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今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勾引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今日不好好教训你枉费我这么爱你疼你。”楚玟提着裙摆三两下冲到花水跟前,一脚踹到她肩上将其踹趴。
噩梦又将开始,她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只有趴在地上做无用的解释,“太子,我没有,他是我父亲,我怎可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太子放过臣妾。”
“你还有脸说没有?若不是我今日早些出关不知你二人又做出何种事情来,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在外勾引了多少男子,若我不好好整治你,日后本王还要如何树立威严,又怎么让别人对我言听计从?”楚玟面露青筋,瞪着双眼如同恶魔,支起手掌就向花水脸上掴去。
每每这夜深人静之时,妻子都应陪同夫君卧在床榻呢喃细语。而她,却是常常跪在床前受尽他的凌辱毒打。这花都开了,她何时才能熬到头啊?
花千择了一匹上好的马连夜出了天台城,她出了城门一路向西。行了半里路程,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花千拉住马缰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天台城楼。通往天台城的大道上甚是凄凉,除了几个商贩子赶着马车进城送货,再无其他。
沈白没有追来,二皇子也没有追来,更别提日日想着甩掉她的江小诀。终究公子之言不可多信,话到口头也只是过些瘾罢了,又有几人当得了真。
即便心头有些难耐她也只能勒紧了马缰向西城奔去。
还不到上午时分墨塾里就已是人去楼空了。老夫子负手站在葡萄架下,眯眼望着回廊尽头花千住的那间房屋。才貌双全者终究是难留难取,他不禁微微叹息。
“夫子是在感怀不辞而别的美人,还是感叹这人世险恶?”此时沈白一袭大红长袍从回廊尽头转出,手里提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轻步走向葡萄架下。
“叹美人,又叹江山!”老夫子望着沈白眯弯了凤眼。
“既然夫子已经见识了美人,眼下可是要改变主意?”沈白提着酒壶坐在石凳上,掏出两盏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不温不淡。
老子瞥他一眼,揪着胡须思索片刻,许是思索不出个结果,沈白便接着道:“刘大将军埋没了这么多年也改是见见光的时候了,当年皇上听信小人之言,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了你刘府上下三十几人的脑袋。当初若不是我路过此地将你救下,怕是刘将军早就投胎几回了吧!”
沈白并不爱啰嗦,也不喜拐弯抹角,话语里有点威逼之言那也是常有的事。老夫子听了这席话面上终是动容了几分,眼睛眯的更弯,陈年旧事提起想是谁都会伤怀几分。
老夫子闭目思考一番,沉声道:“你来说动我又有何意?皇上昏庸听信谗言,下头的那几个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这个二皇子还算是有几分能耐,只是精打细算的心思太重,行事又不太果断,终究不是个将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