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花千微微一惊,“莫千寻?耳朵可是找到了?”
她果然还是关心耳朵,隐在黑衣里莫千寻向她走近两步,缓了下语气道:“千千,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莫千寻并没有回答花千的问题,而只是轻声问候,这让花千实在着急,不禁蹙眉道:“你可是找到了耳朵?他现在可还好?”
见她蹙起眉头,莫千寻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沉声道:“耳朵还没有找到,不过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我找你,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还没有找到?什么忙?”花千不禁担心了起来。
望着她焦急的模样,莫千寻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蛋,却被她撤了撤身子拒绝。
莫千寻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是大皇子,是他抓走了耳朵,所以我需要你带我去见大皇子。”
“我?”花千一惊。
莫千寻点了点头,许是这些日找耳朵太过焦急,满脸的疲惫不如先前那般精神,望着花千沉声道:“千千,在这个世上,我和耳朵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需要你,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你是宰相的女儿,一定认识宫里的皇子。”
“我当然会帮你。”闻言花千出口答应,这般爽快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花千此生的软肋就是喜欢拔刀相助,尤其是对方若是个少年或者孩童,那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当年小风是这样,江小诀是这样,现在的耳朵也一样。或许是从丢失小风以后,只要是看到孩子她就会回忆起许多事情,也不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
见她如此爽快,他之前准备的劝词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现在我就带你去大皇子的墨厢宫走一趟。先打探一下看看如何。至于耳朵为何会被大皇子抓走,你们与大皇子有何过节,这些你都不必告诉我,我只想尽快救出耳朵。”花千又道。
她这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就连原因都不想问一下,他的心突然很疼。
花千不再多言,一个纵身就向皇宫方向奔去,莫千寻也只好紧跟其后。
花千说让沈白半刻钟的时间把城北的梨花酒买来,但是沈白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抱着酒坛飞了回来。
他望着空寥寥的屋顶,心下突然一凉,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再多想,他立马跳下屋顶向房里找去。房间里花千的衣物还在,只是人不知去了何处。
“难道她要不辞而别?”他心下一惊。
明亮的月光洒满整个墨厢宫,伴着夜风,多了些许冰凉。
简单的房屋里,楚墨一手扶额埋在一堆书卷之中。心中焦的躁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他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闻了闻酒香突然问道:“刑柯,那小子可是说出了玉佩的藏身之处?”
立在一旁的刑柯一身黑衣,抱着双臂思索了片刻才道:“大皇子,我们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只是个孩子。若是他有什么闪失,只怕洪绫乌的人绝对不会罢休。”
“哦?”闻言楚墨扬了扬眉,“你是说,我堂堂一国皇子,在洪绫乌的眼里都不及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