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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活动类(2)

点评:

给网络文学“过节”

举办“2006—2007中国网络文学节”,是为了提高广大青少年的文学素养,活跃校园文化生活,培养文学新人,营造健康活泼向上的网络文化环境;同时,评点青春作家,总结原创成果,对2006年度网络文学进行全景式的巡礼和检阅,推进中国网络文学事业发展。此次中国网络文学节具有三个鲜明的特点:一是“网络文学节”概念的提出,把网络文学系列活动打包进这一概念中,包括作品评选,人物、网站、图书和出版策划人的宣传展示,研讨会、年度报告、新闻事件和人物、版权开发等活动内容,这是中国网络文学整体风貌的集中展示。二是组织架构和队伍,15家大型文学网站、包括搜狐原创和中国博客网的联合互动,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原创比赛的组织阵容,将汇集无以计数的流量、人气和关注力;而主要由国内知名作家和主流评论家组成的专家评审队伍,将摒弃网文比赛的商业炒作气氛,还文学作品以本真,让文学回归大众。三是作品评选,注重小说和长篇,不偏废散文、诗歌和剧本,奖项设置齐全,点面结合,轻重得当;而10万元的原创大奖,也是截至文学节之前所有原创文学比赛奖金最高的。主办方以“文学节”的方式,既是对网络文学成果的集中展示,邀请知名评论家和学者参与,也是对当前网络文学发展的把脉。邀请重点文艺出版社、图书发行商,对当选作家、获奖作品进行宣传和市场推广,并就网络文学作品的版权合作和深度开发,进行深入的交流和合作。

2007年4月14日—15日,中国网络文学节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活动,文学评论家白烨做了《近期青春文学之我见》的演讲报告,鉴于当下青春文学创作群体尚不为主流文坛重视的势态,他建议中国作家协会应该成立一个青春文学工作委员会,以加强作协与作者们的沟通与交流。当天,组委会公布了本届网络文学节包括年度原创作品、最佳文学网站、最佳原创文学图书出版人等在内的十九个奖项。其中,晴川的长篇小说《宋启珊》获得年度原创作品特等奖,红袖添香、天涯社区等四家网站获得最具成长性文学网站,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郏宗培与榕树下总编辑路金波等三人获得年度最佳原创文学图书出版人。

“文学节”由于活动主办方的失误,对于活动规则考虑不周,也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以至引起了部分网络文学作者的不满。2007年4月28日,著名网络作家慕容雪村发出一篇名为《关于2006—2007中国网络文学节的几点声明》的文章,对该网络文学节擅自将其在自家博客和天涯社区等网站上连载的《请原谅我红尘颠倒》(又名《谁的心不曾柔软》)列为参赛作品表示不满。慕容雪村称“我与该网站没有任何联系,从未投稿或报名参加比赛,也没有授权任何人以我的作品参赛;该网站未经本人同意使用我的作品,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希望该网站向我说明情况并公开致歉,另外,我会另找时间将此类评选的黑幕和真相一一公之于众。”但是中国网络文学节这样的成果大展,却为主流媒体和网络文学界所接受。此后中国网络文学节每年都举办,各个地方省市的网络文化节也举办得风生水起。

54.“起点”推出“千万亿行动”计划

2007年3月9日,起点中文网推出国内网络文学最大规模的作者培养与激励计划——“千万亿行动”,就是“千人培训”“万元保障”和“亿元基金”等活动的统称。“千人培训”即起点每年投入100多万元与上海社科院合办作家班,为起点优秀的作者提供培训;“万元保障”则照顾到了所有的签约作者,为站内所有签约作者提供最低1万元的年薪保障;“亿元基金”是指起点为作者团队提供各种奖励基金、年金等,包括每年提供百万奖金按月发放,年终还设立汽车大奖,采用类似养老金的形式额外提供年金等,以免除作者的生活之忧,优化他们的写作环境。

点评:

一切以作者为中心

作为目前国内最大的原创文学网站基地,起点中文网有着自己的发展理念。起点视作者为亲密的合作伙伴、携手共进的朋友,而不仅仅是原材料提供者。因此在维持已加入的优秀作者及吸引更多的作者加入两方面,起点中文网都投入了不少精力。丰盛的稿酬、网络作家福利计划及保障体系,激励着作者不断创作出了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在此前的2006年,起点推出了最低保障制度。最低保障制度属起点福利体系中的基础部分,该制度由雏鹰展翅、文以载道、开拓保障三大计划组成,给网络作家提供坚实的后备支撑。雏鹰展翅计划,即为签约作家只要能按规定完成创作(每月1万至数万字不等),就可以获得每年不少于1万元的最低保障。对于具有文学性而不具备商业性的作品,起点中文网还推出“文以载道”计划,扶持文学作品,即使作品不进行在线销售,作者仍可获得稿酬,享受纯粹的创作乐趣。所谓“开拓保障”计划,就是为作者支付人身保险,全方位关爱原创作者。

