戟的冲击力,还不止这个数。
每每两戟交锋的时候,张若虚不仅不敢用全力,还要分出几分灵元力保护手中的长戟不至散架,分出几分心思,照顾郑绎明的戟锋走势,指点他的技巧,最多花了两成的心思在战斗上。
孰高孰底连局外的江雪梅都知道,身处局中感受更加真切的郑绎明自然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