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云一天坐在椅子上,神情冷肃。
“原来宰相大人也有话对本姑娘说?”鱼小蛮恢复山寨当家的气势,快步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真不是人装的,简直快累死她了。
云一天看到鱼小蛮的随心所欲,不禁冷挑眉头“这里不是山寨,最好给我保持一点点云家小姐的样子。”
“哈哈”鱼小蛮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我说宰相大人,您老人家是不是眼花了?本姑娘就是从山寨来的,怎么保持您女儿的姿态?”
云一天听到此话,不怒反而冷笑了几声,这笑让鱼小蛮浑身抖栗,“罢了,罢了,我听你的话就是”她连忙端坐在椅子上,云一天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云一天冷若冰霜,缓缓道出。
鱼小蛮轻佻眼睑“宰相大人,这话我可不爱听”她鱼小蛮就是吃软不吃硬,越是硬她就越想去碰碰。
云一天冷笑“你认为你有资格?”
鱼小蛮不急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皮笑肉不笑,“难道我没资格吗?”
“没资格”云一天冷冷回绝。
鱼小蛮微微一笑,不带任何色彩“宰相大人,此话差矣”说到这,拿起倒好的茶,一饮而尽,此时,她眸光异彩,略带一丝狡黠“据我所知,宰相大人的爱女是要参加三个月以后的秀女吧!还据我所知,这是太后钦点的吧?怎么说我没有资格呢?”说罢,她不急着等云一天回答,而是慢慢品味着茶到嘴里的留香。
云一天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此女说的是事实,纵然他是两朝元老,但是抗旨不尊也是要受牢狱之灾的,看来此女亦是不简单,想来,能成为一山之众,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想到此,云一天抬起头,道:“即便如此,但若你我不想合谈,只想拼个你死我活,那你就没有资格。”
好个老狐狸,知道她不可能放任山寨不管,以此来压制,可是纵然如此,她也只能乖乖就范,谁让她不可能也根本不能丢下山寨呢?“我从来没说不和谈,宰相大人误解了!”
“这样最好”云一天冷冷的道。
“我会按照你的意愿,进宫当秀女,但是我有条件”鱼小蛮站起身子,直视着云一天,清眸里冰冷异常。
“我刚才说了,你没资格”云一天继续冷道,还没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鱼小蛮冷笑,冷霜凝聚在她眸子里,云一天在接触到那冰冷的目光,也微微一怔,此等光芒只在先帝那看过,只一次就让他铭记于心,“如果我没资格,那么我也不在乎玉石俱焚”冰冷的话语,着实让云一天心里一颤。
“哈哈”云一天大笑,笑的鱼小蛮浑身不自在,问道“笑什么?”
云一天摆手“如若音儿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寻死。”
“那你什么意思?”鱼小蛮拉下脸问。
“你按着我说的去做,我就保证你山寨的人性命无忧。”
“好,成交”鱼小蛮一掌拍击在桌子上。
云一天冷道:“注意你的举止言谈,明天我派人去教你。”
“好,但是,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云一天有些不耐烦的问。
“云音的娘,你的二夫人,可以安葬吗?”
“不是已经安葬了吗?”云一天皱着眉头问。
鱼小蛮在心底叹气,真为云音的娘悲哀,“你的大夫人说,怕有病煞,一直到现在还在城东的寺庙里,苦等下葬呢?”
“宰相大人,既然想让我安心进宫,不要给你惹出麻烦,但是我假扮您的女儿的娘,却因为病死无法下葬,如果我无动于衷,那么你认为还能瞒过别人吗?可能连宰相大人您的家人都瞒不过去。”
云一天思虑半天,道:“此事,我会派人去办。”
“希望宰相大人说到做到,我鱼小蛮也不是失信之人,必定按您说的去做,告辞了”说罢,鱼小蛮离开了!
云一天站起来,走到窗前,默默看着院子中央的桃花树,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从前。
“云哥,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的呢?还是女的呢?”
“柳烟,不管男女都是我们的宝贝,我都喜欢。”
“云哥,我希望是女孩,即使你对我厌倦了,我也可以有她陪伴着我,直到她嫁人的那一天。”
“傻瓜,我怎么会对你厌倦呢?你是我的柳烟,独一无二的,永远不可替代的。”
“来人”云一天忽然大吼。
不一会儿,有家仆走了进来“老爷。”
“现在马上把二夫人从寺庙里接回来,明天厚葬在祖坟里,快去”云一天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家仆连忙回答“是老爷,奴才马上去办。”
云一天身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手触碰到椅子上,才让身体站稳了,嘴里呐呐“柳烟,对不起,对不起。”