早在2004年,起点就有了百万年薪作家,此后这个群体越来越大。从最初的月入过千就很了不起到现在月入过万已不能算作成功,起点用短短几年就创造了作家收益的高速增长。但起点并没有止步于此,为了进一步挖掘优秀作者与作品,从2007年开始进行“千万亿行动”,该行动由“千人培训”的综合发展计划和“万元保障”与“亿元基金”的综合福利计划组成,在全国范围内公开扶持优秀的作者与作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千人培训”的综合发展计划,该计划提供诸多让网络作家充电的机会,如举办网络作者文学创作高级研修班,定期组织作者去各地采风,丰富写作素材等,并且对所有和网站签约的数千名作者开展针对提高写作和文学素养的函授、网络培训、讲座等培训课程,全面给予作者培训与发展的机会。这种长远计划,对网络文学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

从基础保障到多元化收益,以及各种培训计划,这套漂亮的组合拳证明了:起点中文网有足够的诚意扶持网络作家。同时,这也进一步激励了作者创作的欲望,尤其是生产出大量优秀作品的欲望。而优秀作品越多,读者肯为好作品付费的积极性也就越高,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对此,起点中文网董事长吴文辉也一再表示:优秀的作者是起点中文网模式的核心竞争力。(7)

作为全球领先的原创网站,起点中文网始终有自己的坚持。从推出VIP制度,到设立作家福利计划,再到多元化的版权运作,其经营模式不断完善,不仅是基于对起点本身实力的自信,更是因为起点坚持与作家共享每一点成长,共同进退。这是起点中文网的信念,也是起点做大做强的关键所在。(8)

起点中文网的“千万亿行动”稳定了网站的作者队伍,加大了对优秀网络作者的吸引力。它的出发点固然是源于商业目的,但客观上也促进了网络文学的长远发展,对于网络作家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之中发挥了积极的效果,有利于提升网络作者的写作水平,提高网络文学作品的质量水准,也为网络文学被传统文学所接受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55.全国30省作协主席小说网上联展

2008年9月10日,“全国30省作协主席小说联展”正式启动。蒋子龙、刘庆邦、杨争光、谈歌、储福金、秦文君等来自全国30个省、市、自治区作协的主席(副主席),从9月份开始在起点中文网上连载自己的中长篇小说,提供给网民付费阅读,同时主办方将根据网民点击率和网络评委的评审进行评奖。此次活动主办方盛大文学CEO侯小强强调,“我们希望作家们的作品内容越宽广越好,因为网络的优势就在于它的包容性”。30位知名作家共同参与这一网络小说活动,无疑是传统作家对网络文学、网络阅读的一次集体“试水”。

点评:

“试水”的意义

虚拟的网络世界永远充满未知多变、想象丰富的元素,盛大起点的文学创作天地也不乏新鲜有趣的话题。近年来,国内网络文学在各文学网站与原创作者共同努力下,渐趋成熟。读者对网络文学的需求明显呈上升趋势,在网络上进行文学创作正在融入大众生活,成为大众文化消费的一个重点。

正是基于这一现状,盛大文学通过邀请全国30省市作协主席、副主席参与,以“促进传统文学和网络写作的结合,探索网络与文学产业链条的开发,引导文化产业发展,满足大众对网络文化的需求”为宗旨,举办了此次作协主席小说网上大联展。它着力突出传统作家文学创作和网络文学产业的结合,邀请知名作家组成豪华参赛团,成为所有网络文学大赛中最耀眼的特色,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牌式的意义,也是对传统文学运作模式的一次新的开创与探索。

长久以来,人们对于网络文学的合法性一直存在着追问。无论是在理论批评界还是在网络文学写手眼中,对于什么是网络文学,究竟有没有网络文学,怎样才算网络文学,都存在诸多争议。有人认为“网络文学”是个难以成立的伪概念,文学产生于心灵,而不是网络。还有人提出,所谓“网络文学”并不成立,应该叫“网络写作”更合适。网易曾经做过一次调查,有19.7%的人认为网络文学是炒作出来的一个概念。正因为如此,一些传统文学大奖如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等都难见网络文学作品的踪影。然而,网络文学磅礴生长、日趋繁荣却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掩耳盗铃式的熟视无睹终究不能解决问题。由此,如何推进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沟通与共生,提升网络文学的质量和水准,就成为一个重要课题。

