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煊一直对花千挤眉弄眼,花千缩着脖子,生怕楚煊那小子把她的身份抖出了来,那样她可是糗大了。
“任兄,阳春三月的天你很冷吗?干嘛老缩着脖子?还是脖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此时,吕青秋突然蹭到花千跟前,嘿嘿笑道。
花千瞪了瞪眼,立马挺了挺脊背,拿了拿架子道:“吕兄多虑了,在下并无大碍。”
“哦?”青秋玩味一笑,“那小风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在瞟下面的哪位妹妹啊?你看,下面有位妹妹一直看你。”
花千无奈蹙了蹙眉,不想接他的话。吕青秋却指着台下又道:“真的有位美人一直在看你,仁兄快看呢!”
花千摇了摇头,顺着他的手望去。这一望,真真大吃一惊,还真有一位楚楚可人的美人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粉色衣衫,煞是动人。那眉眼,那神情,好像一个人,好像江小诀那个畜生。
“下一位世子上场。”此时审场员站在台中宣布。
吕青秋拿着试卷在花千眼前晃了晃,眯眼笑道:“你先在这里和台下美人眉目传情,我要上场了。”
花千收回眼神,抱拳道:“吕兄先行上去,在下恭候您的佳作。”
听了这话吕青秋分外开心,大摇大摆地上了场。站在场中抖了抖手里的试卷,环顾四周,仰头朗声道:“各位,献丑了!在下是依情为题材,题目是,涟漪、暖、依。我的作答是,涟漪细细雨,生平固暖意!只是涟漪雨,今生视可依!”
“嗯!妙!妙!”老夫子眯眼晃着脑袋,似乎对自己的学生颇为满意。
台下一片掌声,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一说:“他就是连中三年冠军的吕青秋?果然是个奇才。听说他很有家财万贯,就连香满楼都是他的。”
一接:“是吗?难怪,连中四年不会是仗着老夫子的关系吧!”
开话那人撇嘴:“应该不会,不知今年会不会中。”
虽然花千不是很懂诗文,但还是能听的出吕青秋算是个有文采的人。正要为他鼓掌赞扬一番,却听台下一人大言不惭道:“不过如此嘛!”
众人纷纷移目,花千也把目光移了过去,紧接着大吃一惊,出言的正是楚煊。花千瞪了瞪眼,吕青秋冷哼一声,愤愤道:“不如这位兄台上来作一首如何?”
楚煊打开折扇扇了扇,扬眉道:“在下从不轻易作诗。”
“哼!是作不出来吧!”吕青秋使劲甩了甩袖子,拧着眉头没有一点风度。
萧依挑了挑唇没再接话。一时间火药味十足,审场员为避免麻烦,立马敲着锣鼓喊道:“下一位世子。”
花千撸撸袖子,看了一眼台下淡然自若的楚煊,又望了一眼台上眯眼透着杀气的吕青秋,弯唇轻轻一笑,拿稳步子向台中走去。
花千是第一次参加诗文大赛,在场所有人对她较为陌生,都摒气静候花千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