不论是此前的“中国网络文学节”,还是此次的“作协主席小说网上巡展”,都可以看做是两者积极主动地寻求对话沟通的行动。网络文学谋求融入传统文学,以及传统书面文学的网络化发展,于二者自身的发展都是大有裨益的。不但能够推动网络文学走上良性、合作、循环、健康的发展之路,同时也是对传统文学的一次检阅,毕竟,文学最终的旨归在于能否接地气,能否为广大人民所接受。

2009年8月31日,历时一年的“30省作协主席小说巡展”在经过网络综合评分和评委打分后得出最终结果,吉林省作协主席张笑天的作品《沉沦与觉醒》以2383383的总点击量、17853的总推荐量、16502的总评论量以及“一部很大气又很浑厚的小说”的评委点评成为“小说巡展”的第一名获得者,河南作协副主席郑彦英的《从呼吸到呻吟》、青海作协副主席风马的《你走不出你的鞋子》分获第二、三名。

此次联展也出现了一些有争议的声音,因30位参赛者只有一位是正主席,其余都是副主席,这些作家的代表性受到网友质疑。此外,韩寒还质疑河南作协副主席郑彦英的二等奖作品《从呼吸到呻吟》为标题党,有故意用暧昧的标题赚取点击率之嫌。对此,主办方起点中文网表示:“这次活动是一个实验性质的公益事业。对于传统作家来说,网络现在只是他们宣传的工具,出新书了,拿到网站免费连载吸引人气。我们要做的是,要创造一种新模式让网站和传统作家实现双赢。”

56.网络文学十年盘点

2008年10月28日,在中国作家协会指导下,中国作家出版集团《长篇小说选刊》和中文在线17K文学网联合主办了规模空前的“网络文学十年盘点”活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长篇小说选刊》《十月》《中国校园文学》《作家》《中篇小说选刊》《南方文坛》《中华校园文学》《北京文学》《青年文学》《大家》《山花》《西湖》等20余家文学名刊的资深编辑参与了“十年盘点”的审读和评点。这次盘点是对网络文学10年发展的一次整体性检阅,搭建了文学期刊与网络作家及网络阅读者相互交流的信息平台。经过半年多的评审和讨论,一批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浮出水面,从中我们可以发现网络文学的一些重要特征:一是网络文学从作家群体到写作方式的更替非常迅猛;二是网络文学在发展中逐渐形成“集体写作”的话语特征;三是网络文学内容与形式的流变异常迅猛;四是对话有利于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的共生。盘点的结果还显示出,到目前为止,网络文学的发展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1998—2002年,写作者与网络的平行、交叉。第二个阶段:2003—2007年,写作者在网络中成长。第三个阶段:2008年至今,写作者与网络共生。

点评:

主动走向对方

从1998年3月22日蔡智恒把《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贴在网上,历史的车轮行至2008年,网络文学走过了十年风风雨雨。在2008年,再回头去看《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才能感受到它的弥足珍贵与历史意义。就是这本小说,才开始了人们与网络和文学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十年时间,网络作家风起云涌,网络作品蔚为大观,这个搭建在虚拟世界的文坛,已经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并且还将会持续壮大。

在中国作协指导下,中文在线旗下的17K网站与《长篇小说选刊》联手承办的“网络文学十年盘点活动”,于2008年10月29日在中国现代文学馆拉开序幕。《人民文学》《收获》《当代》等20余家传统文学期刊杂志共同参与。活动以网络为平台,通过网民海选投票的方式,对这十年间的网络文学作品进行初选,再交由审读组进行审读、点评。评选的标准严格依照百年来形成的文学价值观,而不依照网络点击量或其他市场数据。主要有:(1)文本价值。是否在叙事语言上有创新和突破。(2)记录价值。是否表达了时代或时代的某个侧面的情绪、动机或景色。(3)边际学术价值。是否在人性探索上有创新和突破。(4)娱乐价值。是否让读者读得情绪高涨。

2009年6月25日,“网络文学十年盘点”经过7个月的推举和评选,在京揭榜。《此间的少年》等十部作品被评为十佳优秀作品,《尘缘》等十部作品被评为十佳人气作品。作为主流与民间写作融合的一次盛会,此次活动约有1700部作品参评,基本囊括了十年来网络创作中产生了较大影响的作品。参与投票海选的读者更是高达50万人,其中大部分是有多年阅读体验的资深读者。参与作品审读和点评的专家、文学期刊资深编辑多达50余人,撰写了110篇作品评论。中国作协副主席高洪波表示,这次活动是传统文学界与网络文学界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一次交流,对推动网络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以主流文学百年来形成的审美标准来评述网络文学,我相信这不是霸权的题目,而是一座沟通网络文学和纸媒文学的桥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在“网络文学十年盘点”活动上这样表示。网络作家酒徒很是赞同,他也认为这次评选能使长时间徘徊在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两岸的作者跨越沟壑走到一起。(9)一边是被“边缘化”了的网络文学,另一边是被“边缘化”了的传统文学。传统文学阅读面临尴尬,网络文学却保持活力,网络文学的商业价值惹人瞩目。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主流文学界不得不直面网络文学的强大影响力,对网络文学的“招安”之门终于打开了一条小缝。而一部分网络作家也走上了皈依之路。主流文学能放下身段与网络文学“联手”,意味着主流文学第一次对网络文学的肯定,网络文学将从此正式走向中国文学的舞台。

“网络文学十年盘点”活动,参与的网友经过了一个对审读组从怀疑到信任,从对抗到支持的过程,提升了文学期刊编辑和专家在网络文学领域的形象,有效地强化了中国作协在网络上的影响力。“网络文学十年盘点”使十年来优秀的网络原创小说得到更广泛的认同,一批优秀的网络文学原创作者,在活动中进一步确立了自己的实力地位,一些新锐作者则通过活动脱颖而出。这次大盘点,既是对网络文学过去十年的一次总结,也为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交流架起了一座桥梁,是中国网络文学乃至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在差异与重叠中,将网络文学十年发展历程纳入理性的总结与回顾之中,极大地促进了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的融会交流。

57、鲁迅文学院首开网络作家培训班

2009年7月15日,素有“作家摇篮”之称的鲁迅文学院举办的“网络文学作家培训班”在北京开班,经中国作协党组审批,鲁迅文学院与盛大文学重重遴选、审核,最终确定唐家三少、任怨、秋远航、张小花等29名知名网络作家作为鲁迅文学院“网络文学作家培训班”首批学员,将接受为期十天的专业培训,由知名作家、评论家教授文学创作潮流和掌握文学创作基本理论知识。

点评:

训者驯也

鲁迅文学院为网络文学作家办培训班,应该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正如鲁迅文学院院长张健所说,目前舆论在肯定网络文学价值的同时,也对网络文学面临的现实题材缺失、语言缺乏锤炼等问题提出了质疑,正是基于这一状况,中国作协才决定举办“网络文学作家培训班”。在具体的教学设置上也具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开设了“当前文化建设所面临的问题”“迁徙文化与城市文学”“小说创作谈”“现代社会与文学的抒情和叙事”“叙事文学感染力问题”“当前长篇小说的审美经验反思”等一系列专题讲座。参加授课的教师亦代表了中国文学创作和理论的较高水平,其中包括中央党校文史部副主任周熙明、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著名作家蒋子龙、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白描、《长篇小说选刊》杂志社编辑部主任马季、评论家胡平等多名作家、评论家。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这种培训,一定能够从较大程度上提升网络作家对文学的认识和体悟,提高他们的整体创作水平。

但毋庸讳言的是,我们也存在着一种担心:这种培训可能会改变网络文学固有的民间本性。众所周知,网络文学是一种民间文学,起源于北美理工科留学生们的随意涂鸦,后起的网络写手也绝大部分是草根一族,且大多不是科班出身,他们不懂得太多的文学理论知识,进行的是最本色的写作,质朴自然,纯粹率真,但他们能够很好地把握读者的审美趣味,适应风云莫测的市场变化,这正是他们与专业作家相比,最为可贵也别有一种风味的地方。然而,经过这么一培训,极有可能因此抹去了他们原有的清新动人的文风和草根气息,变得和传统文学一样正统世故,高深莫测,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他。此种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在开班仪式上,张健就说,此次培训班将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引导和鼓励网络文学作家坚持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帮助大家了解掌握国家改革开放的形势和文化建设的状况,充分认识新形势下包括网络文学在内的文学发展的重要性、迫切性,增强作家的社会责任感,云云。用这种极具意识形态色彩的大道理去教育那些如璞玉般的网络写手,其用意如何,取得的效果如何,是可想而知的。

文学史告诉我们,真正的文学大师往往不是科班出身的,比如鲁迅、郭沫若、朱自清,等等。专业的创作理论接受得太多,可以写出中规中矩的较为优秀的作品,但受条条框框束缚,是终究成不了大师的。真正的文学大师也往往不是紧跟意识形态的人,而是用生命写作的人,即尼采所说的“用血书者”,用流行的政治理论去武装头脑的人,也终究不会取得太大的成就。网络写手用自己的草根特质造就了网络文学这一新民间文学的神话,我们作为管理者,应该去保护这种原生态文学,而不是着急去改造他们。训者驯也。把他们驯服了,精英草根都同质化了,又何谈多元化的文学生态呢。

58、盛大文学推出“一人一书”计划

2010年3月10日,盛大文学在京推出“一人一书”计划(One Person One Book),发布电子书战略。会议宣布,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筹备与推进,盛大文学已完成了电子书产业链各个环节的规划与布局,无论是数字内容提供商,还是硬件厂商,都能通过这套解决方案获益。盛大文学为电子书产业提供的这套解决方案的核心关键词为“开放”。首先,海量版权内容开放。盛大文学宣布推出“云中图书馆”,旗下五家原创文学网站,目前累计500亿字的内容储备,其中包括300万部网络小说,近万部传统图书,同时每天有6000万字的新增原创内容将接入“云中图书馆”。其次,图书分销资源开放。盛大集团将会为电子书战略提供强有力的资源支持,开放1亿活跃用户、1100万付费用户、30多万销售终端、62万推广员、完善的版权保护体系、全球领先的支付平台及覆盖全国的营销体系。第三,电子书软硬件解决方案开放。盛大提供历时一年多、耗资千万、近百人专业团队研发的电子书系统解决方案,开放给所有硬件厂商使用,为电子书市场的蓬勃发展提供良好的土壤。

点评:

但愿不是文学乌托邦

2010年中国的电子书行业飞速发展,各方面、各个环节的资源得到整合。尤其是盛大文学推出“一人一书”计划,高调发布电子书战略,使得中国的电子书市场的争夺战升级。除了上市时间较长的汉王、翰林等产品,电信运营商、多家知名电子制造商也在酝酿推出自己的电子阅读产品,而传统的出版企业也加快了商业化、数字化的转型。

《中华读书报》曾经刊文指出,进入新世纪之后,一个前所未有的“书海时代”来临了。由于图书的海量出版,人们的阅读速度已经远远赶不上图书出版的速度,于是越来越多的读者反而不知道该读什么书或不该读什么书。一切“苦恼”并非优秀图书太少,而是没有读书时间;一切“痛苦”也并非无书可读,而是无从选择。更让许多读者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随着互联网络的发展与普及,网络阅读技术平台又提供了纸质阅读之外的新阅读模式——网络阅读。

电子书行业由兴起、发展、兴盛,曲曲折折,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1999年12月,博库成立。它的前途一度被业界看好,但是,博库所倡导的收费下载与收费阅读精神,与这个免费成为通行法则的互联网争霸年代显得格格不入;加之盗版风行,使其与几乎所有的中文知名作家、作者、学者签约的几千本电子书的优势也没有发挥;另外,由于上网人数少,网速慢且贵,没有便捷的支付条件,因此,到了2001年底,博库的倒闭宣告了国内第一次Ebook收费尝试的失败。2003年3月26日,方正阿帕比在首届E-book产业年会上大放异彩。E-book年会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截止到2003年3月,与方正合作进入网络出版业的出版社已达200家,出版正版电子书2万种,成功应用方正数字图书系统整体解决方案建设的数字图书馆达200家,提供电子图书下载的网站有10家,生产电子书阅读器的硬件厂家有3家。2005年5月,榕树下网站与北大方正结成战略联盟,推出了CEB电子书,开始进入电子书这一朝阳产业,读者不仅可以读到“榕树下”线下出版的图书,更可以读到精心制作的网络杂志。2005年8月,飞库网成立,这是第一家集网上在线阅读、多种格式下载移动阅读、手机WAP上网阅读于一身的大型电子书网站,与网络上许多引导潮流的网络原创文学站点有所不同,飞库网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和发展优势。2009年2月9日,亚马逊在纽约举行记者会,正式发布其手持电子书阅读器Kindle的第二代产品Kindle2,较其第一代,它有多项重大改进:更轻,更薄;采用3G无线上网,下载图书速度更快;16级灰度显示,使文字和图片更清晰,也更近于真实纸张的阅读感受;电池寿命亦有25%的提升;更大的容量,可存储1500余本电子书,更快的翻页速度,提升了20%;同时新加入了文本朗读功能。目前在亚马逊网店,可购的Kindle电子书已达23万种,包括绝大部分《纽约时报》畅销榜的上榜图书,以及多种报纸、杂志。2010年12月6日,谷歌电子书店Google eBookstore正式开张,300万册图书率先上架。谷歌面向全球的书店则于2013年第一季度开放,可适用于任何一个带有网络浏览器的设备,但不支持亚马逊Kindle。2010年7月29日,第8届ChinaJoy中国国际数码互动展在浦东国际展览中心开幕,盛大文学宣布推出电子书Bambook,这意味着盛大文学正在构建“内容+渠道+终端”的移动空间,已形成完整的电子阅读产业链。

然而,现阶段中国电子书行业发展也并非一路高歌。目前以服务成年人非功利阅读为主要目标市场的电子书产业,它的市场前景并不容乐观,它在中国的发展,或早或晚会遇到产业的成长极限,这是一个由成年人低阅读率而决定了的成长极限。要突破这个极限,第一,中国电子书产业全面进入教育阅读市场和非成年人阅读市场,第二,大幅提高成年国民的(电子)图书阅读比率、鼓励他们增加更多的阅读时间和阅读数量。显然这两条道路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电子书产业在中国的发展可谓是任重道远。

不论如何,电子书行业正在处于一个上升期和兴盛期的事实是不可否认的。记得前苏联有位名为巴甫连柯的作家说过一句话,“书籍使人们成为宇宙的主人”。其实盛大文学推出的“一人一书”的口号也有着类似的愿景,未来人们能够感觉到,手中握着一本书就如同握着整个世界,这本书里有他一切想要读到的内容,人们不仅可以通过这本书实现自我修养的提升,也可以通过这本书实现精神与世界的沟通。电子书的普及,也促进环保事业的发展。地球没有那么多的树木可供砍伐,每售出一本电子书,可能意味着几棵甚至几十棵树的生命得到了延续。

59.网络作家与传统作家“结对交友”

2011年8月4日,别具一格的“结对交友”见面会在中国作协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18位著名作家、评论家与来自7家网站的18位网络作家欣然见面并结成对子。盛大文学旗下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斗破苍穹》作者“天蚕土豆”(李虎)、“骷髅精灵”(王小磊)、“高楼大厦”(曹毅)、“格子里的夜晚”(刘嘉俊)、“七十二编”(陈涛)等人,与麦家、柳建伟、周大新、叶梅、东西等作家结成对子。中国作协党组书记李冰表示,网络作家与传统作家“结对交友”,是中国作协在东西部作协结对子之后,第二次倡导的“牵手”活动,希望网络作家与传统作家“结对交友”,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共同繁荣我国文坛。

点评:

一种姿态

倘若放在10年前,当网络文学还是野路子文学的时候,要传统作家与网络作家结对交友,传统作家们肯定是不屑的,网络写手们也不会乐意。正如评论家陈福民在《网络文明的兴起与文学之痛》中所说的,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即便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至少也曾经长时期无视对方的存在。陈福民认为,网络文学以其巨大的传播能力、鲜活辛辣的经验和生冷不忌的语言风格昂然奔行,传统文学则因其悠久的历史、成熟的形态以及稳固的评价体系而优越;网络文学曾经把传统文学当作垂败腐朽的革命对象,传统文学则视网络文学为不谙世事之黄口小儿;网络文学以摆脱传统文学束缚为己任,传统文学则忧虑于网络文学的放纵粗鄙;网络文学很少能够赢得传统文学的认同,传统文学则始终无法获得网络文学的尊重……表面上双方都不以对方为然,但实际上,彼此实在是对方的心头隐痛:网络文学纠结于自身修养的先天不足,这一点部分地表现为文本形式的稚嫩和审美格调的随意,它们渴望自己有朝一日写得像传统文学一样精美;而传统文学,则对自己不管怎样修炼都无法获得网络文学的影响力而深感困惑,软弱无效令它们对网络文学很有几分艳羡。

中国作协新闻发言人陈崎嵘认为,网络文学异军突起,文坛不能无视网络文学的发展,更不能无视网络文学发展中值得关注的问题,比如数量虽多,但高质量的作品少。“这些非常需要得到社会的理解和传统作家的帮助。”陈崎嵘说,传统作家和网络作家之间有隔膜,互不来往互不承认,中国作协认为有必要在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搭建沟通理解的桥梁。陈福民说,“我以为,结束这种隔膜与分离的时刻已经到来。并不是说让一方完全变成另一方,而是文明的成长成熟总是以一种容纳融合为前提。十年经历已经证明,中国文学的气象格局保证了彼此接纳的足够的胸襟,同时,彼此的心头隐痛也是一个可靠的内在根据。”

“结对交友”活动充分发挥了中国文坛的“帮、扶、带”的优良传统。中国作协把加强对网络文学的研究和引导列为重要议题,开展了专题调研,采取了一些措施:中国作协明确了中国作家网、盛大文学、中文在线、新浪读书频道、搜狐读书频道为网络文学重点园地,并建立起由上述5家网站参加的联席会议制度,定期研究网络文学发展中一些共性问题。为了加强对网络作家、编辑的培养,鲁迅文学院举办了4期网络作家班和网站编辑培训。在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项目中,把符合条件的网络文学创作选题列入扶持范围,给予经费上的支持,在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等文学评奖也向网络文学作品敞开大门。

“结对交友”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陈崎嵘曾经对网络作家和传统作家进行过比较分析。他认为,传统作家的长处是社会责任感强,生活阅历丰富,对社会生活本质的观察和把握比较准确,由于他们大多有过长期的文学实践,所以艺术造诣比较高,对文字的把握能力比较强,但多数对网络写作及传播不熟悉。网络作家的长处则是思想解放、思维活络,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语言新奇瑰丽,不足之处,则是离现实生活较远,表现神奇鬼怪的东西比较多,很少受过艺术训练,在艺术质量和审美把握上比较欠缺,有的在文字上流于平淡和粗疏。因此,通过结对交友活动,一是希望帮助网络文学作家认识传统文学的精粹,让传统作家理解和熟悉网络文学和网络写手,架起双方理解沟通的桥梁,搭建相互学习借鉴的平台;二是希望以倡导的姿态,使他们能够相互沟通融合,互相帮助共同提高。

当然,这一过程是渐进的、长期的。我们千万不能过分夸大这个活动所能产生的效益。作家东西就说:“如果彼此能从对方的作品里学到点什么,那这种形式就有可能形成帮助。但是,写作是特殊的劳动,一种形式不能改变所有的参与者,却有可能改变其中的个别参与者。能形成有效帮助的一定是那些想要帮助的人,而不想要帮助的人,这种形式则发挥不了作用。”正因为如此,有人认为,“结对交友”姿态的意义大于实践意义。从文学传统的意义考虑,面对文化生态空间采取了主动介入的姿态,然而,传统的评论体系却又无法驾驭网络文学。不是因为评论滞后,而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这一形式本身带有倡导意义,是值得肯定的。在网络文明兴起的时期,网络文学的写作需要有新的方式评价。但是,传统作家和网络写手的知识系统和世界观存在非常大的差异。这样的条件下,寄望于两个人坐下来促膝谈心,大概是一项庞大艰苦的工程。(10)

60.起点中文网高层集体出走

2013年3月6日,起点创始团队与母公司盛大文学彻底决裂,集体提出辞职,包括4位高层及20多位中层,起点面临继17k小说网、纵横中文网挖神事件后最大的一次分裂。盛大文学总裁侯小强将直接接管起点中文网。

点评:

利字当头

起点管理高层集体出走,在业界引起震动。那么,他们出走的原因是什么?从各方消息来看,起点与盛大文学的矛盾由来已久,主要有三:(1)对盈利模式观点不同:起点坚持付费模式,盛大文学想走免费阅读+广告创收模式;(2)不断被收权:手机运营权、移动基地运营权、第三方合作版权运营权、影视衍生版权运营权等先后被收;(3)付出回报不相符:起点认为自己的版权利润大部分给了云中书城,且起点编辑的收入比后者差太多。于是,双方因利益矛盾引发起点高层震荡。

应该说,目前起点中文网在国内网络文学界还没有与之相当的竞争者。但有分析指出,起点中文网的离职员工无论是加盟盛大文学的竞争对手还是创业,都将成为其直接对手。当时就有传言称,出走团队有可能另起炉灶,而百度和腾讯在后方虎视眈眈。这次人事震荡会不会终结盛大文学在行业内的领先地位?至少,在盛大文学CEO侯小强的内部邮件中已经显示出了他的不安。“希望你们在未来也能够遵守职业精神和商业伦理。”他如此告诫离职的员工。

2004年,盛大收购起点中文网成立盛大文学后,还收购了榕树下、红袖添香、小说阅读网等文学网站。但这些网站在被整合入盛大文学之后,基本都以独立品牌运营,相互之间竞争多于合作。据知情人士透露,尽管在移动业务崛起后盛大文学早已扭亏,但榕树下等网站依然处于亏损状态,公司主要的利润来源还是起点中文网,网站管理层对于自己扮演“现金奶牛”的角色颇为不满。在一份广为流传的起点中文网内部员工日志中,该员工对这一问题“吐槽”道:“真正让起点团队不安,最后一部分人不得不选择辞职相抗的就是侯小强力推的收缩起点版权运营的范围。侯总曾经说过,盛大文学的核心就是全版权运营,但起点呢?当有着集团之名,且主力就是起点时,文学集团的全版权就成了对起点的束缚。算算起点先后被收走的版权有手机运营权、移动基地运营权、第三方合作版权运营权、影视衍生版权运营权等,粗略一看,起点团队似乎除了能够在自己网站上卖卖电子书,其他几乎什么都干不了了。比如无线运营,说是都交给云中书城做,可云中书城数百人团队干到现在,为什么还一直亏损呢?移动互联网上的推广也因为刷榜而让人耻笑了很久。起点算是很能耐吧,即便是在这样的限制下,成了笼中猛兽、案上大鱼,表现依然很优秀。当盛大集团业务需要支持,起点使用盛付通支付渠道付出了20%的高额手续费,可我们依然能做连续9年盈利。”不管这些话是否客观,但至少显示了起点中文网员工的复杂心态。

果然不出所料,2013年5月30日,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内,原起点中文网创始团队与腾讯深度战略合作推出了创世纪中文网,创始团队“出逃”已经让盛大文学元气大伤,“叛离者”终究成为了对手更是让盛大文学面临困境。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此前,起点中文网的离职员工就曾创办了17K小说网和完美世界旗下的纵横中文网。两个网站虽不能和起点中文网匹敌,但也在行业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而此次业务骨干的整体流失并立即创立了新的文学网站,对起点中文网和盛大文学的伤害显然更大。据说,创世纪中文网上线一个月就已取得了良好开局,网站日流量近200万人次,新书库作品已过万,自有签约作品过千。与2012年业内份额前10的独立文学网站相比,其作家阵容、日更新量等数据已可以跻身前列。目前,已有156位“大神”登陆创世纪,还有不少“大神”和作者正在协商和沟通中。创世纪一跃成为文学网站的新贵,将极大地冲击盛大文学的霸主地位。

对于这一集体出走事件,业内褒贬不一,虽然也有很多人同情原起点创始团队的遭遇,但反对的意见也不少。他们认为,从带团队的角度来看,集体出走并不明智。起点中文团队对中国网络文学的推动有目共睹,但也应该看到,建成一个大平台也很重要,它可以整合各种资源。没有平台眼光的人,往往总是看到自己的优点和贡献,而看不到协作的重要,更容不下自己不习惯的做事方法。撂挑子,生闷气,带人走,其实都不是好习惯。动辄带着团队另起炉灶的事情,这是团队不成熟的表现。

注释:

(1)短信写手,2002年出现的新名词,通常指那些为门户网站或者专业短信息网站提供短信资源的人,他们为网站运营商们提供了大量的有趣文字和图片让网友下载、转发。2002年,曾经有传媒将短信写手列为新时代的十大新型职业之一,但目前“浮出水面”的只有戴鹏飞等少数人。

(2)蒋信伟:《手机文学的艺术诉求与文化缺失》,http://www.chinawriter.com.cn,2007年07月14日。

(3)2005年,第二届全球通短信文学大赛举行,自2005年1月20日开赛至5月31日截稿时止,主办方共征集到小说、散文、诗歌三类作品5万余件,经方方、李锐、迟子建、陈村、周国平、韩少功、蒋子丹7位著名作家组成的评奖委员会评审,共有87件作品胜出,成为终评获奖作品。2006年,第三届e拇指短信文学原创争霸赛于2006年3月28日开赛,历时218天,共收到93436件合格参赛作品,来自全国31省、市及澳门、新加坡、新西兰的3万多名参赛选手和55个高校文学社团参加了角逐,经22名国内著名作家组成的评委团评选和数十万读者的投票,287位参赛选手分享了各级奖项。2008年3月28日至10月31日,第四届e拇指手机阅读大赛举行,参赛作品外挂在E拇指平台供用户在线订购和阅读,大赛截止日,根据参赛作品的用户在线总点击量及读者数量两个指标进行排名,决出前50名作品,入围决赛“e拇指手机流行小说五十强”,最后再接受大赛评委团根据艺术质量的打分,产生金、银、铜拇指大奖共10名。第四届影响不及前面三届,但把短信文学挂在网上通过点击量和读者数量来进行评定,打通了短信文学与网络文学的内在联系。

(4)廖宏斌:《起点中文网的发展探析》,西南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5月。

(5)此数据为中国互联网络信息统计中心2013年7月17日公布。

(6)欧阳友权:《2010:网络文学的主旋律化》,《中华读书报》2010年12月22日。

(7)起点中文网的千万亿计划,阿里西西网,http://www.alixixi.com/zz/a/2008040711551.shtml,2013年8月23日查询。

(8)起点中文网:与网络文学共同成长,中国信息产业网,http://www.cnii.com.cn/internet/content/2012-05/28/content_980593_3.htm,2013年8月23日查询。

(9)网络文学十年盘点:联姻还是招安?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2009/2009-08-26/76115.html,2013年8月25日查询。

(10)参考舒晋瑜:《帮扶带还是拉郎配?传统作家与网络写手交友结对》,《中华读书报》2011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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